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右有個人，是辛丑年的進士，他有一項特異功能：能記住前生的事情。
他曾說自己前生是士人，中年而死，死了之後見到了閻王爺及判官，還有油鍋，跟世上人議論的一樣。
在閻王殿的東側，架設了幾個臺子，上面放著豬、羊、狗、馬等的皮。
掌管生死簿的小吏喊名字，有罰做馬的，有罰做豬的，這些人都赤裸著，在臺子上拿一張皮，披到這人身上，就投胎成了馬或者豬。
很快就輪到進士公了，此時聽到閻王說：“這個應該做羊。”
小鬼取過一張羊皮來，便蓋到進士身上。
忽然生死簿小吏說：“他曾經救了人一命。”
閻王檢視了生死簿，果然如此，然後說：“這樣就免了吧。作惡雖多，但這一條善可以贖罪了。”
小鬼又開始剝進士身上的毛皮，不過毛皮已經粘身上了，很難剝，兩小鬼按住進士，用力撕扯，終於把皮剝下來了，其間痛苦不可言說。
然而，皮卻不是完整下來的，斷為一片片的，也沒有剝乾淨，在肩膀附近，依然有大如巴掌的皮沒弄下來。
進士公投胎重生了，只見背上有羊毛長出來，剪了也依然會繼續長。
一定要多做善事少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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