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斷尾的愛情,為了他,英勇而無畏。
《相思光年》是港譯,相對人人討厭的蜥蜴,這個詞文藝、煽情,明顯更能賺取人的憐憫與探取的期待,我也不例外。
但是,骨子裡卻又捨棄不下這樣一個直白且不討喜的《蜥蜴》,只是因為那份戀的開始,愛的永恆,是一種無法超越的斷尾式愛情。
分別,是對你最好的愛
在純淨的季節,同樣純淨的雅麗聽到老師說,“蜥蜴很令人討厭。”
小小雅麗對老師辯駁時說,“草莓也很噁心,為什麼人們還是喜歡呢?”
也許只是草莓沒有攻擊性,且被人們統治在腸胃裡的緣故吧,人類向來喜歡佔有和蔑視,這是慣例。
蜥蜴就不好,外貌醜陋,不招人喜歡,除了噁心一無是處。
而雅麗的朋友,只有蜥蜴啊!
她捧著它,親切地叫它“齊天大聖”(CCTV版)又或者“提盧卡卡”。
她穿著黃色雨衣,拿著小傘,即使是在天氣大好的日子,也依然會對外人透露出一個資訊:不要靠近我,我很危險。
可是,曹承佑來了,趙強來了。
他與她相識的二十年中,相處卻不過一年而已,對於她種種荒謬的言論,孩童時的他也許是信的,真真切切的相信。
而成年以後他卻依然選擇相信,相信雅麗口中的UFO,相信她各種各樣突然離開的理由。
她的“齊天大聖”又或者“提盧卡卡”偷偷從口袋裡溜走,他立馬下水去尋找。
“我喜歡的人,需要是一個英俊的銀行家。”
她一句開玩笑的不經意的話,讓他擱淺了自己的律師夢,成為一個令其乏味的銀行出納。
她對“麥田怪圈”及外星飛船透露的一絲期望,讓他晝夜不分地作戰荒原,讓她看到所有的可能。
她總是笑著說,“你這個傻小子。”
從一個總是穿著黃色雨衣的小女孩到一個二十年後依然有著燦爛笑容的女子,他每次都乖乖的聽她的話。
機場分別時,曹承佑想要多送兩步。
她說,“別動。”
他立馬退回已伸到黃色界限外的腳。
只是蹲下給她綁好鬆散開的鞋帶。
而她一次次的突然消失,不僅是蜥蜴的那種斷尾逃亡的自我保護,更多的則是對於他的那種憐愛。
她不願他受到傷害,她於他,只滿懷愧疚,只因她那種不能成全的感情。
他喊她,“雅麗”。她叫他,“趙強”。
這就是《蜥蜴》。
第一次看《蜥蜴》,感覺開頭平淡像所有文藝的愛情電影,無非是兩小無猜竹馬青梅,但是後來,像《人狗奇緣》一樣感動到哭,雖然結尾編劇為了煽情也好,為了把故事圓上也好,多多少少是個敗筆,但不知的未知的結局,還是深信雅麗去了她想去的地方。
9年後再一次去看《蜥蜴》,再一次寫下小評,感受竟然從未改變。
時光老了,心依舊。
只是再看如今像感冒發燒量體溫時水銀柱不斷突增的GDP一直在經濟家們的歡呼聲中攀升,當然也就不必粉飾太平,直白白的看著國內票房在“億”上飄忽。
越是突破世俗越是香餑餑,嬉笑怒罵無不成“影”,紅毯上要多妖豔有多妖豔。
曾經戲說尋找丟失的純真與純淨時,當年的樹戀便轟轟烈烈上演了,忍著無奈看到結尾,竟然連一絲絲感動都沒有,只是莫名的想要發笑。
再後來,更是片片商業化,乾淨文藝的影片好像一夜間徹底從觀眾的視線中消失了。
觀眾便是上帝,也許是自己改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