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記得奴家字阿蓴

空捻花枝空倚門,空著眉間淡淡痕。只一眼,開始想念……

窗外桃花正盛,點點飄落,隨風而逝……哪裡還有心情賞花。望著手中羅帕,針線掠過,也不知繡個什麼式樣…鴛鴦,桃花,那書生……

柴扉輕釦,門環與木板的碰撞聲沉悶,而後就聽得,“有人嗎?”

這個時段,誰會來敲門?不容我多想就又是一聲,嗯?會是誰呢,這聲音我從未聽過……要去開門嗎?猶豫躊躇之間,嗒,針線落地,將我的思緒拉回……

那年春,記得奴家字阿蓴

行至門前,竟是位翩翩公子,是那樣的清秀俊美,我不由得紅了臉,不敢再直視那眼眸,彷彿是什麼要將我吞沒……“姑娘”一聲輕喚,我揉皺了衣袂……“小生路過此地,想來討口水喝,叨擾姑娘了。” “承蒙公子不棄。”說罷,轉身取水去,走的很慢很慢……磨蹭著希望他多停留一會。

望著水中的倒影,還好,妝容得體。我又悄悄一瞥,嘴角微微揚起,粉面含春。不由得在想,公子是從哪裡來,可有婚配……“姑娘”,思緒被打斷,我才意識到確實有點久了,端著碗水,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緊握著衣角,我輕聲說,“讓公子久等了,實在抱歉,適才小女子看了一下,家中卻無別的招待,只有這碗水了,萬望公子不要嫌棄。”哎呀,我到底在說什麼,這,這就不能讓他多留一會了……,心中暗自懊悔,莽撞了。“小生謝過姑娘好意,我本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路過此地,討口水喝,還不知姑娘芳名。”在問我的名字,要怎麼說,說什麼好呢,問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可有婚配?會不會太唐突了呀!只恨爹爹今日不在家中,我要怎麼……“奴家小字阿蓴。”……

終究還是都沒說出口,他到底是離開了,只是不知再重逢是何時。或許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呀”又不仔細,讓繡針刺了手指,溢位的血珠,一點點,越來越大,結成了紅豆般的大小……沒辦法還是想念……院內的桃花謝了,在風中飛舞,星星點點……陷入泥淖中,隨風而逝,飄落水中……到底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我終究是不知,他可否也是中意我的。畢竟只見過一面而已,他是不是在就忘了我。那樣的翩翩公子身旁總該是有美嬌娘為他紅袖添香的。不過只一面之緣……

這年的桃花謝了個乾淨,卻結了滿樹的果子。可是和他,終究不是這桃樹,也未必能有個結果。相逢而已,我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或許終究只是我一廂情願罷了……

這一年,花開花謝,我還在等……

那年春,記得奴家字阿蓴……

那年春,記得奴家字阿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