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自鐘山之巔,
是鐘山蝕陰氏的龍公主;
他是丰神俊朗的神君,
是華胥氏青帝的獨子。
他和她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愛恨糾葛?
【推薦理由】
十四郎的文可能很多人都有看過哦,像《三千鴉殺》啦,像《琉璃美人煞》啦,都已經被改編成電視劇了。
可見,他的文質量還是有保障的。
和他以往的很多作品一樣,《半城風月》也是一本玄幻文,筆風很文藝,人物刻畫也很立體,讀完以後使人意猶未盡。
書中的人物就更像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他們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堅持。書的內容也和它的名字相符,《半城風月》——半城風花,半城雪月,還有局內人的愛恨糾葛。
ps:有男女主的神界生活
女主有拜師
男女主是一見鍾情(但兩人死不承認)
男主中期會下凡歷劫
女主剛開始有點小作,別急,這是有原因的。
男女主前期有點歡喜冤家的感jio
命途多舛玄乙[V5]清風霽月扶蒼
雙向救贖,相互治癒
1Ⅴ1 雙潔
劇情一波三折,多甜小虐
文荒看哦
(喜歡這類文的小夥伴們沖沖衝!!)
本文已讀完全文喔
【精彩速遞】
鐘山帝君有些意外:“莫非他已心有所屬?怎會?”
玄乙垂首道:“我是您女兒,您自然覺得千好萬好,外人未必如此。”
鐘山帝君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平靜至極的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真正的情緒。
他想起阿翠還在的時候,兒子說說笑笑,成天胡鬧,女兒雖然天生安靜,肉嘟嘟的小臉上也是時常掛滿嬌憨笑容的。
現在什麼都沒了。
九千年,玄乙再也沒對他笑過,也再沒哭過,在他面前,她什麼錯都沒犯過,平靜而且完美。
鐘山帝君心頭掠過一絲澀然,他勉強開口:“無妨,這個不行再換個就是,我鐘山燭陰氏的女兒,還怕找不到好夫婿不成。”
“父親說的是。”玄乙答道。
當年翠河畔妖嬈多姿的神女,情竇初開,與鐘山龍神一脈的年輕帝君陷入熾熱的愛戀,一心渴求天長地久的專一和忠誠。可他毀了她,也毀了自己,還有他們的兒女,縱然他再怎樣後悔,也於事無補。
他不想阿乙也如此,神族們有著漫長近乎永恆的時光,愛與恨,曖昧與輕佻,造作與糾纏……無數神族沉迷其中藉以打發時間,真摯而專一的心,在這裡得到的大多是破碎。
他曾親手毀掉一顆真心,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將阿乙保護好,鐘山燭陰氏的女兒,決不能被旁人欺負。
“阿乙,四海八荒遼闊得很,什麼神族都有,總有會叫你歡喜的,也總有會叫你難受的。你慢慢大了,不能一直留在鐘山不出門,我想你多些見識,莫要像你阿孃那樣死心眼。”
熟悉的清冷視線。
玄乙嚇一跳,真有種他好像能看到她的感覺,她下意識退了兩步,思索要尋個什麼時機現身,冷不丁他突然起身,迎面拋來一張硃砂黃紙,冷道:“
什麼鬼魅?
”
那張硃砂黃紙“啪”一下貼在她肩上,玄乙低頭看看它,再抬頭看看他,最後扭頭望向窗外,躲在暗處的靈官長用口型告訴她:都跟你說了要小心!
……意思這做了凡人的扶蒼不亂揮純鈞,改亂撒符紙了?還有,她明明沒現身,他能看到她?能看到她居然還往她撒符紙?!
玄乙小心地撕下那張黏嗒嗒塗滿漿糊的符紙,嫌棄地撅起嘴丟到地上,搓出一團白雪擦擦肩膀,不曾想下一刻便迎面撲來五六張符紙,那黏嗒嗒的漿糊差點甩她臉上,她忙不迭地躲開,怒道:“別撒了!”
見他還要抓黃紙,她一把撲上去,仗著自己是神族有力氣,第一次從這莽夫手裡搶到東西,將黃紙漿糊硃砂一股腦全丟去了窗外,長袖一揮,月窗被合攏。
扶蒼退了數步,背靠書架,目光警惕而陰沉地盯著她。玄乙吁了口氣,往蒲團上一坐,朝他招招手:“來,坐。”
他反而更朝後縮了兩步,聲音低沉:“
美色引誘對我無用
。”
誰引誘他了?
玄乙把手裡的白雪團轉的滴溜溜打滾,嗓子裡總有些毛茸茸的東西堵著,不大利索,她又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是專程為了你過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把那些不愉快忘掉,重新……”
話沒說完,額頭上突然一涼,他不知從何處又取了張符紙,“啪”一下貼在她腦門兒上
。
玄乙驚呆了。
對面的扶蒼微微蹙眉,“啊”了一聲:“……還是沒用?”
這話是沒法談了!玄乙扯下符紙飛出月窗,一面用白雪努力擦拭黏嗒嗒的額頭,一面十分懷疑地瞪著靈官長:
“你確定他是扶蒼
?!”
這些黏嗒嗒的符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他做了皇子嗎?難不成改行當捉鬼的了?
靈官長苦笑道:“自然千真萬確,扶蒼神君在青帝廟隱居,那桃樹地仙偶爾會傳授些凡間祓除邪穢的法子,他剛才……是把公主當做鬼魅了罷。”
這些年他們這些糾察靈官也被貼了不少漿糊,習慣就好。
奇寒徹骨的一團冷氣杵在面前,扶蒼不用睜眼都曉得又是那女鬼,她真的十分厲害,日頭下也能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動。
看樣子只能請地仙來收服她了。
扶蒼睜開眼,果然見她玉瓷般蒼白的臉橫在眼前,陽光落在她髮間的
金環上,熠熠生輝。
他忽覺不能直視,移開視線淡道:“我要去拜見地仙了,你若非得大膽纏著,便跟來罷。”
說罷他起身便往院外行去,玄乙輕飄飄地跟在後面,四處亂看,一時指著路邊擁擠的瓦屋問道:“凡人都住這樣的房子裡嗎?沒有花園?會客樓呢?”
……聽起來她好像還是什麼富家女鬼。
這竟然是一株神界的帝女桑。
玄乙輕飄飄地飛去樹下,仰頭看著這株不知為何生在凡間的神樹。
這是她最喜歡的樹,葉片大,陰影也大,樣子漂亮,連風吹在葉片上的聲音都特別清朗,她的紫府裡種滿了帝女桑,沒事可以在樹下窩上一整天。
她轉過身,不遠處的扶蒼正含笑凝望她,帝女桑的葉片開始發出清朗的颯颯聲,恍惚間,彷彿回到了神界,白衣勝雪的扶蒼神君立在對面。
玄乙情不自禁朝他伸出手,來這裡,陪著她。
那隻修長的手握住她,他過來了,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看帝女桑,低聲道:
“見到你的時候我便想,這棵樹你若站在下面一定很合適。”
她輕輕一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似的墜在上面:
“很好看就很好看,什麼很合適。”
扶蒼拍拍她的腦袋,牽著她坐在崖邊樹下,山風拂動他玄青的衣襬,山下綠意融融,包圍了半座城,最平常不過的山上風景,他卻覺得極喜歡,再也沒有過的歡喜。
“我的病很快就會好。”他握緊她的手,“到時候我帶你去其他有趣的地方玩,這天下很大,咱們可以一直走,走到天涯海角,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他們可以看遍三千景色,遊歷五湖四海,累了便在樹下依偎歇息,不累了再繼續走。正青春年少,觀花賞柳,品月談情,吹雪訪梅,那些一定會很有趣,很有趣。但,其實和她在一起,即便單單對著漫天的冰雪一色,那也是很有趣的。
“我知道你其實不愛一個人待著。”
扶蒼將她的長髮順去耳後,掌心貼在她面頰上,“
有我陪著你,兩個人在一起就不寂寞了。”
扶蒼按住她的後腦勺,復又退開一些,深深凝望她,彷彿本能一般,他低聲道:
“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喜歡我麼?”
喜歡。
不是說謊,也不是為了了結這段孽緣。可如果真的是說謊那該有多好,真的是良心發現替他了結因緣,那也很好。
但她喜歡他,趁著這會兒氣氛那麼好,她終於堂堂正正承認。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的,這方面她素來避如蛇蠍,所以從不去想,或許正是因為這份自己迴避的喜歡,她總會纏著他,一路把他當做天下第一的仇敵,可勁兒折騰他,她只想纏著他,其他誰也看不上,非他不可。
她想和他做冤家,做對手,若是不叫她觸及那些愛恨情仇的深淵,他們一定能在一起很久很久。鬥氣只有他最合拍了,她氣得他變成莽夫,他氣得她渾身發抖,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要喜歡她,她不知道他們能在一起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那些任性的恐懼和囂張的寂寞會不會傷害到他,他真的喜歡上了,她最後一定會忍不住的,會像現在這樣跳下來。
雖然她已經狠狠傷害過他。感情上,他就是這樣一次不讓,剛烈直率。
她並不喜歡寂寞,可她很習慣寂寞,寂寞不會傷害她,愛才會。但她很高興有他陪著她,因為他的出現,她眼裡整個世界的色彩都不一樣了,只有玄白二色的鐘山令她厭倦,可以不可以帶她去多一些地方?如果是他的話,這濁氣滾滾的下界也不錯啊,春花秋月,夏陽冬雪,他們有好多個飛速變幻的四季可以一起看。
玄乙偏頭似乎在想著什麼,隔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輕道: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說你陪著我。”
扶蒼在她唇上吻了吻:“
不要總是一個人,我陪著你。
”
好。
她用力抱緊他,貼著耳朵一個字一個字道:“
我喜歡你,我當然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扶蒼師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