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一個道理: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

一句話一個道理: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

一句話一個道理: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

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

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多畏者,必無卓越之見;多欲者,必無慷慨之節;多言者,必無篤實之心;多勇者,必無文學之雅。

【譯文】

心地浮躁的人,對事情一定無法有深刻的見地。膽怯的人,一定無法有超越一般的見解。嗜慾太重的人,必然不能有意氣激昂的志節。多話的人,必定沒有切實去做的心。勇力過盛的人,往往無法兼有文學的風雅。

【評語】

浮躁的人,心沒有一個專注和固定之處,自然對事情無法有深入的觀察和見解。而遇事畏怯的人,只會隨著人後去做,避免犯錯,當然不會有超越眾人的見解。嗜慾太重的人,臨到大難來時,什麼都不肯捨棄,能不為自保而變節已是不錯,又怎肯去慷慨赴義氣,捨棄所愛和生命呢?

好在口頭上論事的人,必定無法切實地篤行,因為他做的速度遠不及講的速度,怎麼可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呢?而那些勇力過盛的人,凡事都喜歡以力氣去解決。文學需要細膩的心思,他們的心氣較粗,所以很少能體察文學中那種細微的雅意。

由此可見,多躁、多畏、多欲、多言、多勇都不是良好的現象,惟有沉潛、卓越、慷慨、篤實,才會有文學之雅,而成為一個完美的聖人。

一句話一個道理: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

形骸非親,大地亦幻

形骸非親,何況形骸外之長物;大地亦幻,何況大地內之微塵。

【譯文】

身體軀殼不值得親近,何況是身體之外帶不走的東西?山河大地不過是個幻影,何況在大地上如同塵埃的我們呢?

【評語】

佛家說肉身是一個幻而不實的東西,又說“諸法無我”,這對那些愛惜身體猶如至寶的人,不啻是當頭棒喝。事實上,在未生之前,身體是不存在的,死後的屍體也不再是自己,而在中間活著的這個自己,到底幼年的身體才是自己,還是年老的身體才是自己?依照醫學的說法,人體 分解起來不過是一些元素罷了,而且三年前的元素與三年後的元素早已全部換過,也就是說三年前的那個身體,三年後已經過代謝的作用排出體外。

身體既然可以像衣服一樣不斷換新,又有什麼可親的呢?身體都不可親,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何嘗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呢?整個山河大地乃至於世界,都要在宇宙歲月中有如幻影一般地消失。總擴說來,都不過是幻像,何況是在這大地上如同塵埃一般生生死死的我們呢?又何必不斷地互相傷害,執著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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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而常惺,寂寂之境不擾

寂而常惺,寂寂之境不擾;惺而常寂,惺惺之念不馳。

【譯文】

在寂靜的狀態當中,要常保持醒覺,但以不擾亂寂靜的心境為優先。在覺醒的狀態當中,也要常保持寂靜,使得心念不至於賓士而收束不住。

【評語】

“寂靜”就是讓心中的種種煩惱止息。常人的妄念就像汙濁的溝水,要止息妄念,就好比要將溝水止住一般。止住之後還要水澄清,使其變為不動的清水,不再起任何妄念。但“寂寂”並不是教我們像木頭一樣,所以還要有“惺惺”的作用。“惺惺”的心是明瞭的,有靜有定,而心不迷,不迷就叫做“惺”。“寂寂”屬於“前念不生”,“惺惺”屬於“後念不滅”,“寂寂”裡不許有無記,“惺惺”裡不許有妄想。若能如此,便不會有什麼煩惱,而隨時隨地都在禪定當中。

“寂寂”是不動的,“惺惺”是動的。“寂寂”所以自心不受干擾,“惺惺”所以不落在空定當中。若能做到“寂寂惺惺”,則能夠在紛亂的世事中盡一己之力,常保自己心境的安祥寧和。

一句話一個道理:多躁者,必無沉潛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