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放:漢武帝追求汗血馬的目的,是想拜訪西王母嗎?

作者:趙心放

趙心放:漢武帝追求汗血馬的目的,是想拜訪西王母嗎?

汗血馬在司馬遷的《史記。大宛列傳》中有記載,說的是大宛國產的這種馬,流的汗似血一樣呈紅色。漢武帝為了得到它,派軍隊遠征大宛及西域,讓國家付出了沉重的戰爭代價。本文專門聊聊漢武帝為啥想得到汗血馬的事兒。

(一)武帝不惜血本要汗血馬

汗血馬出產在西域的大宛國,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體形好,奔走速度快,非常適合長途行軍,在遊牧民族的征戰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對良馬情有獨鍾的漢武帝十分喜歡汗血馬,為了得到它,真格兒是不惜血本。

漢武帝任命自己寵愛的李夫人的弟弟李廣利為貳師將軍,率領好幾萬人馬去攻打大宛國取得汗血馬。同樣是皇帝的舅子,殊不知小舅子李廣利的水平比大舅子衛青差了N個檔次,被打得大敗。漢武帝十分惱怒,不準李廣利率領殘兵敗將退回玉門關內。親自組織了十數萬人,安排了強有力的後勤保障,由李廣利率軍第二次出征,終於獲得了勝利。大宛人只好放出他們的馬來。漢軍挑選了好馬幾十匹、中等以下的馬三千多匹。回來的時候由於將吏們貪財,不愛護士兵,侵吞軍餉,致使士兵死亡了很多,馬也只剩下一千多匹了。

攻伐大宛兩次,歷時四年多,漢軍損失數萬條生命,耗費不計其數的錢物,摧毀了與漢朝作對的鬱城、輪臺、大宛三國百姓的家園,與最終得到一千多匹馬而言,使人感到完全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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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汗血馬巧入武帝的戰略

宋朝有則遺聞,說的大詞人柳永的一首《望海潮》,其中描述江南的句子“三和桂子,十里荷花……”打動了金國皇帝完顏亮的心,遂起兵二十餘萬、號稱百萬,去攻打南宋,結果大敗而歸,傷了元氣,數年內無力南侵了。其實這是小說家的藝術性聯想,因為攻打南宋早在金國的戰略部署中,絕不是僅僅為了江南的風景好。

漢武帝不惜血本將汗血馬收入囊中,與上述例子有異曲同工之妙。漢武帝收復匈奴和西域各國的戰略,考慮了若干年,已箭在弦上了,與有無汗血馬,沒有直接關係。但尋求它,卻是出征的好契機,一下子就轉身為直接原因了。

從另一方面來說,第一次出征失敗,漢朝作為上邦之國,除了收拾好裡子,也要維護好面子才行。那時代就是這樣,如漢朝強,西域各國就依附漢朝,給漢朝送來王子作人質;漢朝弱,西域各國就依附匈奴,甚至幫匈奴來打漢朝。第一次出征李廣利被鬱成城打敗,西域各國就不再上供,不再聽漢朝廷的吩咐,轉身投向了與漢朝作對的匈奴。作為漢朝的最高統治者來說,他把形勢看得清清楚楚,把利弊梳理得明明白白,因此就有了不惜血本的第二次出征,外搭還要下定必須取得全勝的決心。

第二次出征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漢武帝親自作出安排,讓大宛馬等西域良馬與蒙古馬雜交,在河西走廊的山丹軍馬場培育出了山丹軍馬。中原的馬種比較小巧,力量和速度不算上乘,與西域良馬雜交後得到了改良,雜交馬越來越多後,增加了漢朝的社會生產力,軍隊裝備也得到了增強。

趙心放:漢武帝追求汗血馬的目的,是想拜訪西王母嗎?

(三)漢武帝想拜訪西王母

這事史書上沒有記載,但對漢武帝的一生作了認真分析後,也不會是臆想,至少無風不起浪吧?

漢武帝和秦始皇一樣,追求長生不老之道是出了名的。《史記。封禪書》說他剛當上皇帝特別重視祭祀鬼神的事。對給自己推薦那方鬼神靈驗的人,或具有點石成金等特殊本事的人,他都要給予賞賜和封侯封將軍,方士欒大說可以召來神仙,漢武帝深信不疑,不僅給他高官當,還讓他娶了大長公主,一時這方士身佩六印,貴震天下。

後來漢武帝曉得有些人是在騙他或其方術不靈驗,氣得把他們殺了,但他並不停息照樣找那些自吹具有特異功能的人。

漢武帝晚年征伐大宛以求天馬(汗血馬),分析起來有乘天馬登崑崙山尋找西王母的意思。

趙心放:漢武帝追求汗血馬的目的,是想拜訪西王母嗎?

最初他從占卜中得知,天馬從西北來。那時他認為烏孫國的馬最好,於是他將這馬稱為天馬。後來他發現大宛國的汗血馬更好,就把烏孫馬改名為“西極馬”,把大宛國的馬稱為天馬了。得到汗血馬後,漢武帝那高興勁就甭提了,揮筆寫出《天馬》詩:天馬徠,開遠門……有後人批註:都說漢武帝信神仙,他希望得到天馬,因為天馬是人和神仙打交道的龍媒。

後世有不少文學作品敘述這事兒。大詩人李白寫了首《天馬歌》,是首雜言詩,試用現代詩的形式翻譯:

神奇的天馬——

來自遙遠的月支窟那個地方,

骨如龍的雙翼那樣堅韌有力脊背的毛色似虎紋一樣漂亮。

它抬頭仰天長嘶,聲震天際,搖動著的鬃像綠髮一樣明靚。

它呼嘯著馳騁起來倐然而逝人們連它的影子也不能相望。

……

宋代的司馬光也有《天馬歌》:大宛馬就是汗血馬,它是龍種,骨骼很神奇……

兩個文壇大V都把大宛馬(汗血馬)和龍種、龍骨聯絡起來,就是承繼漢武帝的旨意哦。

文末補白:漢武帝是個偉大的歷史人物,但因個人性格所致和由於歷史條件的限制,他剛愎自用,獨斷專行,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制衡他舉國家之財力去追求虛擬偶像,我們用現代眼光去評判古人的一些言行,當然覺得愚昧可笑。

趙心放:漢武帝追求汗血馬的目的,是想拜訪西王母嗎?

【作者簡介】趙心放,筆名趙式,重慶市雜文學會理事、重慶市南岸區作家協會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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