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寧可娶“寡婦”,也不愛“黃花閨女”喬春燕,原來另有隱情

喬春燕,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

她追求周秉昆,是明晃晃的,一眼就能讓人看出的少女心思。

喬春燕黏著周秉昆,在周秉昆面前,喬春燕拼命地證明她的“好”。

周秉昆寧可娶“寡婦”,也不愛“黃花閨女”喬春燕,原來另有隱情

喬春燕幫周秉昆倒泔水,給他洗澡票;周母眼疾,喬春燕及時送來眼藥水,她對周家的“照顧”,是雙方家長都有目共睹的。

就連出門打水碰見,喬春燕都要趁機和周秉昆多說幾句話。

周母很喜歡率真又務實的喬春燕,有意撮合兒子周秉昆和她在一起,可週秉昆對喬春燕,態度不冷不熱,讓喬春燕摸不準他的心意。

周秉昆寧可娶“寡婦”,也不愛“黃花閨女”喬春燕,原來另有隱情

喬春燕見周秉昆“不解風情”,便主動表白,大方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喬春燕說:

“我這人在物件方面還是有一定標準的,不敢太高,但也不願自己先就把自己看低了。光字片的怎麼了?咱們生在光字片人家了就低人一等嗎?你說是不?

其實吧,我是想找個在木材加工廠上班的,離我上班那兒不遠。每天上班,他陪我走到我們浴池門口,下班在我們浴池門口等我,那才真正叫出雙入對,想不恩愛都不可能,挺好。”

“光字片”和“木材廠”,這兩個條件加起來,周秉昆再愚鈍也能聽出,喬春燕這是要對他出擊了,為了拒絕喬春燕,周秉昆立馬解釋道:“我已不在木材加工廠上班了,調醬油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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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春燕不死心,仍然步步為進,說周母和喬母坐在一起,就愛討論喬春燕和周秉昆的事,周秉昆不好把話說得太傷人,只好裝聾作啞,不接喬春燕的話。

喬春燕堵著周秉昆不讓他走,周秉昆又是假裝肚子疼,又是說不順路,絞盡腦汁也要甩開喬春燕。

喬春燕不知道,周秉昆是著急去看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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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娟,是“殺人犯”塗志強的遺孀。

塗志強被槍決,鄭微懷著“遺腹子”,生活極度艱難,周秉昆受塗志強的朋友所託,來給鄭娟送生活費,接濟這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可憐女人。

周秉昆帶著錢和雞蛋,來找鄭娟的家,路上遇見了一個盲少年,周秉昆向他問路,盲少年似乎對周秉昆有戒心。

周秉昆與盲少年周旋之際,又見到了一個推著冰棒兒車的老婦人,老人推著車險些翻進溝裡,周秉昆急忙上前,幫老人穩住了車子。

一個眼瞎的少年,一個為生活奔波的老人,周秉昆在他們身上,看到了人間疾苦,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就是鄭娟的母親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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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次探望,讓周秉昆對鄭娟一見鍾情。

明明前腳喬春燕還在對周秉昆“死纏爛打”,後腳周秉昆就愛上了別的女人,喬春燕永遠不知道,周秉昆不接受她,卻偏愛寡婦鄭娟的真實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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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原始的慾望”

喬春燕和周秉昆,自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門當戶對,兩人不僅是小學同學,還是中學同學。

喬春燕對周秉昆有意,周秉昆卻從不承認他和喬春燕是浪漫的青梅竹馬的關係,因為即便認識時間太長,周秉昆也沒特別注意過喬春燕。

《人世間》原著裡寫道:

“雖然住一條街上,但從小學到中學秉昆與她的關係一直淡淡的,甚至沒結伴上學或放學回家過。一者秉昆是不喜歡與女生交往的男生,二者因為春燕並非是對男生有吸引力的女生。她的身材未免太茁壯了,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屬於假小子型別。”

喬春燕不漂亮,對周秉昆沒有身體上的吸引力,哪怕是女大十八變,喬春燕變得苗條了一些,有了三分女性的嫵媚,周秉昆對她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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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反而很難產生激情。

喬春燕的刻意打扮,周秉昆總是一眼就能看穿,甚至連她臉上塗的什麼,周秉昆也瞭如指掌。

喬春燕對於周秉昆來說,沒有“新意”。

面對喬春燕的熱情,周秉昆只能悶頭悶腦地說一句:“春燕,我也是熱愛人民的人啊,真的,所以我也發自內心地敬著你。”

“敬著你”,卻不愛你,周秉昆對喬春燕的拒絕,太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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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娟,和喬春燕是不同的,只一次照面,周秉昆就對她有了“非分之想”,哪怕她是“哥們兒”塗志強的遺孀,肚子裡還有著孩子。

周秉昆進了鄭娟的家,鄭娟正在炕上穿糖葫蘆,光著腳,沒穿襪子,也沒穿棉褲,只穿了一條舊的花布襯褲。

鄭娟見家裡來人,趕忙扯過棉衣蓋住了腳和小腿,她的慌亂,卻恰到好處,滿足了周秉昆對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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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有自己的私心,他之所以答應來探望鄭娟,是因為他好奇這個與塗志強經歷了情事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出乎周秉昆的意外,鄭娟長得很美,是不梳洗也能光鮮的美人,周秉昆表達了來意,鄭娟卻倔強地不肯接受塗志強狐朋狗友的施捨。

鄭娟說,要不是他們,塗志強就不會丟了性命。

周秉昆只好將錢和東西交給了鄭母,比起鄭娟,她的母親和弟弟顯然更現實,光靠賣冰棒和糖葫蘆,維持不了家庭開支,他們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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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離開鄭娟家裡後,仍然回味著鄭娟的模樣,他不避諱自己的私慾,默許了心裡的“髒東西”,《人世間》原著裡寫道:

“就在剛才,在鄭娟家裡,當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內心裡所產生的首先是一種狂野的簡直難以剋制的衝動,那就是撲到她家的炕上撲倒她的衝動。如果她順從,那麼他求之不得。如果她不順從,那麼他會打她,直至她不再反抗。”

想撲倒鄭娟的周秉昆,他的情慾,是他愛上鄭娟,卻不會愛上喬春燕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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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噴薄出野性的慾望,這是喬春燕不曾給他的感受,而他之所以對鄭娟動情,周秉昆特意分析了自己的行為:

“第一,因為鄭娟是美的,她的美太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恰是他所朝思暮想的,在現實生活中還不曾遇到過的那類女性的美;

第二,因為她衣著不整,未梳未洗,反而對他造成更巨大的從沒遭遇過的異性誘惑;

第三,他內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憤憤不平——他塗志強的女人憑什麼是一個美人兒?憑什麼啊!不必與各方面優越又出色的青年比,就單與自己比吧,無論從家庭情況,還是從給別人的印象來說,他塗志強究竟有哪一點比自己強呢?自己起碼沒什麼不良記錄吧?

第四,他當時認為她是卑賤的——與一個有不良記錄的青年結為夫妻,結果讓自己最終成了一個已被處決的殺人犯的小寡婦,難道不是卑賤的嗎?她的不容置疑的卑賤,讓他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喬春燕不知道,她打扮得再摩登,都比不過鄭娟的“光腳露著小腿”;她給周家倒再多的泔水,都不如鄭娟對周秉昆下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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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的“英雄主義”

周秉昆是周家的老么,最小的兒子,卻不代表他最受寵。

周母偏愛長子周秉義,周父又最疼愛女兒周蓉,父母的“偏心”,讓周秉昆從小就活在哥哥和姐姐的陰影下。

《人世間》原著裡,周蓉之所以去下鄉,不是她自作主張,不辭而別的,而是周母授意的,周母對周蓉說:

“媽當然也捨不得你走。可是呢,你弟他哪方面都不如你和你哥,他從小就缺心眼兒,也不懂人情世故,一根筋,他走媽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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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是周家最爛泥扶不上牆的孩子,他不夠聰明,周蓉說他“頭腦簡單”,周秉昆脾氣好,不介意姐姐拿自己開涮,但他心裡是有些許怨氣的。

周母想給周蓉安排到離家近的農村,沒想到周蓉卻自告奮勇,去了偏遠的貴州。

周蓉的“不靠譜”,讓周秉昆有了“報復”的快感,周秉昆心想:“你說我頭腦簡單,你這辦得是什麼事啊。”

沒有存在感的周秉昆,連聽書都要偷偷摸摸的,姐姐和哥哥們討論世界名著,周秉昆就偷著聽他們討論,因為他沒讀過,插不上話,又不想被他們看不起。

直到後來,周秉昆在他們的影響下,肚子裡有了點墨水,才敢大大方方表達自己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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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讀書不多,卻被那些文學作品影響很深。

周秉昆心裡有一股英雄主義的火焰,他渴望被需求,被崇拜,釋放他的“雄性價值”。

喬春燕,從來都不知道周秉昆想要的是什麼。

喬春燕對周秉昆好,而鄭娟,卻需要周秉昆去拯救。

比起被照顧,周秉昆更想表現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喬春燕父母雙全,家裡兩個姐姐都下了鄉,喬家每個月可以拿兩份補助,喬春燕又被分到了國有單位工作,喬家的日子,相對是富裕的,《人世間》原著裡寫道:

“如果一戶人家有兩個去往兵團或農場的子女,每人每月往家裡寄十元錢,那戶人家的生活也會大大改善。少了兩個人的吃穿費用,每月多了二十元錢,就少了以往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拮据。春燕家如此,秉昆家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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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喬春燕分配到浴池做修腳師,並不是多體面的工作,但和無法就業的鄭娟相比,喬春燕的處境,顯然好很多。

喬春燕對這份工作,起初並不滿意,但她沒有訴苦,沒有抱怨,反而隨遇而安,樂觀豁達地對周秉昆表達了自己的人生態度:

“我爸媽洗澡不需要澡票,只要是去我上班那兒,一說是我爸媽,誰把門兒都得客客氣氣地往裡請。我師傅快退了,現在招不上修腳這一行的學徒來,我成了他目前唯一的高徒,關門弟子。

我要不幹了,去那兒洗澡的人準少一半兒。我一鬧情緒,連我們領導都讓幾分,我成了那兒的香餑餑了。咱姐們兒每天全心全意為人民修腳,凡是熱愛人民的人,就得發自內心地敬著我!”

喬春燕這種女人,就算沒有男人,她也可以過得很好,周秉昆的英雄主義,在她身上,根本得不到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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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娟,是“殺人犯”的女人,受塗志強連累,鄭娟得不到工作,才二十歲出頭就守了寡,還帶著個拖油瓶,上有老母,下有盲眼弟弟以及未出世的孩子,“可憐”到了極點。

周秉昆對鄭娟有同情心,激起了他的保護欲,《人世間》原著裡寫道:

“眼前的鄭娟有張蛾眉鳳目的臉,像小人書《紅夢樓》中的小女子,目光裡滿是恓惶,彷彿沒怎麼平安無事地生活過似的。她的樣子,會讓一切男人惜香憐玉起來,周秉昆當然也不能例外。”

喬春燕圖強上進,是服務行業標兵人物,而鄭娟“低賤”到了泥裡,彷彿周秉昆不拉她一把,她就要被踐踏得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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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人世間》原著:周秉昆寧可娶“寡婦”,也不愛“黃花閨女”喬春燕,原來另有隱情。

愛上鄭娟的那一刻,註定了周秉昆永遠也不會再接納喬春燕。

周母勸周秉昆看到喬春燕的好,說喬春燕是要被評標兵的光榮女性,秉昆嘟囔道:“評上了什麼,修成了什麼,跟我有什麼相干?她就是被評為千手觀音,修成一顆百年罕見的人參果,那也不投我的眼緣兒!”

喬春燕“不投眼緣”,就算修成人參果,周秉昆也不會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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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娟,只需光著腳,坐在破爛的家裡穿著糖葫蘆,“不經意”展示出自己的苦難,周秉昆就會慾火焚身,對她死心塌地。

“一個不過是醬油廠的苦力工的青年,去給一個卑賤的女子送去為數不少的一筆錢,見她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類美女,於是難以剋制地與之發生了性關係,即使迫不得已使用暴力征服了她,那也算不上是多麼罪惡的事吧?

須知她可是一個卑賤的女子,而自己是一個一向循規蹈矩的好青年啊!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看,那樣的事果然發生了的話,也未嘗不是她的幸運呢。”

周秉昆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愛上鄭娟,其實不是鄭娟需要他,而是他在鄭娟身上,找到了男人的價值。

敢於面對自己慾望的周秉昆,不會因為喬春燕“知根知底”,就將就了婚姻;周家人都以為周秉昆“單純得發傻”,其實他和姐姐周蓉一樣有主見。

周蓉會為了愛情到貴州下鄉,周秉昆也會為鄭娟養兒子,姐弟倆的愛情觀,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