品讀 | 曾曉雯:小小眼眸中的大“大芬”

品讀 | 曾曉雯:小小眼眸中的大“大芬”

小小眼眸中的大“大芬”

文/曾曉雯

要說大芬的三十年,我的年歲雖不及它。但生活在這小小村園,從小至今,二十三年,也算是大半個見證者了,我想從我眼睛所看到的來談談我認識的大芬。

父母輩是實打實的經歷者,八幾年最青春的時候,他們懷揣著所有年輕人一樣的懵懂憧憬來到這一座陌生的城市。那時候在這城市有一個叫“大芬”的小村落,人們都說這裡以前是個小山村。爸媽說這裡以前只有不多的平房,還有田地,那時是常說的艱苦的生活。我未出生,不做贅述。

後來九幾年,從我記事起開始對大芬有了記憶。那時候家裡的牆上總釘滿一排排整齊的畫布,調滿色彩的顏料盤前總站著高高的大人,他們手握畫筆,彎曲的手臂在空氣中來回划動的弧線,像魔法一樣把空白的布面變得五彩斑斕。爸媽多是畫些風景畫。我印象很深的一幅是一個歐洲少女在在草叢中眺望湖泊的背影。有時好奇,父母會把我抱起給我一隻細頭筆刷讓我給草叢裡的花兒點上一顆圓圓的蕊心,那種期待畫出完美圓圈又生怕破壞畫面的心理,是小時候小小的樂趣之一。一批畫畫完,要在期限內去交稿,屁顛屁顛地跟在大人後面,去到某棟樓中,見到“

黃江

”,小時候只覺得是個要檢查畫的親切大叔,後來才知道他是改變了大芬的第一人。那時他像老師,房間地上鋪滿了一疊疊的畫,花鳥風景果蔬抽象,各式各樣無奇不有,學生寫完作業要交給老師檢查,不合格的要重改。我姑且稱那時候的大芬處於“外貿階段”,就在這小小的村落,一雙雙手,一支支筆,把大批次的畫輸送到世界各地。

2004年,對於大芬是很特別的一年,它首次成為了文博會分會場。那年我小學

三四

年級左右,看到村莊到處鋪滿芬芳的花盆,處處裝點,洋溢著熱鬧的文化氣息。一連幾天,各式各樣的活動接連展開,尤其記得的是千人繪畫現場,幾乎全大芬所有畫畫的人都參與其中,街巷各處擺滿畫架,畫師各個手握色盤,洋洋灑灑,各顯身手。媽媽也是其中一員,那時候的媽媽一頭短髮,面帶淡淡的笑容,握著筆是那樣堅定。不一會兒,花朵都開在她了手裡,我想那一刻也開在了她心裡。也是那年稚嫩的大芬開始微微展露自己的光芒,後來許多畫師逐漸開了自己的畫廊,會常常看到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來這裡買畫訂畫,很多情況下並沒有翻譯,現在想想很驚歎大家跨越語言的溝通能力,我小時候還很大膽,用小學學的那三兩句皮毛英語也敢和外國人“侃侃而談”。除了外國人,也少不了國人來買,一幅幅畫飛越樓閣,不留姓名,卻裝點了一戶戶人家。這個階段大概是“出口加零售”的一個階段,也從這時候開始,大芬自己的個性有了輪廓,慢慢塑造起來了。

後來街道變得更加規整,房屋粉刷得五顏六色,標誌性的物件出現,它在摸索中日漸產業化,成熟化。人們在臨摹中開始思考創作,這是畫家潛藏卻持續存在的思考,也是外界的期許。更多的形式日益湧現,也有了更多平臺。從前讀過的小學在07年變成了一座美術館,簡潔的灰岩石色調,空曠的展廳裡,或老練或年輕或有名或無名的人在這裡展示敘述自己關於油畫或者藝術的理解。這是一個舞臺。如今,在摸索中不斷又有新的變化,街巷中有了

大大

小小的油畫體驗,讓前來的遊客能夠親身感受色彩的美妙。我認為這是另一個“轉型”階段。

三十年過去了,大芬無疑變了許多,村口進來有一個很大的老樹,樹下常有人坐著納涼,偶爾夜晚我也坐在那看看人群發發呆。樹下望過去剛好看到油畫街,一長排的店鋪亮著燈,門前

三三

倆倆的人們坐著聊天喝茶,享受著這份普通的寧靜,恍然驚覺這兒既有斑斕的色彩亦有生活的煙火氣息,人們可以對藝術高談闊論也可以分享柴米油鹽,它包容所有。

一代人們開拓了這方土地,建造了“大芬”這座房子,而大芬卻為他們亮起一盞燈,變成一個家。祝福它越來越好。

大芬美術館

大芬油畫村管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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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週一閉館,法定節假日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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