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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沐風少爺
圖｜《陳情令》劇照/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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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心動357｜靜室之主，雲夢江氏魏無羨
辭別那日，藍啟仁接到藍忘機現場親筆題下的絕令——藍氏，今後謹當傾力守護一人之周全，此乃靜室之主，雲夢江氏魏無羨。
“忘機何時犯過什麼過錯？緣何無端就罰他？又是誰註定的罰？”
“曦臣，你永遠要謹記，有些事情，你我皆只能旁觀執行，並無權亦無益過問內裡細目。當不能理解的時候，瞭解即可。”
藍曦臣護弟心切，確實無法釋懷。
只見他端坐方正，卻潸然淚下，深知箇中道理，卻無法不去追究箇中緣由，哪怕他知道，再怎麼追究，終歸也只是一場空。
因為，那根本不是他們凡人可追究的範疇。
最後，他只能壓抑著悲痛，不甘心地問：
“叔父，為什麼是忘機？”
為什麼命定要承受如此沉重使命的人，非得是他的親兄弟？
如若命運挑選的人不是藍忘機，他是否就能如常人一般照常生活，享受手足之情、親情之樂、愛戀之甜，將來結婚生子，甚至含兒弄孫？
藍啟仁淡淡一笑，卻是笑得無奈、苦澀而憐憫：
“因為他是‘藍忘機’。”
對那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小侄兒，藍啟仁是看在眼裡的。
儘管學識與智慧都超群卓絕，但藍忘機一直知書達禮，縱然疏離，但對同輩從沒側目輕視過一眼，對待長輩更是從未逾越過禮數。
他能感受得到，藍忘機對家人所行的每一個禮，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恭敬與謙卑，而非只是禮數。
如此內心正直的孩子，是何等惹人垂愛，更何況那還是他的親侄兒，叫他如何能不憐惜？
藍啟仁語重心長道：
“既是避無可避之事，若能成全他的執願讓那孩子醒過來，也不枉他辛苦走這麼一趟。”
提到魏嬰，藍曦臣突然想起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但他左右猶豫，始終難以啟齒，最後只得問道：
“叔父，當真聯絡不到父親與母親嗎？”
藍啟仁搖頭道：
“他們先前已交代過，此次是深入荒漠探險，暫時接收不到任何訊號，無從聯絡。”
藍曦臣有些許洩氣，再三衡量過後，才問：
“父親與母親，一直都如此傾心彼此嗎？”
藍啟仁理所當然道：
“那是自然。”
藍曦臣暗暗吸一口氣，謹慎措辭道：
“難道當初就沒有因年輕氣盛而……犯過什麼過錯？”
藍啟仁皺起眉頭看向他，不僅因這問題過於隱私，也因這問題本身過於唐突。
藍曦臣自知冒犯，但此事非同小可，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父親或母親，曾經是否有鑄下過什麼難以彌補的過錯？”
“你指的是？”
“比如在外遺落了某個……”
在藍啟仁明顯變黑的臉色之下，藍曦臣還是說出了那兩個欠揍的字來，
“某個骨肉？”
“荒唐！”
藍啟仁拍案而起，鬍子都要燒起來了，
“曦臣，這等關鍵時刻，你為何會生出如此荒謬的念頭來？”
藍氏最注重的就是禮儀清白，這種念頭無疑是削自家門楣，況且藍曦臣問的還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而此時藍忘機才剛陷入“長眠”，他卻來諮詢此等風花雪月之事，這讓藍啟仁如何不氣得吹鬍子瞪眼？
藍曦臣連忙噤聲垂首，卻也不得不迎難而上，只因茲事體大。
“叔父……”
藍啟仁手一擺，起身正要拂袖而去，藍曦臣急忙道出重點：
“我們找到與忘機匹配的血源了。”
藍忘機此時的地步已經不是血的問題了，他也已與藍啟仁交代得很明白，自己這身傷，無人能解。
藍啟仁自是瞭解藍忘機的醫術造詣的，尊口說無解，那大概就真的無解了，但他還是雙目希冀地發亮了一下，忍不住問：
“終於找到了？”
“嗯，找到了。”
藍曦臣點點頭，卻傷神道，
“但我們做了深度鑑定，此人與忘機的血液資料完全吻合。”
藍曦臣儘量說得不太玄乎，並且科學合理化，好讓聽者至少能聽懂主體。
只因他到現在仍無法理清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且實在無法相信報告結果中所謂的“一樣”之說。
一樣的血？這是有多無稽的事情？
更別提魏無羨與藍忘機之間千絲萬縷，卻與他藍曦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這一層事兒了，那簡直更詭異得千絲萬縷，還燒腦。
藍啟仁這才重新緩緩坐下來，沉吟著消化了一下子，才不確定地說：
“你是說，鑑定報告的結果是，此人與忘機的關係可能是……”
他緊緊地皺起眉頭來，不願說出那個結論，一來他很清楚，那是斷不可能的事情，二來，他也不願意相信。
藍曦臣沉重地點頭肯定，雖然與最終結論有一絲出入，但這已是最接近的理解了……否則，還能叫人如何理解呢？
他頭痛而疲憊地揉一下眉心，被這道繞得人犯暈的難題給徹底難住了。
藍啟仁嚴肅申明道：
“此等大事非同尋常，不得兒戲，你可鑑定清楚了？”
藍曦臣點頭應道：
“非常清楚，是……一樣的血，那夜溫氏兄妹前來就是為了再次驗明此事。”
一樣的血，藍啟仁最多也只能理解得到是同一血脈的血而已，任誰都只能理解到這個地步。
（圖：子鈴千語）
這些天，為了關注藍忘機與魏無羨的動向，藍啟仁自然已經瞭解，溫氏兄妹就是魏無羨的醫療主理人，當下就不難猜到，與藍忘機血源匹配之人，又能讓那二人大費周章跑一趟的，大抵就是魏無羨了。
他頓感造化弄人，仍確認問道：
“此人可是無羨那孩子？”
藍曦臣說：
“正是無羨。”
藍啟仁尚來不及唏噓感慨這結果，突然眉眼一挑，十分肯定道：
“這不可能，我查閱過無羨的資料，他比忘機稍晚出生一些時日，你父母……你是知道的，自從生下忘機之後，二人就雙雙絕育了，斷不可能再有後麟。”
藍曦臣糾結道：
“我也與叔父的見解一致，但鑑定報告白紙黑字，證據確鑿。”
藍啟仁提醒道：
“有沒有可能是旁支手足？”
“不會。”
藍曦臣也希望有那可能，但分析報告絕得完全不留一絲餘地，他說，
“報告顯示，千真萬確，是親生手足不錯。”
正確來說，是比親生手足還親。
藍啟仁搖頭道：
“你母親自是不必懷疑的，十月懷胎，哪能在眾人的眼皮之下了事？至於你父親，他這一生就栽倒在你母親手裡，從未與別的女子不清不楚過，這一點，叔父是可以頸上人頭作擔保的。
“叔父……”
“此事先別聲張，待查明真相再作定奪。”
藍啟仁摸著案几上的古木錦盒，思索半晌，說：
“必要時，或許到江府走一趟吧，畢竟總得再見一見那孩子的。”
他深沉地嘆息一聲，說，
“他可是與忘機行過禮的人，又是靜室的主人，是藍氏日後必須傾力守護的人，馬虎不得。”
與藍忘機行過禮的人……藍曦臣與藍啟仁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二人可能是親生手足？這該如何收拾才好？
附註：
1。 這兩章稍微放鬆一下，聽一首同樣輕鬆的粵語歌吧，鄭伊健/楊千嬅《一生中最愛》，這個版本挺新鮮的，雖然我還是最喜歡左麟右李那個版本。這首特別的《一生中最愛》，希望你能喜歡。
2。 首頁底端有你要找的前文合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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