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地女孩的傳奇故事

溼地女孩的傳奇故事

作者:[美] 迪莉婭·歐文斯

出版社: 博集天卷 | 湖南文藝出版社

索書號 I712.45/y7704

館藏地點:

樂圖三樓成人借閱室

柳市鎮分館(後西村農家書屋)

虹橋鎮分館(城東社群農家書屋

東皋城市書房(東塔公園)

樂圖清和書苑2號館(文學 綜合)

我的閨蜜貝貝同學在朋友圈極力推薦這本書,說自己能從頭看完的書都是自帶魔力的,不然就很容易擱置,因此這是一本好看的書。

然後我就去看了,第二天我發了一個朋友圈,說好後悔沒有問她是不是喜劇結尾的,所以被作者吊著一直到全書終,熬夜到凌晨一點半。

當然我不會在本書評當中告訴你們是不是喜劇結尾的,畢竟這個懸念是這本書的精華之一,我唯一的忠告是:別在晚上10點起頭開始看這本書。最近好像有好幾本書都是大晚上開始讀的,前面一個類似的忠告是給《關鍵詞是謀殺》這本書。

本書作者在本書當中雙線並進,從1969年的早晨開始寫。

一開始就放大招說一個人死在了沼澤當中。是非常有衝擊力的開頭。這一節寫完,轉頭就寫1952年6歲的基婭她的媽媽穿著高跟鞋、提著行李箱離開了家,這裡描寫的非常細節,從一個女孩子的視角去寫,一種天生的敏感讓她知道媽媽這次的離開和往常不大一樣。

1969年

一九六九年十月三十日早晨,蔡斯·安德魯斯的屍體躺在沼澤中。他本該被悄無聲息、按部就班地分解、吸收,永遠消失。沼澤知曉所有關於死亡的秘密,因而並不必然視之為悲劇,當然更不是罪惡。但就在那天早晨,村裡的兩個男孩騎著腳踏車去老防火瞭望塔,在第三次轉彎時看到了安德魯斯的牛仔外套。

1952年

喬迪從屋裡走出來,站在基婭身後。他是基婭最小的哥哥,但也比她大七歲。喬迪和基婭一樣長著深色眼睛、黑色頭髮。他教基婭學鳥叫,告訴她星星的名字,以及如何駕駛小船穿過鋸齒草。

“媽媽會回來的。”他說。

“我不知道。她穿著那雙鱷魚皮鞋。”

“媽媽不會離開孩子。這不符合她們的天性。”

“你告訴過我狐狸會離開它的孩子。”

“對,但那隻狐狸的腿受傷撕裂了。如果它堅持餵養孩子,自己也會餓死。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它可以等待傷口癒合,然後再生一窩小狐狸。媽媽沒有捱餓,她會回來的。”喬迪說,雖然心裡並沒有多麼確定,他還是這樣告訴基婭。

然後寫基婭居住的環境,在這片溼地裡留下的人都是有各種緣由的,書中如此描述:那些尋找真正土地的人離開了。漸漸地,這片臭名昭著的溼地成了一張網,網羅了叛變的水手、流浪者、負債者,以及逃避難以承受的戰爭、稅收或法律的難民。未曾死於瘧疾也沒有被沼澤吞噬的人們逐漸形成了一個多種族、多文化的叢林部落。

後面就反覆的寫到那個媽媽離開的早上,補充了各種各樣的細節。

比如:

她像海盜那樣繫著一條白圍巾,拉低蓋住額頭,但紫褐色的瘀傷邊緣還是露了出來。早餐後,碗都沒洗,媽媽收拾了一些個人物品,提著行李箱走上了大路。

但今天早上,媽媽很安靜;沒有笑,眼睛紅紅的。

她總會在小徑與大路交會的地方回頭,一隻手高高舉起,揮舞白色的手掌。·········但是今天,她一直往前走,在車轍上跌跌撞撞。

哥哥喬迪為了安慰妹妹允許她以船長的身份參與遊戲,以前她都是作為奴隸女孩,給哥哥們送來媽媽新烤的熱乎乎的餅乾。這是比基婭大7歲的哥哥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給的安慰。

但是今天喬迪說:“你可以做船長。”

媽媽離開幾周後,基婭最大的哥哥和兩個姐姐也相繼離開,喬迪在陪伴基婭一小段時間以後也無法忍耐爸爸,離開了家。留下了基婭一個人,他們都沒有帶上基婭,將她獨自的留下來。在他們離開以後基婭過了一大段三不管的時間,獨自讀過了7歲的生日。視角代入感特別的強烈,十分讓人心疼。她被獨自留在家裡面,靠微薄的存糧過了很久。中間她被釘子釘破了腳掌,她拖著身子一個人頂著劇痛,自我治療,整整一週,基婭每天去鹽水池兩次,靠蘇打餅乾和起酥油活著。直到遠離了破傷風的威脅。她被帶去過學校,雖然學校能提供好吃的午飯,但是她與大家格格不入,只上了一天,終其一生她都沒有再去上過學。

“等你年紀足夠大了就會理解。”他說。基婭想大喊,告訴喬迪,雖然她小,但並不傻,她知道爸爸是他們離開的原因。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沒人帶她一起走。她也想過離開,但無處可去,也沒有車錢。

折磨人的飢餓感——如此世俗的東西——出人意料地到來了。她走向廚房,站在門邊。在她的一生中,這間屋子充斥著暖意,烤麵包、煮奶油豆,還有燉魚湯。現在,它卻是陳舊的、安靜的、陰暗的。“誰做飯呢?”她大聲問。本來可以問,誰來跳舞?

媽媽過去總說秋月是為了基婭的生日升起。所以,即使基婭記不住自己的生日,一天晚上,當她看到圓滿金黃的月亮從潟湖中升起時,她對自己說:“我想我七歲了。”爸爸從來沒提過這件事,當然也沒有蛋糕。

基婭偷偷的開著家裡的小船沿著錯綜複雜的水線去喬迪帶她去過的大海,回途迷路時遇到了哥哥的朋友泰特,泰特帶領她回家。

基婭和父親有一段時間相處的很好,他們一起出去釣魚,在掉起魚時爸爸說:“親愛的,這條魚簡直有亞拉巴馬州那麼大。”這句親愛的被她在晚上反覆的回憶,基婭獲得的是如此的少,以至於她對爸爸脫口而出的親愛的,念念不忘反覆思量,不能眠。

之後,她躺在門廊小床上傾聽松林的聲響。閉上眼,又睜開。他叫她“親愛的”。

後面爸爸還帶她去碼頭吃飯,本書當中反覆的出現過多次這個點餐組合。

爸爸指了指能看見碼頭的一張小桌子,讓基婭坐下。她不會看選單。爸爸告訴了她其中大部分菜品。她點了炸雞、土豆泥、肉汁、白豆、鬆軟得像新棉花一樣的餅乾。爸爸點了炸蝦、芝士玉米粉和炸綠番茄。服務員在他們桌上放了一整盤黃油塊和冰塊,一籃子玉米麵包和餅乾,還有管夠的冰甜茶。他們還要了黑莓餡餅配冰激凌作為甜點。基婭吃得很撐,簡直像病了,但還是覺得很值。

基婭的爸爸還是時不時失蹤,幾天不回來,但不像以前那麼頻繁了。在家的時候也不會爛醉如泥,而是和基婭一起吃飯、聊天。一天晚上,他們玩金羅美紙牌遊戲,基婭贏了,他哈哈大笑,而基婭也像一個普通女孩那樣,捂著嘴咯咯地笑。但是這段溫暖的日子一下子就過去了,基婭收到了媽媽的信,因為她補識字,於是給爸爸看,結果父親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直到有一天以後再也沒有歸家。

爸爸再也沒有帶她去捕過魚。那些溫暖的日子只是一個額外的季節。低低的雲層分開,陽光短暫地照亮了她的世界,然後雲層合攏,陰暗而吝嗇。

基婭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人在溼地的浩大之中,她是如此渺小而孤獨。她裝作家裡有大人的樣子去碼頭買油,幸好遇到了老跳,他一定一開始就看破了基婭,但是他默默的幫助她,為她保密。基婭起早貪黑的去挖貽貝來換油錢和種子,在神不會光顧的園子裡,種菜。

她把嘴唇咬得發白。這和媽媽離開時的痛苦不一樣——事實上,她需要努力讓自己為他的離開感到悲傷。但完全孤身一人的感覺是如此空闊,甚至聽得到回聲。政府必然會發現,然後把她帶走。她必須假裝爸爸還在,甚至對老跳也要保密。

第二天一早,她起得比平時早,此時潮水還很低。她穿上工裝褲,拿著桶、鉗刀和兩個空麻袋溜了出去。她蹲在泥裡,沿著泥沼收集貽貝,像媽媽教過的那樣。彎腰、跪坐四小時換來了滿滿兩麻袋貽貝。

在棚屋裡,她開啟買來的那一小堆東西,看到了袋子底下黃紅相間的驚喜——她還沒成熟到能抵擋住一顆棒棒糖,那是老跳放的。

但我們為自己的命運感覺不公的時候看看這些,就會覺得自己其實是幸運的。相較於基婭我們經歷的又算什麼呢。自強的人才能站著迎接風雪。基婭不喜歡捕魚,她對自然溫柔而善良,讓人想到丹頂鶴女孩,她用不富餘的口糧去喂海鷗,她是溼地當中有取有舍的角色,而不是隻索取的角色。老跳向她收購沒有人會買回去的燻魚,給她教會的衣服。

她在老跳店裡買補給,還有吃不完的貽貝。把它們搗爛到認不出來,再混進玉米粉,就沒那麼可怕了。它們不像魚,會拿眼睛瞪她。

第二天早上,基婭開船去老跳的碼頭。他一個人在那兒。或許,他的大塊頭妻子和那些好主意都只是她的幻想。但是,就在碼頭上,老跳指了指兩大箱東西,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好的,基婭小姐,這樣沒問題。魚弄好了就拿過來。”

然後她遇到送她羽毛的男孩,兩個人透過樹樁互換彼此的珍藏。這一段非常的浪漫。然後她見到了那個送她羽毛的男孩,正是當年帶她回家的泰特。他送的東西都是她喜歡的,需要的,那種送到人心坎的東西。泰特教她識字,教她數29以後的數字。然後她才知道自己家人的名字,在舊聖經的家人頁中,她知道父母的全名,面容都已經難以記起的哥哥姐姐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凱瑟琳·丹妮爾·克拉克小姐,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

這本書的魅力就在於此,在極盡浪漫的時候,切回到1969年,蔡斯案件的調查中。雙線並進,我們就會一會兒如陀螺一樣,一會兒被甩到這頭,一會兒被甩到那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墜。

基婭走近樹樁,停了下來。樹樁上筆直地插著一根細長的黑色羽毛,大概五六英寸長。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可能被當成烏鴉的翅羽。但她知道這根羽毛很特別,因為這是大藍鷺的“眉毛”,一根優雅地弓在眼睛上方的羽毛,一直延伸到腦後。沿海溼地最精緻的東西之一就在這裡。她從來沒找到過這種羽毛,但她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因為她一直都是蹲著觀察鷺鳥,與它們四目相對。

她的藏品從小小的蜂鳥羽毛到巨大的鷹尾,佈滿整面牆。她好奇男孩為什麼要送她羽毛。

基婭心中充滿疑問,為何男孩的收藏如此豐富,可以贈出這樣一根羽毛。

遠遠地,她看見了一根野生火雞的尾羽,長長的,帶著斑紋。她的心一下被抓住了。火雞是她最愛的動物之一。她見過十二隻小火雞躲在媽媽的翅膀下——走動時也不例外,有些小火雞從後面漏出來了,急急忙忙跟上。

她衣袋裡裝了一根小禿鷹的尾羽,是當天早上找到的。只有很瞭解鳥類的人才會知道這根有斑點的破舊羽毛是鷹羽。三歲,還未長出冠羽。雖比不上熱帶鳥尾羽那麼珍貴,但也不差。她把羽毛小心地放在樹樁上,用一小塊石頭壓住,以防被風吹走。

一個喜歡鳥的人沒道理是個卑鄙惡劣的人。

樹樁上有一個小小的紅白色牛奶罐,旁邊是另一根羽毛。似乎這個男孩增加了賭注。她走過去,先拿起了羽毛。這根羽毛是銀色的,很柔軟,來自一隻夜鷺的冠。夜鷺是溼地裡最漂亮的鳥之一。她朝牛奶罐裡看。罐子裡有幾包種子——蕪菁、胡蘿蔔、綠豆,都包得很好。罐底還有一個她船上的發動機用的火花塞,包在棕色紙裡。她笑了,輕輕轉了個圈。她已經學會如何用盡可能少的東西生活,但有時還是需要一個火花塞。老跳教了她一些簡單的發動機修理技巧,但每個零件都意味著要去一趟鎮上和花費現金。

他看著她。她瞭解潮汐、雪雁、鷹、星星,比大多數人這輩子所能瞭解的還要多,卻數不到三十。他不想讓她感到羞恥,所以沒有流露出吃驚的神情。她太擅長讀眼神了。

她繼續往下看。內皮爾·墨菲·克拉克少爺,一九三六年四月四日。基婭輕柔地說:“默夫,你的名字是內皮爾。”

名單最頂上是年紀最大的孩子,瑪麗·海倫·克拉克,一九三四年九月十九日。她的手指又一次摩挲著這些名字,眼前浮現出他們已變得模糊的面容,但她能看見大家一起擠在桌旁喝燉湯、遞玉米麵包甚至大笑的情形。她很羞愧忘了他們的名字,但現在,她找回來了,永不再忘。

在孩子的名單上方,她讀到:傑克遜·亨利·克拉克娶朱麗安娜·瑪麗亞·雅克為妻,一九三三年六月十二日。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爸爸媽媽的全名是什麼。

她坐了幾分鐘,《聖經》攤在桌上。她的家人就在眼前。

她四處找東西來讀——粗玉米粉袋子上的說明、泰特留的字條,還有她一直拿來裝模作樣看的童話書。一天晚上,她“哦”了一聲,從書架上拿下那本舊《聖經》。她坐在桌旁,小心翼翼地把薄薄的書頁翻到寫著家人名字的那頁,在最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在那兒,她的生日:凱瑟琳·丹妮爾·克拉克小姐,一九四五年十月十日。沿著名單往上看,她看到了哥哥姐姐們真正的名字:

傑里米·安德魯·克拉克少爺,一九三九年一月二日。“傑里米,”她大聲說道,“喬迪,我從沒想過你是傑里米少爺。”

阿曼達·瑪格麗特·克拉克小姐,一九三七年五月十七日。基婭用手指觸碰那個名字,重複了好幾次。

基婭的母親幾乎可以說是被父親騙婚來的,父親受經濟大蕭條的影響家道中落,但是他典當了家中的傳家寶,騙她媽媽承諾她好的生活,在家人的反對下瑪麗亞·雅克一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娶妻後他報名讀夜校,好完成高中課程,但常常逃課打牌,喝得醉醺醺的,半夜才回家陪新婚妻子。僅僅三週後,老師就把他除名了。父親的人生就像下旋的梯子,頹廢不堪,帶著周邊的人痛苦。男女之間的關係就如同自然界那樣殘酷,

然而,有些發育不良的雄性,不夠強壯、英俊或聰明,無法佔有好的領地,於是就生出許多詭計去欺騙雌性。它們以誇張的姿態四處展示自己較小的形體,或者頻繁鳴叫——即使嗓音尖銳刺耳。靠著偽裝和給出錯誤訊號,它們成功得到交配機會。

她知道這並非大自然的陰暗面,只是為應對各種可能性發明的方法。毫無疑問,人類世界中花樣更多。

基婭發現,有些雌性發光的規律是短、短、長,跳“之字舞”;有些則是長、長、短,跳不同的舞。雄性,當然了,懂得同類的訊號,只飛向同類雌性。

媽媽中了詭計:使用跳背法的狡猾的求愛者。爸爸對她撒了什麼謊?還有錢時帶她去某些昂貴的餐廳,最後卻把她帶回自己真正的領地——一棟溼地棚屋。也許愛情最好是像休耕地那樣被棄置一旁。

泰特和她戀愛,泰特要去上大學了,泰特送她油彩和水彩以及畫筆,泰特承諾休假的時候會回來見她,但是沒有告別,就再也不出現了。基婭滿心期待的等了幾個月,然後她又一次意識到自己被一個人留在了這裡。一開始的時候有多喜歡泰特這個角色,這裡就多討厭他自已為是的選擇。泰特離開以後,基婭遇到了蔡斯,就是1969年死於防火塔的男孩。這個男孩一點都不懂她的珍藏,只知道她與眾不同,他騙基婭會和她結婚,但是從沒有帶她見過朋友。而基婭因為渴望和人交際,渴望被需要,而與他來往。只是希望與某人在一起,被真正需要,被觸控,這慾望誘使她去了野餐。但那雙急切摸索的手只有攫取,沒有分享或給予。所以我說我完全被吊著,超級為基婭擔心,一路的讀到了晚上凌晨一點半。我自然不會告訴你們結局是什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經過的提心吊膽你們也得經歷一遍。答應我別先看結局,那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你只要挑一個恰當的時間開始讀這本書一口氣讀完就可以了。

他在某種程度上知道她是這樣,但自從羽毛遊戲以來,還不曾親見這赤裸裸的真相。多麼痛苦、孤獨,以及怪異。

最終,帶著無數疑問,和跟他一樣具有好奇心,想要找到答案的人一起,他漸漸決定成為擁有自己實驗室的研究型生物學家,與其他科學家互動。

基婭的心靈可以很好地融入那裡,但她本人不行。他呼吸困難,看著躲在草叢裡的自己下決心:基婭,或者其他所有。

本書當中我很喜歡老跳的角色,他真心的愛基婭,這種愛很動人,因為老跳是黑人,他受白人的欺負,但是對於基婭,他總是儘可能的幫助,她給予她像父親一樣的愛。

“那好吧。”老跳隔著小灣看向大海,確認沒有船過來。任何需要汽油的人,在白天任何時候,一年中任何一天,包括聖誕節,都可以指望在這裡找到老跳——五十年來,他一天都不曾錯過,除了他的寶貝天使黛西死去那天。他不能離開他的位置。“基婭小姐,你在這裡等等,我跑去小徑上,找個小孩去叫瑪貝爾。有船來了你就告訴他們我很快回來。”

基婭沒有笑。“老跳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幾年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唯一的家人,除非你把銀鷗也算上。”

本書當中的描寫也帶了一種細膩感,是非常獨特的視角。很值得讀,引用的句子和詩篇也很棒。我將其摘錄如下,其實書摘當中不止這些,但是為了隱藏劇情,我砍掉了一半以上的書摘,我是如此用心,但絕不是誘哄你去讀一本無聊的書,這可是貝貝同學一口氣讀完的書,是可可同學熬夜看的書。

秋天來了。常青樹沒注意到,但美國梧桐注意到了。它們在石灰色的天空中搖晃著成百上千的金黃色葉片。

她瞭解了雪雁冬天去哪兒,以及它們歌聲的意義。他溫柔的文字聽起來幾乎就像是詩,告訴她土壤中滿是生命,是地球上最寶貴的財富之一;排乾溼地的水會導致數英里土地乾涸,動植物將和水一起消失。

她看過去,點點頭。他走下船,伸出手——手指很長,面板黝黑,掌心張開。她猶豫了。觸碰別人意味著給出自己的一部分,永遠無法收回。

如果她說了不,這個被別人接納的機會就溜走了。

奧爾多·利奧波德告訴她,河漫灘是河流活的延伸,但它們任何時候都可能被河流收回。所有生活在河漫灘的人都是在河流的翅膀上等待。

“我想,你肯定知道大多數星星離我們很遠,根本看不見,我們只能看到它們發出的光,而這些光可以被大氣彎曲。不過當然了,星星不是固定不動的,它們在飛快地移動。”

基婭讀過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書,知道時間並不比星星更穩固。時間在行星和恆星周圍加速、彎曲,在山上和山谷有所不同,同空間交織在一起,可以像海一樣彎曲、隆起。物體,不論是行星還是蘋果,墜落還是繞軌執行,都不是因為引力作用,而是因為它們墜入了更大質量的物體造成的光滑的時空褶皺中——如同陷入池塘的波紋中。

除了送貝殼書那次,每次在溼地看到他,基婭都會躲進灌木叢,悄悄離開。她所知道的愛,是螢火蟲的欺騙訊號。

永遠不要低估

這顆心,

她能做出

大腦難以想象的事情。

心不但指揮,而且感知。

否則你如何解釋

我選擇的路,

以及你所走過的這漫漫長途?

凱瑟琳·丹妮爾·克拉克

“基婭”

溼地女孩

文/可可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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