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能開唐盛世山河,得益於其麾下謀臣之大才為其打下了堅實的的基礎。
被史書評為“房謀杜斷”的兩大功臣更是將玄武門之變後的一灘死水攪起了了千層浪。
可智者之下的天下,還需要有一個人願意去為其披荊斬棘,不管是設計也好,誘導也罷,總有人去背這個鍋,於是魏徵成為了棋盤之中的車。
這三人在《長歌行》中為這天下拆解亂局,實為一大亮點,卻也是對人生境界不同高度的詮釋。
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這是王國維先生對人生第一重境界的概述,寓意執著於心願,不輕易更改。
人之所以總會有太多的遺憾,是因為缺乏了一種對自我的定性與定向,在預感到局勢可變的同時,優先選擇了保全自己,於是早早的退居於舒適區。
魏徵之所以能在玄武門之變後動盪的朝局下得以生還,並還可以秉持著性子做事,就是因為他認知到了自我屬性的不可更改性。
對於玄武門之變,他是抱有偏見的,國還未安,可人心卻以輕浮,把這盛世打出了烏煙瘴氣。
身為忠貞烈臣,他心中更在意的是戰場上的馳騁,為安邦而拋頭顱,為固國而灑熱血。
一個朝代的能夠經久不衰,且欣欣向榮,還得依靠於如魏徵這般有濃厚家國情懷的將士守護。
而一個人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也是由他想要變成什麼樣子而來,只是有些人愛高估自己的能力而做了無用之功,有的人卻可以清楚的定位自己,為平步青雲而做了鋪墊。
最終決定你的高度的,還得仰仗著你對願景願意付出多少而決定。
如魏徵一骨子烈性,敢在帝王面前摔靴,敢忤逆皇言,更敢直面生死。
這樣的性格如果落在一個不明理的君王身上,等待他的或許會是鳩酒一杯結束了生命,可在明理的君王,卻看到了那少有的傲骨,想收在麾下,為國立命。
對於魏徵的這重人生境界,是及其少有的,而能否成事,還需仰仗著識人的智慧,可他賭對了李世民。
衣帶漸寬終不悔
這重境界表述的一個處世方法是一種為目標可舍可棄的精神。
它更適合於杜如晦,這個人為成就李世民的帝業,可以說是拋下了所有人性弱點,大局勢下,他唯有無情。
人本身是情感元件起來的信仰,當拋下了這些情感,我們便和草木無二。
但這樣的做法也有一個好處,順境可以滋長,逆境亦重生,生生不息。
天下為盤,國為棋,民為子,落子無悔,於局中謀生,預判未來,則天下可安,這就家國天下的奧義。
杜如晦善斷,可以利用一切有利的資源而行決策,正如將魏徵這樣一個烈將比做騾子,而讓其拉磨,可謂是煞費苦心。
在大局面前,預判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他可以窺視到未來的走向,並提前安排好策略,從而得以保全,或是突破。
國事面前,當舍當棄,那些兒女情長或許只能在太平盛世中得以感受,亂世之中,你只有站立起來,才有望支撐起一片天地。
我們從杜如晦在處理李長歌的事情中可以看出,她為了保全李世民,而想方設法將其除去,因為在他認為這是一個安全隱患。
即便李世民無心處置李長歌,杜如晦也會用一種合理的理由將她除去,而後會找一個說服李世民的方式去請罪,因為他看懂了人性的弱,並加以利用。
人生的第二重境界講究的是人應該為自己設定一個長遠的目標,在這條路上,將一切的荊棘清除,即便是做個無情之人,待到功成名就之時,別人看到的只是你的成功,而不會在意你如何做到的。
闌珊處,見人間清醒
如果說杜如晦有預判與決策的能力,那麼房玄齡就有謀事與固局之才,算得上是人間清醒。
有時候我們眼光會放得長遠,可遠方依舊還是遠方,我們只能想象出它的樣子。
事在人為,把思維理順,便開始執行,可當達到目標後,去沒有了收拾殘局的能力,實為人生一大悲哀。
而房玄齡卻不同,他將決策交給杜如晦去安排,事情由他去做,待到有果之後,他再從中去收拾殘局,可謂是老謀深算。
可在這個過程中,他並不是無所事事,而是,在掂量著別人的心思,並分析他做事的可行性,而後權衡後果,並選擇接納與否,如果不行,那麼便改變著它的產生。
正如他為救李長歌,利用了李樂嫣與她的關係,去接近被羈押在廂房的她,他也知道長歌不會領這份情,於是轉變由被動變為主動逃,可他還考慮到長歌絕頂聰明,會誤以為是被設計的圈套,那麼就只能用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去打消她的顧慮,讓她得以出逃。
房玄齡之所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去救李長歌,考慮了三層利害關係。
一是李樂嫣是為李世民的女兒,即便她犯再大的錯,李世民都不會責怪她。
二是,順了李世民的心,給她臺階下,因為他知道李世民對長歌除了有親情以外,還有師承,他也是想放過她的。
三是,摸準了李長歌的心思,對她可能做出的反應進行了分析,並做好了至少兩手以上的準備。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房玄齡對於謀事方面有著十分清醒的邏輯,且收拾殘局的手段,很是高明。
燈火闌珊處,遮掩了近的安穩,也展望了遠的期待,它更像是坐收漁翁之利的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