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從“做慈善”到“做夥伴”,聚焦社群的需求

微軟:從“做慈善”到“做夥伴”,聚焦社群的需求

導讀

Foreword

微軟在全球各地的資料中心,不可避免地,對其所在社群產生了大大小小的影響。為了消弭負面影響帶來的挑戰,並與資料中心社群建立良好的夥伴關係,微軟於2017年啟動了資料中心社群發展(DCCD)計劃,通過了解社群真正的需求,併為來自社群的解決方案提供支援,為本地的經濟與社會發展賦能。

微軟的方法是企業有效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的路徑選擇之一。

微軟:從“做慈善”到“做夥伴”,聚焦社群的需求

微軟的社群賦能基金向米登梅爾非營利組織Taalcafé提供膝上型電腦,幫助移民學習荷蘭語。照片由Taalcafé提供

隨著技術對全球經濟和日常生活的日益推動,人們對遠端資料儲存的需求逐步增長。資料中心是容納計算和網路裝置的設施,旨在滿足這一需求。

物理資料中心是依賴網際網路的資料中心(“雲”)的組成部分,需要大量的水、電和空間以轉化數千臺連續執行的路由器、伺服器和其他技術裝置產生的巨大熱量。

微軟資料中心社群發展專案經理索納利·喬治(Sonali George)說:“資料中心佔據了‘幾個足球場’的面積,但聘用員工的數量卻比零售商店少。”

微軟位於霍蘭德克羅恩市米登米爾鎮的北荷蘭資料中心於2013年開始建設,並於2015年投入運營。這是微軟全球100多個數據中心中的一個。像許多居住在這些資料中心附近的人一樣,北荷蘭居民最初“不知道資料中心是什麼”,負責歐洲、中東和非洲的微軟資料中心社群發展專案的區域負責人加里·麥克洛林(Gary McLoughlin)說。2017年,微軟啟動了一個專案,與其主要資料中心所在的社群開展合作,以增進資料中心與社群之間的關係。

社群發展實踐者與顧問瑪麗·菲爾德(Mary Field)說,資料中心是“科技行業遇到的首個必須解決的問題,因為這是一種全新的商業模式”。當像微軟這樣的公司建立資料中心時,他們會購買大片土地,而廣袤的農村地區是理想的選擇。

但後果是,周邊社群失去了自然資源和土地。由於需要僱傭工人整理土地和建造資料中心,最初它能夠促進本地的經濟發展。不過,一旦資料中心投入運營,就不再需要那麼多人手了。因此,資料中心“可能被視為會對社群產生負面影響的事物,尤其針對我們創造的直接就業機會的數量來說”,邁克·邁爾斯(Mike Miles)說,他在2018年退休前一直擔任微軟社群與勞動力發展總經理。圍繞資料中心開展的工作,

為如何透過有效的企業社會責任(CSR)實踐以緩解企業對環境產生的負面影響和公共關係挑戰

提供了一個典型的案例。

邁爾斯認為,在資料中心社群開展的CSR工作應摒棄自上而下的方法,這樣才能夠改善公司與當地居民的關係。這個想法來自於他在一個非政府組織做志願者時的經驗,當時他注意到,

當地居民對抱有“我將對你有所幫助”這類先入為主想法的國際志願者毫無感激之情

。邁爾斯意識到,先了解社群自己的需求會更有效。因此,在北荷蘭,第一步是瞭解當地居民和組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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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夥伴,而不是做慈善

意識到這一點後,邁爾斯迅速組建了團隊,微軟於2017年10月在其8個數據中心社群啟動了資料中心社群發展(DCCD)計劃。“

這實際上是基於社群實際情況設計專案,利用他們已有的資源和知識,協助他們開展真正有效的工作,微軟可以在社群合作方面進入一個不同的領域,更像是一種夥伴關係,而不是慈善。

”協助微軟制定資料中心社群參與戰略的菲爾德解釋道。

DCCD計劃提供了低成本或免費的寬頻服務,致力於支援當地環境的可持續發展,並與社群學院合作開展勞動力職業培訓。

社群賦能基金(Community Empowerment Fund,CEF)是該計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創立於2017年,為社群已有的社會、環境和經濟發展專案提供資金。在籌備CEF時,微軟團隊成員將權力共享、信任和與資料中心社群的合作放在首要位置上。

在CEF的第一年裡,微軟向32個社群組織提供了120萬美元捐款。受資助者包括愛荷華州得梅因的一個科學中心和愛爾蘭都柏林的一個由學生領導的就業準備專案。其中六名受益人來自北荷蘭的市政系統,這體現了微軟致力於成為良好的社群夥伴的承諾。

在第一個資助週期中,微軟透過捐款充實了社群的資金儲備,同時與當地組織建立了關係。隨後,專案團隊聽取了社群成員的彙報,並藉此機會確定了在當地開展工作的重點與潛在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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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北荷蘭社群的反饋,微軟建立了資料中心社群諮詢委員會(DCAB),由來自霍蘭德克羅恩市和梅登布利克(CEF選定的區域)的員工和社群領袖組成;包括五名有投票權的成員(三名普通社群成員、一名微軟資料中心員工和一名本地微軟企業辦公室員工)、最多三名無投票權成員和一名本地青年代表。

這個新的委員會讓麥克洛林從微軟CEF和社群之間唯一聯絡人和“守門人”的角色中解脫出來,

把更大的資金使用決策權賦予了更多的本地團體和專案團隊

;它還在2018年透過微軟荷蘭網站公開徵集專案,而不是自己進行選擇。

在DCAB首個資助週期中收到的175個提案中,微軟管理委員會批准了7個本地專案,包括一個被稱為Stichting KopGroep Bibliotheken的圖書館聯盟,致力於為兒童提供程式設計教育活動、一個支援荷蘭語學習者的專案,以及一個碳中和童子軍俱樂部,為青少年提供程式設計和機器人技術指導。

在CEF的首個資助週期中,北荷蘭的非營利組織維靈厄梅爾獅子會(Lions Wieringermeer)收到了4400歐元(約5000美元)的資助,用於舉辦關於環保住宅相關主題活動。荷蘭合作銀行匹配了同等金額的捐款。“出席活動的人以為他們必須投資一兩萬甚至三萬歐元才能使他們的房子具有可持續性;相反,他們發現投入較低成本,就可以減少家庭的碳足跡。”維靈厄梅爾獅子會的秘書本·託普斯(Ben Tops)說。

在組織該活動時,獅子會成員發現該地區的高中生對可持續發展有濃厚的興趣,因此當時的DCAB成員艾奇·米德瑪(Age Miedema)鼓勵獅子會與當地學校合作,而微軟的資助幫助他們達成了這一合作。

成為連線獅子會、荷蘭合作銀行、當地學校和領導人之間的紐帶,這也符合 DCCD的另一個目標——

促進社群團體之間的合作

。麥克洛林透過為CEF資助者和他們的客人舉辦網路會議,來創造交流的空間,他說“這能夠把人們聚在一起,看看是否有機會共享價值”。

麥克洛林每年都會訪問專案地,並舉行兩次公開活動——社群之聲,瞭解社群的需求和微軟可以如何更好地支援他們。此外,這些會議讓利益相關者有機會分享他們認為社群中哪些工作做得不錯,以及哪些地方可以持續改進的意見。“社群之聲”代表了DCAB的重點工作方法之一——傾聽。“怎麼強調都不為過,

我們的工作始於對社群聲音的傾聽和與社群的互動,而不僅是進入社群,並試圖提供你認為有意義的專案,你並不真正瞭解這些是否是當地社群所需要的

。”麥克洛林說。

託普斯說,微軟對與當地組織合作的興趣讓居民感到驚訝,特別是因為最初它非常低調。“我們這裡有很多大公司,但他們都沒有設立這樣的專案。”他補充道;CEF改善了公眾對資料中心的認識,這符合微軟的企業利益,他認為“這很好”。同時,微軟的調查結果顯示,自CEF和DCAB設立以來,北荷蘭的居民認為微軟是一個好的社群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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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製化的社群服務

喬治和她的同事們選擇北荷蘭作為DCAB的試點,因為“那裡有適合的本地領導者,我們與他們建立了良好的關係,而且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己做決定的文化”。

當然,促進社群參與的過程中也有挑戰。邁爾斯觀察到“我們很難確保我們的錢或其他貢獻在社群能夠發揮良好作用,一個有效的跟蹤系統仍處於雛形階段”。此外,DCAB從稽核專案申請到了解本地利益相關者與社群的工作模式,作為一類企業社會責任實踐,尚未達到理想的簡化形式。菲爾德說:“

這是一個比簡單寫支票或執行事務性任務更耗時的模型。

儘管如此,微軟正在將DCAB擴充套件到其他擁有社群捐贈基金的地方,包括愛荷華州的得梅因和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這種拓展帶來了一個新認識,即

每個社群都有自己的文化、語言和精神傳統

。“很容易以為每個社群的情況是大致相同的,這種相似性也有利於擴大規模。但是,由於這些社群是如此獨特,我們不得不重新考慮如何擴大專案規模,重新思考並尊重他們各自的獨特性”,邁爾斯解釋道。

隨著DCAB擴充套件到美國,其核心價值仍然是明確的。“

來自社群的,針對社群需求提出的解決方案中蘊含的創造力遠遠超過我們提供的。

”邁爾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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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瑟·比斯利·多伊爾(Heather Beasley Doyle)是一名居住在馬薩諸塞州阿靈頓的自由職業記者、作家和編輯。

原標題:Data-Centering the Commu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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