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俺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曉得龜兒子是怎麼不行了的。俺問體育老師，這才曉得老二是抽血被抽不行了的。當時俺想殺人了，俺把龜兒子一放就衝了出去。衝到病房瞅到一個醫生就抓就住那個人，也不管那個人是誰，對準那個人的嘴就是一拳，醫生摔到地上亂叫起來，俺朝那個人吼道：“你殺了俺龜兒子。”
吼完抬腳去踢那個人，有人抱住了俺，回頭一瞅是體育老師，俺就說：“你放開俺。”體育老師說：“你不要亂來。”俺說：“俺要殺了那個人。”體育老師抱住俺，俺脫不開身，就哭著求那個人：“俺曉得你對老二好，你就放開俺吧。”
體育老師還是不行了不行了抱住俺，俺只好用胳膊肘拚命撞那個人，那個人也不鬆開。讓那個醫生爬起來跑走了，很多的人圍了上來，俺瞅到裡面有兩個醫生，俺對體育老師說：“求你放開俺。”體育老師力氣大，抱住俺俺就動不了，俺用胳膊肘撞那個人，那個人也不怕疼，一遍遍地說：“你不要亂來。”
這時有個穿中山服的漢子走了過來，那個人讓體育老師放開俺，問俺：“你是徐老二同偷的父親？”俺沒理那個人，體育老師一放開俺，俺就朝一個醫生撲過去，那醫生轉身就逃。俺聽到有人叫穿中山服的漢子縣長，俺一想原來那個人就是縣長，就是那個人婆娘奪了俺龜兒子的命，俺抬手臂就朝縣長肚子上蹬了一腳，縣長哼了一聲坐到了地上。體育老師再一次抱住了俺，對俺喊：“那是劉縣長。”
俺說：“俺要殺的就是縣長。”抬起手臂再去蹬，縣長突然問俺：“你是不是狗子？”俺說：“俺今天非宰了你。”縣長站起來，對俺叫道：“狗子，俺是春生。”那個人這麼一叫，俺就傻了。俺朝那個人瞅了半晌，越瞅越像，就說：“你真是春生。”春生走上前來也把俺瞅了再一次瞅，那個人說：“你是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