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亞丁的西行漫記》之一:清晨,我們驅車上路

十月一日 晴

清晨,我們驅車上路。

身材魁偉的王兄是本次假期自駕車赴西域活動的發起人。他自稱是“軍事指揮奇才”可惜誕生在和平年代,早些年曾經跟他管轄範圍那邊的藏族同胞玩兒過“區縣級準軍事武裝衝突”,大獲全勝。此人滿腹經綸,沉默寡言,給我感覺總是在思考很深邃的哲學問題。

開車的胖子老楊是天全縣土著,資深老駕駛員。說話“天”“千”不分,性格粗獷豪放,尤喜唱(其實是嚎)亂七八糟的各色小調。出得金雞關,便用自創之“胸腔共鳴大法”長聲么么地唱起來:“二呀嘛二朗山,喇呀嘛喇叭河……”、“亥(草鞋)罩子(套子)木得(沒有)經經dingding(釘釘),爬不上梅子坡的緊緊jingjing(頂頂)……”,把個車內的氣氛搞得其樂融融。

老楊還帶有一個文靜懂事的八歲小侄兒叫阿皮的與我們同行,一見面,王、楊這倆個壞小子立刻大聲武氣地宣佈將阿皮“過繼”給我,說是給我“當乾兒子”,嚇得我使勁兒擺手求饒。

中午抵達成都後,繞經環城沿成綿高速公路向西。但見一路之上外出的車輛綿延不斷,估計也是駕車出去旅遊的人們。清白江過來就有一大一小的私家車拋錨路邊,裡面的人無奈地望著我們這些正在緩緩爬行的車隊。王兄一下就來勁了:還是老子們的帕傑羅提勁!嘿嘿……(一臉壞笑)

出了廣元的明月峽,地勢漸升。翻越秦嶺對盆地裡面的每一隻川耗子來講都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兒,遠遠不只是對八百里秦川那邊的中原文明、神奇的河西走廊以及瑰麗絲路花雨的嚮往。

到陝西界後在棋盤關路邊一家小店吃午餐,秦嶺的太陽越過山脊暖暖地照在身上。店主是四川妹子,很能幹。這一路四川飯館子多了去啦:“川菜飯店”、“小四川餐館”、“蜀鄉豆腐”、“川西燒菜”、“成都麻辣燙”、“巴蜀人家”、“自貢飯店”、“瀘州酸菜魚”、“嘉州豆腐豆花飯”……到處都是。噫!以前也沒覺得川菜有這般大的市場噢,勤勞樸實的鄉親們吶,怎麼到處都有你們的足跡?你就是說天涯盡頭肯定也有四川人的身影,對此我一點都不會奇怪。

一路向北。路經鐵鎖關,但見高高的山崖上建有小廟……危巖高聳,幽谷松濤,惹俺遐思。

我們在勉縣下了高速。參觀這裡的據說是“天下第一武侯祠”。該祠建於蜀漢景耀六年(公元263年),比俺們成都的那個天下聞名的武侯祠早四十一年。(提到武侯祠,不免有些緊張:10月31號在武侯祠演出的古裝歌舞《花重錦官城》的音樂還沒有動手寫吶,冰哥現在肯定躲在成都那間空無一人的製作室裡罵我吧?不管它了,玩完了回去再想轍。

在巒河處找不到路了,於是下車問去天水的路,見路邊一塊交通警示牌說是前面因修橋路請回頭繞行。好,結果繞來繞去又回來了!不甘心下車一打聽,其實早就已經通車了!氣得老楊火冒三丈直罵娘。

問旁邊一位工作人員:喂,車都通這麼久這牌子還呆在這裡是啥意思?

答:不清楚,咱哪知道哩。

再問: 你們怎麼不拿掉這塊牌子?

再答:咱哪兒知道哩(不耐煩)這不關呃滴絲!

實在是無語……

晚上20:30抵鳳縣。看見勉縣司法局的牌子和某“保健娛樂機構”的牌子掛在一起,很有點兒滑稽感。在下面的小館和順祥吃麵片,喝了老楊遞過來的一杯說是“很貴的壯陽酒”後,回到友誼旅店看《文史知識》入眠。

第一天居然日行近八百公里。

《水木亞丁的西行漫記》之一:清晨,我們驅車上路

《水木亞丁的西行漫記》之一:清晨,我們驅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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