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姐姐,想和你戀愛”酒吧偶遇的奶狗弟弟,竟是我老闆的兒子

故事:“姐姐,想和你戀愛”酒吧偶遇的奶狗弟弟,竟是我老闆的兒子

"我們分手吧。"

和老闆的兒子戀愛,人人羨慕,可我卻執意提出分手。

只因,那次偷聽到他和朋友的對話......

1

「祖宗,您還是別在我這兒演浪子回頭了吧。」

我看了眼陳禧手上的玫瑰,最外層的花瓣都枯得卷邊了,

「都說渣男玩夠了就想找個老實人過日子,陳禧,我不想做那個老實人,總感覺在侮辱我。」

陳禧見我的目光一直盯著那束玫瑰,心虛地咳了聲,然後悄悄把花往後藏了藏,

「別介啊姐姐,你看我像渣男嗎?」

「哼。」

我拼命忍住要翻到後腦勺的白眼,正是華燈初上,公司有剛下班的女孩兒往這邊走過來,光是看到陳禧這張背影就兩眼放光。

又看到他手上的玫瑰花,和正對的我,立馬變成三分不捨三分不甘還有四分的含情脈脈,好一個痴情女子為愛默不作聲。

這應該是我見到的第四個了吧,陳禧這兩天和發了神經一樣來公司找我。

上一秒還在電話裡情深虐戀,要見我一面,下一秒就和公司的小女生眉來眼去。

柔情似水。還偏偏他是老闆的兒子,其奈他何。

內心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看你像最熱門的單品,好穿又百搭。」

「你居然罵我廉價又花心!」

好一會兒陳禧才反應過來,然後跑過來追上我,把那花往我懷裡一送。

「這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這花是我看路邊一個老奶奶賣花太辛苦了。

還剩一束就可以收攤回家,這不是賣太久花就不新鮮了麼。」

「但你不能否定我對你朝思暮想的愛!

我可是一看到那花就想起了美豔動人的你……」

2

要說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為陳家忙上忙下賣血賣力,為的就是在寸土寸金的濱城買下一棟屬於自己的房。

徹底擺脫工資交到房東手裡的困境。

經過我幾年的努力,很快啊,我就要實現自己的目標,翻身農奴把歌唱。

然後,相親結婚過上安穩的小日子。

陳禧就是我邁向幸福的一大絆腳石。

那天在酒吧喝到微醺,酒精啊,音樂啊,迷離曖昧的燈光下。

那麼多讓人垂涎三尺的男人,然後寂寞啦,空虛啦,碰到奶油巧克力似的陳禧。

在他的幾番撩撥下,終於吻上。

「小屁孩,你知道你吃掉的這些口紅,就足足抵你一天的生活費麼?」

然後他笑彎了眼睛,「那我用一年的生活費,買姐姐的心。」

第二天我就看到了在我床側熟睡的陳禧。

那天陳禧和我睡過之後,幸好喝得不是很多,早七點的生物鐘就把我叫醒了。

我揉開惺忪的眉眼,昨晚春情繾綣的記憶一下如波濤洶湧的海水襲來。

然後我什麼也沒留下,收拾好衣物就離開了。

「你居然連一個電話都不給我,姐姐,我想和你談的是甜甜的戀愛,而不是敷衍的

啊!」

那天之後沉寂了幾天,我以為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

他竟是打聽到我在哪裡上班,而這個地方正好是他爸手下的企業。

日日來找我,卻日日吃閉門羹。

眉尾清晰可察地跳了跳,我以為陳禧這種人,很享受這種萍水相逢的露水姻緣。

結果卻難纏到死也要給個理由。

我搖搖頭,認真地說道:

「靠近你,會變得不幸。」

3

陳禧是我的男人,是我老闆的兒子,但我並不是第一次見過他。

我一直都知道陳禧,他張揚,幼稚,在我們高中很有名。

算起來我也就比他大一歲,高二那年暑假,我們班借用陳禧所在的教室繼續上課,離開的時候落了一本筆記。

就在開學的一個午後,我發現怎麼找都找不到它,焦頭爛額之時,門口圍了三四個男生,抱著球汗水淋漓。

其中為首的就是陳禧,他拿著我的筆記本非常高調,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

問道:「江如藍在麼?」

我聞聲走出去,他笑嘻嘻地看著我,把本子稍微彎曲。

一側的江如藍三個大字落筆有勁。

我心想是我的名字啊,還因為是筆記本特意一筆一畫寫上去的,很好看。

然後我就聽到他說:

「如藍?綠如藍的那個如藍嗎?」像是商量好的,很快他們就笑成一片了。

我有些無語,但還是忍不住奪過我的本子,聲音有稍許的惱意:

「謝謝你啊。不過是春來江水綠如藍的如藍。」

後來我覺得不太對勁,我們有個很犯賤的慣例。

會偷偷從桌洞裡拿出一本原主人的書,再透過名字筆跡判斷性別和學習。

按照班級原來的座位一對一坐過去時,後桌宋一輪隨手掏出一本。

卻是幾乎沒有翻過的,嶄新的書。

「這麼好用的習題冊居然沒有一點筆跡在上面,哦吼,肯定又是個不讀書的。」

我聽見他在後面嚎,又翻了幾本,

「甚至連名兒也沒有,天,這人給爸媽讀書的吧。」

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江如藍,你那座兒是誰哦。」

我小心地從裡面拿出最上面的一本,是一個很好看很精緻的便籤。

仔細聞還能聞到淡淡的果橘味,封面寫著娟秀的三個字:楊子語。

「是一個很精緻的女生。」

我明明記得我坐的那個位置,是叫楊子語的女生。

可是為什麼最後來還我書的,卻是那個在表白牆裡被貼遍了的陳禧?

然後某日晚自習前,我和宋一輪在外面吃飯,回班有些晚,正趕上已經放學但還沒走的高一學生。

稀疏的人流從校內走出,我一眼就看見揹著籃球包的陳禧。

對著一個清純可人的女生上躥下跳。

他躲在她後面,用手拍了拍左肩,女生跟著頭轉向左側。

卻撲了個空,再回正時,陳禧就蹦到了她前面,笑得無比燦爛。

宋一輪順著我的目光也看過去,然後說道:

「陳禧和他的小女朋友?

哦對了,你知道有多巧嘛,暑假我坐的的那個位置,原來就是陳禧的。

怪不得那麼幹淨。」

「女朋友?」我無意識地皺皺眉,「那她不會是叫,楊子語吧?」

「對,你還是懂點八卦嘛。」宋一輪一臉欣慰地點點頭。

我沉默一會兒,怪不得給我送筆記的是陳禧,原來是情侶間的跑腿。

「那他們談戀愛還挺方便的嘛,剛好前後桌。」

4

當我熟練地拐上「天依」二樓的檯球桌時,宋一輪正撅起屁股。

抱著檯球杆上下撫摸,衝著對面的人嗆聲道:

「知道我的名號叫什麼嗎?宋一輪,就是明明白白送你們一輪都不會輸!」

聽此我腳步一頓,腦子迅速地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走。

沒想到被宋一輪眼尖地叫住,「藍藍,你快過來看我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啊!」

我瞬間屏息,腳踩的高跟鞋突然就和粘住了似的。

好一會兒才慢慢吞吞地縮過去,拿手擋住臉遮得死死的。

「你咋了呀藍藍?」

「過敏過敏。」

我急切地躲開他欲伸過來的手,果然對面的人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不會打就別打。」

「嘿瞧你那樣兒。」

宋一輪尾指一翹,白眼一翻,氣勢架得可謂是萬分不屑來勢洶洶啊。

然後,順理成章地慘敗了。

那人放下臺球杆,倚在桌邊點了根菸,

「就這水平還來天依混呢,回你的幼兒園搶你的棒棒糖吧!」

那些人一夥兒的,都哈哈大笑起來,宋一輪聽此氣得尾指發抖。

坐在沙發上的身子直挺挺的,「你!你們!」

然後他轉頭兩眼水汪汪,對著我說道:

「他們好粗魯。」

我見怪不怪地攬過他,安撫地拍了拍背,

「安啦安啦,去唱歌不咯?」

他又在我懷裡假裝嚶嚶嚶了一陣,正起身走向包廂時,迎面碰見上樓的男生。

鴨舌帽戴得低低的,我頓時有種十分不妙的熟悉感,果然,身後聽見有人喊道:

「阿喜,這兒!」

很快他聞聲抬頭露出了臉,我想扯著宋一輪走已經來不及了。

我快速看向宋一輪瞪大的眼睛,然後一把捂住他要尖叫的嘴,在他耳旁小聲說道:

「閉嘴。」

「你怎麼也在這兒?」他看向我,又看向我和宋一輪貼靠的腦袋,皺眉冷聲道:

「他又是誰?」

相比於陳禧,還是宋一輪這顆炸彈更讓人忐忑不安,我一時不回陳禧的話。

又瞪了一眼宋一輪之後才鬆開手,然後就被陳禧一把拉過去。

他看都沒看宋一輪一眼,就把我拉到一旁的小角落裡。

「幹嘛,你這是要用強的啊?」

「姐姐可真有本事,一口一個渣男把我踩得死死的。

自己卻在這裡和別的男人耳鬢廝磨。」

「那個。」他欺身下來,步步緊逼,那張俊俏的帥顏逐漸放大。

我嚥了咽口水,說道:「他是gay啊。」

然後趁他一個不注意,從抵在牆上的手臂下方迅速溜出去了。

宋一輪還在原地等我,吃瓜吃得不亦樂乎,我拽著他就往事先預定的包廂跑。

好不容易緩下呼吸,就見宋一輪一副零溢的嬌羞態,說道:「他好粗魯哦~」

5

出天依的時候,宋一輪一邊急不可耐地坐上剛攔下的出租。

一邊用還未轉換過來的膩不拉幾的嗓音對我說道:

「我老公約我去看電影咯,再見honey~」

我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濱城初秋的晚上還是有些許涼意。

我正準備攔下一趟出租回家,一輛深藍色的邁凱輪駛來後。

就停在我面前,高調地鳴笛示意。

待車主搖下車窗,露出陳禧一張臉,只見他輕佻地甩了甩頭,說道:「上車。」

然後快速地緊接著說道:「你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就一直鳴笛擾民。」

「真夠無賴。」

但我還是走向車的後座,卻見車門鎖死了,「來副駕駛。」

當我開啟車門坐進去時,陳禧做作地打了一個寒顫,雙手抱著手臂上下搓,

「好冷的一股子寂寞。」

我愣住,然後轉身就要開門下車,結果根本打不開。

「鎖住了嘿嘿,來不及了吧?」

我乾脆倒在座椅上,閉眼假寐。

「姐姐家住哪兒呀?」

「海屈花園1期5棟。」

「離公司還是有段距離的啊,姐姐平時都怎麼去上班的啊?」

「地鐵?公交?」

「要不然我來接你吧?正好要去我爸那兒學習呢。」

……

「除了天依,姐姐還有什麼別的娛樂場所沒?」

「別告訴我是小區裡邊的麻將館吧哈哈哈。」

……

我打定注意不管陳禧說什麼都不去理他,只顧閉著眼休息。

過了一會兒他不再做聲了,就在我以為耳根子終於清淨的時候。

車內CD的音樂突然被放到最大,我一個驚醒,吵到我耳朵疼。

「陳禧!」我嚇得直坐起來,瞪著他。

見此他終於關掉了音響,撇撇嘴,「還以為你睡昏過去了呢。」

我知道的,在做狗這方面,陳禧一直都天賦異稟。

過了一會兒終於到我家樓下,我開心地準備和陳禧就此分道揚鑣。

陳禧卻囂張地倚在車門上,說道:「都到家門口了,給我也存個指紋解鎖唄。」

額頭上的青筋微微突起,我忍聲道:「喝杯水就上去,不喝就滾蛋。」

6

職場定律:永遠不要在廁所說別人的壞話。

比如此刻我就坐在馬桶上,聽見門外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看見沒?今天江姐可是陳董的兒子送來的!」

「看見啦看見啦!前段時間我還在公司門口看見小董事長給江姐送玫瑰呢!」

「不過你說她魅力怎麼這麼大啊?

這種型別都能泡到那種極品呢,天天上班不苟言笑,看著怪無趣的。」

「哪曉得啊,不過要我說,小董事長不會在追她吧?」

「你胡說!」

就在我聽得血壓上來的時候,一側的廁所門「嘭」地一聲開啟。

聽此我還是倍感欣慰,就是就是,我哪裡無趣?我怎麼就成「這種型別」的了?

我尋思那聲音聽起來蠻耳熟,是哪個聽不下去為我申冤的好寶貝。

結果那人像倒珠子似的,聲音又急又快:

「阿喜哥怎麼會看上那個老女人?你們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貨色……」

好傢伙,這不就是那天目睹陳禧送我花的「小四」嗎?

我說怎麼那麼熟悉,拜託,你阿喜哥也就比我小一歲好嗎?

老孃好歹幾分姿色擺在那裡吧,怎麼就老女人了?

後來工作的時候,難免發了會兒呆,其實她們說得對,陳禧長得帥氣。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張嘴逗得小女生迷得他七葷八素,怎一個撩字了得。

而我給大眾的印象就只有木訥、寡言,受過最多的誇獎可能就只有年終考核的時候。

他揮金如土市區就是幾套房,我打一輩子工,攢的錢還不夠房價升得快。

我想起今天早上終於對插科打諢這麼多天的陳禧嚴肅問道:

「我到底哪一點吸引了你?」

那時他正在手機上聊著什麼,也不躲著我,螢幕就那樣大大方方地擺在面前。

我稍微探一點身子就能看到,一個備註只有生日的人,大概是女孩子。

我頓時就明白了,也許根本就不存在吸引,慣用生日備註聊天物件的。

就像備胎的號碼牌,對他這種隨心所欲的人而言,我連備胎都不是。

後來他一時從手機裡回過神來,問道:「你剛說了啥?」

我連忙擺擺手,說沒什麼。

可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大概是什麼樣的人。

7

陳禧裝模作樣送了我幾天之後,足足消失了一個禮拜。

我正慶幸自己還未陷入感情的泥沼,脫離了渣男的苦海,結果剛下班就接到了陳禧的電話。

「五分鐘,來天依。」

「不來就叫我爸把你辭了。」

啊!要死!

我收回之前所有的想法,陳禧不是要追我。

也不是把我當備胎,他這是拿我不當人看!

千言萬語的怒氣啊家人們,我當時就忍氣吞聲了,攔下一輛出租,對著司機說:

「師傅,我捉姦,五分鐘趕不到的話我老公就做完了,您能多快有多快好吧?」

「這麼快?」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快,但好在技術過硬,五分鐘之後,我就到天依樓下了。

按照他給我的卡位找進去後,遠遠就見一個長得十分小巧可人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

我一看這不是有瓜吃麼,當下偷摸地就坐在了他們背面。

正準備豎起耳朵偷聽呢,陳禧就給我一陣轟炸。

「到了沒?」

「快點啊,來了之後按我說的,假扮我女友,氣走對面的前女友。」

「事成獎金全加滿,事不成就滾蛋。」

我攥緊了手機,恨不得衝上去對著陳禧就是兩個大嘴巴子。

但是為了保命和獎金,我忍。

我整理好儀容,步履娉婷地走上前時,那姑娘正掩面而泣道:

「可我們也是父母看好的緣分……」

多棒呀,鐵定是陳禧始亂終棄,前女友命定良緣還死纏不放。

整一個大型都市家庭愛情倫理劇,我還成配角參演了,真是三生不幸。

我一把撲上去摟住陳禧的脖子,順勢坐在他的腿上,兩人明顯被我嚇一跳。

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掐住陳禧的腰,他吃痛正欲開口說話。

被我一根手指矯揉造作地貼住他唇中,一雙眼睛傳情地望著他,眼含金豆,

「臭阿喜,你就是這樣,走你的腎,渣我的心麼?」

我顫巍著手,點到他胸膛的心口處,陳禧很快反應過來,貼過來抱我。

那雙眼睛和攢了星星似的,好像我是他上輩子的織女,這輩子的朱麗葉,

「我怎麼捨得呢藍藍?你一直都知道的呀,我是最愛你了。」

我呸,萬惡的資本家。

我忍住胃裡排山倒海的不適感,再不敢看他,於是對準了對面那個女主角。

開始了對手戲。

我拿捏到惡毒女配獨有的三分狂妄,三分茶意,還有四分婊裡婊氣。

上下輕蔑地掃了一下,努力用鼻子衝著她:

「你又是哪裡來的貨色,阿喜僱來給我和他調情的麼?」

我這還沒使勁呢,陳禧就在一旁笑場了,笑得大腿直得打顫。

我當下就把手往下一伸,擰住他的大腿逆時針旋轉九十度,他痛得不行。

一下抱著我的腰拉近他,陳禧在我耳邊小聲地咬牙切齒:「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那姑娘看不到我們暗自較勁,還以為我們光天化日在她面前你儂我儂。

我看著她含恨提過手上的杯子,矯捷一躲,那咖啡就盡數灑在了陳禧頭上。

姑娘也不哭了,這六個字可比梨花帶雨乾脆利落。

踩著一雙恨天高噠噠噠就往外走了。

見她走遠,我坐起身來,離得陳禧遠遠的。

屁股快要掉下去,一隻手平攤在他面前,

「給錢。」

陳禧一把打上來,被我氣笑了,「還不快給我擦擦呢,沒良心的東西。」

我瞟他一眼,「這難道不是你罪有應得?」

8

收拾好之後從天依出來,已是夜幕降臨,我和陳禧並排走在大街上。

深秋的濱城,道路兩旁楓樹如火,永遠不會缺席。

他垂於身側的手幾番窸窣,欲牽不牽,就這樣一路無言走到紅綠燈口的時候。

他一把牢牢地握住我的手,暖暖的,很有力量。

「都老油條了,裝什麼純情少男。」

我不屑地瞅他一眼,他佯作煩了,「你怎麼老拆我臺呢。」

「以前那些招兒都不好使了吧弟弟?」我說中他內心,他笑笑不說話。

紅燈走向綠色的宿命,就像每一個和陳禧交往的女生。

在無盡的懊悔中唱著打倒渣男歌。

我們過了馬路,走過高大的建築樓,拐過低低矮矮的城中村。

「週末晚上陪我去吃頓飯唄。」

陳禧突然正色道,我沒反應過來,他趁機直接拉過我的手,做了決定:

「晚上六點,我去接你。」

「記得穿好看點啊,別給我丟份兒。」

他正欲離開,突然又回過身來湊近我,一股子咖啡味。

陳禧將我敞開的大衣用力地往中間扯了扯:「不行,也不能太好看了。」

那時候天依的包廂裡坐著四五個完全面生的男孩,有些和陳禧一樣也帶了女伴。

當有人打趣地問其中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生,怎麼不把姐姐帶過來時、

他目若含星,說道:「你們知道的,她最近忙起來了。」

他旁邊的人假意推搡了一下,「怎麼,還捨不得給我們看看啊。」

那個男生一雙桃花眼笑得過分勾人,在眾人唏噓下點點頭。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場飯局,大家多少有些真心。

可我還是往陳禧那邊靠了靠,然後貼著他耳朵小聲說道:

「這麼走心,怎麼不叫你的小女友來啊。」

陳禧在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地捏上我的腰,正要說什麼就被一個男生打斷了:

「可以啊阿喜,現在都學阿沉那樣了?找了溫柔的漂亮姐姐?」

我這才發現原來整個包廂的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陳禧捏著我腰的那隻手就順勢滑到前面去,與我十指相扣,

「哪裡是姐姐,明明是小女友。」

我反應過來他這也是在迴應我剛才的話,我雙頰染上緋紅、

他在眾人的調笑中溫柔地說道:「噓,輕點兒笑,她膽子可小,容易受驚。」

我更羞了,作勢想報復回去,卻處處都是他朋友的視線。

9

那天之後,我們之間的氣氛就變了。

陳禧動不動就以辭退威脅我,叫我陪他逛街,陪他看電影,陪他壓馬路。

可他每次威脅我,都是十分乖順地開著那輛騷氣十足、

又貴氣逼人的邁凱倫來接我,逛到最後衣服都試到我身上來。

電影看的是符合我口味的,壓馬路也是我胃不好,強拉著我飯後消食。

有一回週末他好歹沒黏著我,那天睡得早,

點就睡了,迷迷糊糊中突然接到他的電話、

叫我趕緊去他家裡一趟,難受得要死了,我聽到後立馬驚坐起來,連忙趕到他所在的公寓。

那是一片富人區,計程車開到門口我才發現陳禧沒給我具體的位置、

這麼多大別墅我上哪兒找去。正發著愁,陳禧就突然從視線盲區走出來、

看著我眼帶笑意,悠哉遊哉。

我向他奔過去,連忙問道:

「你怎麼了?」卻見他面色紅潤,神態自若,一掌打上去,「你又逗我呢?」

他裝作受傷的樣子,大聲喊痛,我背過身去就要離開,陳禧一把將我撈到他懷裡,

「謀殺親夫呢還,太晚了我怕你被人拐走,特地穿著拖鞋就出來等你了。」

他開啟厚厚的大衣,將我裹進去,隔著他溫熱的胸膛,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

曖昧到要窒息。

陳禧伸出腿抖了抖,那隻穿著毛拖的腳後跟凍得發紅,我沒好氣說道:

「那你幹嘛把我喊過來?你不是難受得要死嗎?」

「是啊,」他說著攬我更緊了,

「無聊得要難受死了。想你想得要難受死了。」

「所以,你叫我過來一趟,就是專門看你打遊戲的?」

我在陳禧家的沙發上正襟危坐,看著他盤腿窩在軟軟的沙發裡面。

穿著寬大的衛衣,戴起帽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的液晶屏,手裡忙著遙控操縱桿。

「當然不是啊。」

螢幕上顯示他贏了,陳禧緩緩吐了口氣,得空回我的話,向我招招手。

我不耐地坐過去,他一把就扯我下來,和他一起陷入雲朵般的柔軟裡。

陳禧環住我的腰,讓我順勢半躺在他懷裡,然後又拿起了手柄開啟了新的一局。

「這樣才舒服嘛。」

「感情你拿我當抱枕呢!」

我掙扎著左搖右晃,作勢要起來,卻被他牢牢困住。

那低沉的嗓音像遠古搖鈴的巫術,堪堪令我著迷,

「別動。」他垂首於我右肩,髮絲軟軟地貼在我耳後,「好香哦。」

後續精彩內容提前看:

那天之後,我就和陳禧同居了。

同居後的陳禧,逐漸顯現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