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勞榮枝:蛇蠍美人的錯位人生

2021年9月9日上午,備受關注的勞榮枝一案一審宣判,勞榮枝因為犯下故意殺人罪,搶劫罪,綁架罪,被判死刑。勞榮枝當庭痛哭,並表示要上訴。

勞榮枝身負七條人命,逃亡法外20年,這個看起來“溫婉”的女人,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殺人魔。

時間可以追溯到1996年7月28日的南昌滅門案件,勞榮枝和其男友法子英共同謀劃,由勞榮枝去娛樂場所物色綁架物件,被害人熊某就是由勞榮枝在陪酒的時候“盯”上的受害者。

勞榮枝和法子英從熊某身上搶走金項鍊以及家房門鑰匙等財物,暴力威脅其說出家庭住址。期間,法子英將熊某殘忍殺害並且進行了分屍。

更過分的事情,當日的晚上,勞榮枝和法子英兩人攜帶一把尖刀前往熊某家,由法子英使用尖刀,繩子和皮帶等工具對熊某的妻子張某進行了人身控制。勞榮枝在房間翻找財物,搶得金銀首飾,現金債券等等。隨後,法子英殘忍的將張某和其僅僅3歲的女兒勒死,之後逃離南昌市。

這個案件中,看似大部分是法子英動手和主導的。但是,根據最近的庭審中,公訴人指控,勞榮枝在此案件中不僅僅是主謀,而且主觀惡意性極強。她在供述中曾聲稱:擔心指紋留在現場,曾對法子英說:“不如一把火燒了這個家”,但這一行為被法子英制止。

勞榮枝絕對不僅僅是共犯,更是主謀。法子英只是一個劊子手,而勞榮枝才是真真的殺人主謀。視人命為草芥,沒有絲毫的同理心,靠著整容和易名逃離法外。她沒有選擇找一個人跡罕至的鄉村苟且偷生,而是選擇了廈門這樣一個各方面發展快速的城市來生活。儘管面臨隨時被警方發現逮捕的風險,勞榮枝依舊活的瀟瀟灑灑,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世界對她而言,甚至是“美好”的、而這樣的法外生活,她竟然能心安理得的持續過上20年。這樣的勞榮枝,聰明的可怕,理智的變態。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勞榮枝還曾經是一名小學老師,在上世紀的九十年代,作為一箇中專生,勞榮枝可以說得上是“體面”的知識分子,至少是接受過良知與道德教育的。

遇到法子英,是這位蛇蠍美人雙面人生的開始。法子英在認識勞榮枝之前就是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用現在的概念來解釋,就是一個黑社會人士。

而彼時的勞榮枝,初入社會,本該走一個光明的人生道路:成為小學老師,完成一個有意義的職業生涯,遇見一個愛人,陪伴自己的孩子成長,安穩的度過一生。

但是,在遇上法子英之後,物質上的慾望和所謂的愛情讓勞榮枝淪陷了,又或者說,勞榮枝骨子裡面的罪犯惡意被放大被激發了。

真的是因為遇見法子英才讓勞榮枝走上犯罪道路的嗎?也不然,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可能沒有遇上法子英的勞榮枝也會用另外的方式犯下罪行,你以為的人性本善,可能是人性本爛。

人都是多多少少有虛榮心的,但是大部分的虛榮心都不會發展到違法犯罪的地步。再者,在愛情中,一個人接受了對方的違法需求,這段感情就註定只有一個錯誤的結局。也許,勞榮枝在殺人的時候也會手抖,也許逃亡的20年中,午夜夢迴驚醒中勞榮枝會看到平行時空的另一個自己,或許是不一樣的結局,也許在法庭上勞榮枝留下的淚水,不是對被害者留下的,而是在心底裡後悔遇見了法子英這個人,也許……有太多的也許,但是這個世界的勞榮枝,身負七條人命,殘暴弒殺,勞榮枝要償還的東西,太多太多。

隨著這個案件的又一次回到大眾視角中,也有不同的聲音開始出現。有人僅僅從庭審中勞榮枝痛哭的影片中就“同情”起這個蛇蠍心腸的殺人犯了,甚至要求法律有“容人之心”,放過勞榮枝。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也許勞榮枝真的有悔改之心,但是這都不足以構成一個原諒。法律不會原諒殺人犯,社會不會原諒殺人犯,人情不會理解殺人犯。勞榮枝早就破敗的內心可能需要被拯救被放過,但死刑的結局是無法避免的。如果法律原諒了勞榮枝,社會原諒了勞榮枝,人情原諒了勞榮枝,那被滅門的熊某一家人誰來拯救?那無辜死去的被害人誰來拯救,誰來給他們一個公道?

法子英:男人越壞女人越愛?

法子英,又稱法老七,曾經是當地有名的黑社會的小混混,據傳家境殷實。法子英被捕時曾承認:自己小時候是一個壞孩子,從小不喜歡讀書,喜歡打架,爭強好勝。雙手沾滿鮮血的他,自稱“不會欺負弱者,只和強人鬥,常因為一些小事,就和人打架。”母親管不住他,哥哥姐姐也拿他沒有辦法。

在派出所的時候,法子英每每講訴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都要抽菸。記者曾經問過:從你的行為中能判斷出來你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為什麼1998年因為搶劫被判10年刑滿釋放之後又走上黑道?

法子英說:“為了生存,要保證自己每個月的花費有一兩萬元。”對於自己如今被判處死刑這個下場,他只承認自己“輸”了,並說他最好的結局是從作案現場到刑場,這充分暴露出一個亡命之徒的醜惡嘴臉。法子英不僅沒有反思,甚至潛意識中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庭審中,工作人員給他看到作案現場的照片,法子英大言不慚的說:“很正常,預料中的事情,而且我的下場也是一樣的。”同樣的情況下,勞榮枝至少還會“假惺惺”的尖叫大哭,法子英卻十分淡定,可能內心對於暴力血腥已經是毫不在乎了,也不稀罕博取群眾的同情心,“演”都不想“演”了。

就這樣一個要人品沒有人品的,要顏值也沒有顏值的人,正是19歲大好芳華的勞榮枝怎麼會看上法子英呢?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話,男人越壞,女人越愛麼?同樣的疑惑,早在法庭上就有記者提問:“你認為勞榮枝看上你的是什麼?”

法子英這時候展示出了“自信”,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魅力,很有男人樣,而且細膩,溫柔的人。光能打打殺殺只是一個武夫,而文武具備的自己,就是一個很有異性吸引力的“高質量男性”。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法子英還說過,在和勞榮枝認識之前就與妻子協議離婚,但是妻子認為離婚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就沒有辦理離婚手續。也就是說,和勞榮枝交往的法子英,那時候還是已婚人士。不由得讓人感嘆,勞榮枝和法子英這一對亡命殺人犯情侶,真是壞得各有各的“特色”。

藏在面具下的罪惡人心

法子英和勞榮枝的思想和行為都讓人覺得荒謬且殘忍,這對“罪惡情侶”,男的拋妻棄女,殺人分屍,漠視法律還覺得理所當然。女的毫不自重,自甘墮落,為財害命還逍遙法外過著精緻生活。這一切很讓人懷疑,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樣的人格,是什麼培養出了這樣的社會毒瘤?

如果回溯到上世紀的90年代,誠然,國家正是發展中階段,當時的社會也不像現在的有序,什麼亂象都有可能出現。有法子英這樣的黑社會存在算是一種正常的狀態,畢竟那個時候的治安沒有如今的面面俱到。但是勞榮枝這樣一個接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為什麼會滋生這樣黑暗歹毒的心理?時代伴隨著大把的機遇,讀書無疑是一條最寬闊的出路,尤其對於女性來講,學識就是財富。

難道真的有天生的“殺人犯”麼?人性真的本惡麼?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其實每個人多多少少都萌發過一些“惡”的念頭,只是更多的人都沒有選擇讓這朵“惡”之花開放。因為社會是有秩序的,這樣的一層法規束縛著我們,同時也保護著我們。

如果把勞榮枝的犯罪人格歸因於社會的混亂顯然是以偏概全的,面具背後的人心究竟是如何模樣,除了勞榮枝本人,沒有人可以看到。看起來是個正常人的勞榮枝,一面是風姿綽約,一面是心狠手辣的。

“偽裝”是現在人擅長的,有人擅長在職場中偽裝自己,有人努力讓自己合群哪怕自己並不適合,我們在生活中多多少少都戴上了自己的“面具”,但是人心善良的一面一定是大於惡毒的一面,因為我們都還記得自己做人的本分,都還敬重生命,都還是群體動物,都還熱愛生活。

勞榮枝的“熱愛”生活只不過是精緻利己主義的熱愛,因為已經被警方通緝多年了,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了一輩子。逃亡的20年可以說是偷來的人生,所以勞榮枝能夠泰然自若的養狗,畫畫,逛展覽。她的偽裝是破罐子破摔的偽裝,裝的好,就多享受幾年生活,裝不好被算抓了,還可以再掙扎一下,因為國家對死刑的判處是很嚴謹的,這之間的流程都足夠她再苟活一段時間了。

勞榮枝不服死刑的上訴就能看出,這位虛榮心極強的雙面女人還想多活一會。但是已經忘記人性中善良一面的勞榮枝是註定無法如願以償的,因為還有人性,還有判斷能力的法律和人民群眾不會容許這樣的惡人只是坐一輩子牢,死刑對於勞榮枝都是一種便宜,“偽裝”得了一輩子,但是無法騙過人心。

害人終害己,惡人自有天收,天不收,監獄也會收。只是希望這樣的慘案,這樣的惡人,不要再有了。

勞榮枝20年逃亡路:極限邊緣生活,酒照喝,歌照唱,舞照跳

寫在最後:

勞榮枝沒有出身富貴之家,但她能隱隱的讓人感覺出對既富且貴的生活,有畸形的衝動和嚮往。她一路狂奔的20餘年逃亡路,與她的原始衝動一脈相承。她可以拋卻所有的親情、友情,甚至賤賣最為寶貴的青春愛情給小混混也在所不惜。

繁華與荒蕪,長生與幻滅,在勞榮枝的世界似乎毫不違和感。一面是群魔亂舞的罪惡過往,一面是廈門濱海的雲淡風輕,她在自己的小宇宙裡面營造出了精緻和小確幸,面朝大海,鮮花盛開。從她離家出走的那一刻,也許這就是她嚮往的生活。

如果說她和法子英有什麼不同,這如夢如幻的日子不正是她的理想生活嗎?法子英的世界是簡單粗暴而又破碎不堪的,而她卻能自造“光明”,定製自己的“詩與遠方”。正如她在法庭上一臉認真而又令人可悲的發言“你可以說我不優秀,但不能說我不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