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發抖|燒不掉的冥婚照片,冤死的鬼新娘來尋找前世愛人?(一)

瑟瑟發抖|燒不掉的冥婚照片,冤死的鬼新娘來尋找前世愛人?(一)

引言

夜濃得像墨。

此刻,王兆正站在自己家的客廳裡,沒有月光,黑暗充滿了整個空間,濃濃的,他喘不過氣。

他試著伸手按下電燈開關,沒亮。估計是停電了。窗外正呼呼地颳著大風,把窗子搖得嘎吱嘎吱地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急切地要進來,又好像有什麼東西急切地要出去。

王兆掏出打火機點亮,藉著微弱的光芒,他看到在客廳中間有一頂猩紅的轎子,四面都畫著大大的喜字,這是古時候女人出嫁時乘坐的轎子,和他平時在古裝戲裡面看到的一模一樣。

轎子裡面黑乎乎的,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王兆注意到轎子的簾子露著一條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盯著他。

突然,王兆看到那條縫裡伸出了一隻右手,那隻手太白了,好象沒有血液,沒有神經,五個染的猩紅的手指甲格外顯眼。王兆仍然看不到轎子裡的人是誰,又或者,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隻手。

王兆頭皮一炸,想要逃跑,但是想要跑出房子必須經過那頂轎子,他不敢。他怕那隻手會突然伸過來,把他抓住。他只能一步一步地往房間的方向挪動,一邊挪一邊緊盯著那隻手。

就在王兆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轎子裡的那隻手猛然向前伸得筆直,緊接著,轎子裡傳來一聲淒厲的叫喊:“三郎啊······!”及其悽慘,及其陰森。

那聲音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戳進了王兆的耳朵。

王兆猛然驚醒。

照片

王兆看了看手錶,早上七點十五分。妻子早已去上班了。王兆也趕忙穿好衣服,洗了把冷水臉就出門上班了。

王兆的妻子劉春紅是元州市電視臺的主持,她們電視臺的娛樂節目《誰是大贏家》在當地家喻戶曉,大家都喜歡看,劉春紅剛剛當上這檔節目的主持人。

因為工作,她經常早出晚歸。劉春紅下班回家,王兆已經睡了;劉春紅起床上班,王兆還沒睡醒。因此,兩人經常幾天說不上一句話。

王兆有時候甚至認為,劉春紅整夜都沒有回家。但他也懶得問,他怕把窗戶紙捅破了,他收不了場。

王兆在一家雜誌社上班,平時負責接廣告。上班的路上,他邊走邊想:這是他第幾次做這個同樣的夢了?他記不清了。

他又想到了那聲淒厲的慘叫:“三郎啊······!”

王兆打了一個激靈。

他又開始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夢的?他記不清了。

人的記憶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越努力想要回憶起一件事情,它就越拼命躲閃。你拼命想要抓住它,它卻跟你捉迷藏,怎麼找都只能找到它的影子。

就在王兆胡思亂想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王兆一下就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馮義。

馮義和王兆在一個單位上班,兩人住在同一個小區,他負責編輯。聽同事說他的家裡很有錢,王兆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出來一個人住。

王兆的家在三樓,馮義的家在對面五樓。

馮義緊緊地盯著王兆,那目光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人,令王兆感覺身上毛毛的,轉身躲開了馮義的目光。

這時馮義開口了:“怎麼了兄弟,昨天晚上跟誰約會去了?眼圈都黑得跟個熊貓似的,小心我回頭告訴嫂子。”

王兆連忙擺手,說到:“別,別瞎說,那種事情,我怎麼能做呢?最近工作忙,沒睡好而已。”

這時馮義一把摟住王兆,手伸進懷裡掏出了一張紙片,神秘地說:“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認識照片上的人是誰不?咱們市的大明星,米遙,這是她的親筆簽名,厲害吧?我跟了她好幾天才要來的······”

王兆聽到照片兩個字,像觸電一樣愣在了原地,身體微微顫抖。馮義還在眉飛色舞地說著,可是他聽不進去了。記憶裡的某個開關一下被打開了,早已忘卻的回憶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瞬間將他淹沒。

自始至終他都沒看那張照片一眼。

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一直做那個夢了······

因為一張照片。

一張冥婚照片。

包裹

大概是在半年前,王兆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是厚厚的牛皮紙,看起來質地很好。收件人一欄寫著他的名字,但沒有寫寄件人是誰。奇怪,誰會給他寄信?

那封信很輕,很薄。

帶著好奇,王兆輕輕拆開了信封,裡面是一張照片,還有一封信。

王兆拿起了那張照片,手上頓時傳來冰涼、滑膩的感覺,就像停屍間裡冰冷的屍體。

王兆覺得很奇怪:他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那是一張黑白的結婚照。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照的,也不知道照片裡的男女是誰。

兩人都穿著華麗,卻面無表情。男的在照片右邊,戴著黑色的寬邊禮帽,穿著黑色的長袍馬褂,胸前戴著一朵大大的紅花。

女的在照片左邊,臉上塗著很厚的脂粉,眼睛微微上翻,頭上戴的有點像唱戲時頭戴的鳳冠,兩邊垂著兩條白色的絲帶,很寬,一直垂到膝蓋,有點像花圈上的輓聯。身上穿著黑衣黑裙,下面露著一雙尖尖的小腳。

兩人的背後,是一幅很大的古畫,兩邊是一幅對聯,上面的字很模糊,王兆分辨不出幾個。

突然,王兆眼睛瞪大了,他發現這張照片有地方不對勁:那女人的眼睛朝上翻著,而且她的腳是懸空的!她的右手也不見了,袖子的下面是空的!

她是個死人!這是一張冥婚照片!

王兆的手像被火燙了一下,手一鬆,手中的照片輕輕地飄回了桌面上。

那絕對是一張真實的照片。以前那個年代,照片都是膠捲沖洗,並沒有現在的Ps技術,絕無造假的可能。

沒錯,就是那張冥婚照片,你應該聽說過。

關於這張照片,不知道流傳了多久;關於它的來歷,至少有數十個版本,沒人說得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相。

可就是這樣一張說不清道不明的照片,有人看了以後噩夢不斷,甚至有人直接被嚇瘋。

王兆也聽說過網上流傳著這樣一張照片。但是,他不會上網,這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

王兆不敢再看了,他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照片,然後把照片扔進了垃圾桶。那封信,他隨手扔進了抽屜。

他看著照片裡兩人的身體、臉慢慢地變黑,慢慢地扭曲,最後化成一團灰燼,散發出一股紙灰的味道。

就在看到照片的那天晚上,王兆做夢了。

他夢見那張照片的背後長出了一隻右手,那手沒有一點血色,五根手指活動了一下,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然後,那隻手慢慢地向四周探了探,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最後,它選定了一個方向,五指張開,慢慢地往前挪動著,像一個雙腿殘疾的人,掙扎著爬在地板上。血紅的指甲在地板上刮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那隻手一直朝著王兆的方向爬,爬上了他的床,爬上了他的身子,然後順著他的手臂,爬上了王兆的頭,然後慢慢地蓋住了他的臉······

從那天起,王兆開始經常做那個重複的夢。

故事

我是不是被照片裡的女鬼纏上了?王兆心想。他打開了抽屜,那封信仍然靜靜地躺在裡面,等待著重見天日的一天。

王兆把信帶回了家。

王兆回到家中,劉春紅還沒下班,家裡很冷清。

他煮了碗麵胡亂吃了,便躺在了沙發上,從兜裡掏出了那封信,他希望在裡面能找到解藥,讓他徹底擺脫那個恐怖的夢。

他輕輕打開了那封信,字型很娟秀,但信的內容卻令王兆越看越心驚······

瑟瑟發抖|燒不掉的冥婚照片,冤死的鬼新娘來尋找前世愛人?(一)

現在,讓我把這個故事複述給你聽。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父親是當地的財主,家境殷實,在女孩很小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右手。從那時候開始,女孩的性格就有一些孤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李家的窮小子。

窮小子在家排行老三,她管他叫三郎。

他二十歲,他不嫌棄她殘疾。

跟三郎在一起,她總感覺有一輩子都說不完的話。

而三郎,也喜歡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講說不完的話。

然而好景不長,女孩的父親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暴怒不已,命下人對女孩嚴加看管,不再讓女孩和三郎見面。

沒多久,當地一個大軍閥來到女孩家提親,要讓女孩嫁給軍閥的大兒子做妾,女孩的父親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軍閥的兒子,是個傻子。軍閥請了先生,尋遍全城,唯獨女孩的八字和他兒子相符,娶她過門,是為了沖喜。

而女孩的父親,想借此換取一點權力。

眼看與軍閥的傻兒子的婚期一天一天逼近,女孩很焦急。

她寫了一封信,與三郎約定三天後的子時在城外小橋見面,然後一起私奔。

她只要與她的三郎在一起。

女孩把信摺好,悄悄託她最信任的丫鬟外出時把信交給三郎。

不曾想,丫鬟並沒有把信交給三郎,而是交給了女孩的父親。

於是暴怒的父親把女孩鎖在了房間裡,不讓她再與任何人見面。

女孩徹底失去了自由。

傷心的女孩整天望著窗外,不斷地幻想著有一天她的三郎會來救她,帶她離開這個地方,然後一起過上自由的生活。

然而,直到婚期的前一天的晚上,她的三郎依然沒有出現。

女孩徹底絕望了。

讓她嫁給那傻子,她寧願死。

或許她死了,她的父親才會同意讓女孩和她的三郎在一起。

於是她寫下遺書,在自己的房間內上吊了。

第二天,迎親的隊伍到了,開啟房門,才發現女孩的屍體。

她的身體吊在房樑上,眼睛上翻,舌頭伸得很長,腳尖指著地面,悠悠地晃盪著······

軍閥覺得晦氣,站在院子裡罵了幾句,轉身就帶著迎親隊伍回去了。

悲傷的父親,看到了女孩寫下的遺書。

遺書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兩個字:三郎。

字是用女孩的鮮血寫的,猩紅,奪目,好像要把三郎刻進她的靈魂。

由於女孩生前未嫁,死後不能進入宗祠,會變成孤魂野鬼。

父親不忍心讓女孩在黃泉路走得太孤單,於是吩咐下人尋找三郎,讓他們成親。

而三郎無法與女孩見面,只能在家苦等女孩的訊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噩耗。

三郎膽子小,他怕女孩變成鬼,糾纏他。

他對女孩的思念,慢慢轉化成了恐懼······

他想逃。

可是,剛出門就被綁了起來,幾個下人一路抬著他回到了女孩的家。

女孩的父親告訴三郎,今天晚上讓他與女孩成親。

為此,他會付給三郎一筆錢,足夠他們一家過完下半生。

想到家中重病的母親,三郎強忍內心的恐懼,不再掙扎。

他被綁在院子裡,看著下人們忙碌。

幾個老婦幫他穿上了長袍馬褂,戴上一頂黑色的寬邊禮帽,胸前綁了一朵大紅花。

幾個年輕人搬來了八個紙人。這些紙人有男有女,他們穿著大紅大綠的衣服,呆呆地站在院子的兩邊,臉上用筆畫出來的五官沒有任何表情。

一會兒,他們又搬來了許多紙紮品,有紙紮的駿馬,紙紮的房子,紙紮的轎子······堆滿了院子。

這些紙紮品是成親以後燒給新娘用的。

很快,天色暗了下來,下人們點上了蠟燭。

蠟燭是白色的,昏黃的燭光填滿了整個院子,一陣風吹來,燭火開始興奮地跳躍,地上的人影忽地被拉長,又忽地被縮短,顯得很是詭異。

三郎越來越害怕,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知道,新娘很快就要出來了。

很快,響起了一陣尖利的嗩吶聲,戳得三郎心裡直顫。

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恐怖。

“新娘娶進門······福祿壽喜都入門······”

“新娘娶進廳······金銀財寶滿大廳······”

隨著一個老婦尖尖的聲音響起,兩個年輕力壯的中年男人架著新娘慢慢走了出來。

新娘穿著黑衣黑裙,胸前綁著一朵大紅花,下面一對尖尖的小腳直直地指著地面。

她的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眼睛微微上翻,嘴唇塗得血紅,露出一小截紅紅的舌頭。

一個老婦走過來,掰開了新娘的嘴,幫她把舌頭塞回去。

由於死去多時,屍體早已僵硬,他們便做了一個架子,把新娘立在架子上,她才能站起來。

他們讓新娘站在了新郎身邊。

“吉時已到····恭請新郎新娘拜堂······”管家的聲音響起來。

他們為三郎鬆了綁,隨後一個人抱來了一隻雄雞,站在了新郎的另一邊。

新娘無法鞠躬,他們用雄雞代替新娘。

管家的聲音又響起來:“一拜天地······”

幾個人按住新郎的肩膀,讓他的腰朝著院門彎了下去,抱著雄雞的人也向著院門彎下了腰。

“二拜高堂······”

他們又把新郎的腰朝著新娘的父親彎了下去,抱雄雞的人也向著新娘父親彎下了腰。

“夫妻對拜······”

他們把新郎的腰朝著抱雄雞的人彎了下去,抱雄雞的人也向著新郎彎下了腰。

“禮成!······”

有人抓過新郎的手,用力劃了一刀,鮮血馬上就湧了出來。那人把新郎的血滴進了面前的兩杯酒裡。

隨即,他又抓起新娘的手劃了一刀,用力擠出一點點鮮血,同樣滴進了兩杯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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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這杯交杯酒,你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新郎掙扎著,他們還是撬開了他的嘴,把酒灌了進去,他嗆得直咳嗽,一個人上來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把酒吐出來。

然後他們又撬開新娘的嘴,把另一杯酒灌了下去。

這時,新郎聽到了一個聲音,那聲音冰冷,遙遠,好像來自地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哦······”

新郎忍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空氣裡飄著一股紙灰的味道。

周圍的人散去,院子裡只剩目光呆滯的新郎和早已死去的新娘。新娘的父親為他們拍下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新娘站在左邊,是死的;新郎站在右邊,是活的。

就在這一天,女孩終於和她的三郎在一起了。

並且,他們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

因為女孩已經把三郎刻進了靈魂。

這一天,是民國十年正月十六日。

第二天一早,人們就發現新郎失蹤了。

據說,新郎瘋了。

end

者介紹:

張弦,用故事,為您消化恐怖,讓它變成勇敢的力量。

排版編輯:

須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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