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即將去養老院的老人寫的,值得人們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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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即將去養老院的老人寫的,值得人們深思

1964年12月,我們秋天,無論在什麼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地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我的不遠千里,要從杭州趕上青島,更要從青島趕上北平來的理由,也不過想飽嘗一嘗這“秋”,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當然也是有的,但草木凋得慢,空氣來得潤,天的顏色顯得淡,並且又時常多雨而少風;一個人夾在蘇州上海杭州,或廈門香港廣州的市民中間,混混沌沌地過去,只能感到一點點清涼,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與姿態,總看不飽,嘗不透,賞玩不到十足。秋並不是名花,也並不是美酒,那一種半開、半醉的狀態,在領略秋的過程上,是不合適的。

不逢北國之秋,已將近十餘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總要想起陶然亭的蘆花,釣魚臺的柳影,西山的蟲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鐘聲。在北平即使不出門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來住著,早晨起來,泡一碗濃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綠的天色,聽得到青天下馴鴿的飛聲。從槐樹葉底,朝東細數著一絲一絲漏下來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靜對著像喇叭似的牽牛花(朝榮)的藍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夠感覺到十分的秋意。說到了牽牛花,我以為以藍色或白色者為佳,紫黑色次之,淡紅色最下。最好,還要在牽牛花底,教長著幾根疏疏落落的尖細且長的秋草,使作陪襯。

北國的槐樹,也是一種能便人聯想起秋來的點輟。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早晨起來,會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只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掃街的在樹影下一陣掃後,灰土上留下來的一條條掃帚的絲紋,看起來既覺得細膩,又覺得清閒,潛意識下並且還覺得有點兒落寞,古人所說的梧桐一葉而天下知秋的遙想,大約也就在這些深沉的地方。

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因為北平處處全長著樹,屋子又低,所以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聽得見它們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聽得到的。這秋蟬的嘶叫,在北方可和蟋蟀耗子一樣,簡直像是家家戶戶都養在家裡的家蟲。

還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樣。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來一陣涼風,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來了。一層雨過,雲漸漸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陽又露出臉來了,著著很厚的青布單衣或夾襖的都市閒人,咬著煙管,在雨後的斜橋影裡,上橋頭樹底下去一立,遇見熟人,便會用了緩慢悠閒的聲調,微嘆著互答著地說:

“唉,天可真涼了——-”(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長。)

“可不是嗎?一層秋雨一層涼了!”

北方人念陣字,總老像是層字,平平仄仄起來,這唸錯的歧韻,倒來得正好。

北方的果樹,到秋天,也是一種奇景。第一是棗子樹,屋角,牆頭,茅房邊上,灶房門口,它都會一株株地長大起來。像橄欖又像鴿蛋似的這棗子顆兒,在小橢圓形的細葉中間,顯出淡綠微黃的顏色的時候,正是秋的全盛時期,等棗樹葉落,棗子紅完,西北風就要起來了,北方便是沙塵灰土的世界,只有這棗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國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沒有的Golden Days。

有些批評家說,中國的文人學士,尤其是詩人,都帶著很濃厚的頹廢的色彩,所以中國的詩文裡,讚頌秋的文字的特別的多。但外國的詩人,又何嘗不然?我雖則外國詩文唸的不多,也不想開出帳來,做一篇秋的詩歌散文鈔,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詩人的集子,或各國的詩文的Anthology來,總能夠看到許多並於秋的歌頌和悲啼。各著名的大詩人的長篇田園詩或四季詩裡,也總以關於秋的部分。寫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見有感覺的動物,有情趣的人類,對於秋,總是一樣地特別能引起深沉,幽遠、嚴厲、蕭索的感觸來的。不單是詩人,就是被關閉在牢獄裡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能感到一種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於人,何嘗有國別,更何嘗有人種階級的區別呢?不過在中國,文字裡有一個“秋士”的成語,讀本里又有著很普遍的歐陽子的《秋聲》與蘇東坡的《赤壁賦》等,就覺得中國的文人,與秋和關係特別深了,可是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國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國之秋,當然也是有它的特異的地方的,比如甘四橋的明月,錢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涼霧,荔枝灣的殘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濃,回味不永。比起北國的秋來,正像是黃河之與白乾,稀飯之與饃饃,鱸魚之與大蟹,黃犬之與駱駝。

我要去養老院了!

非不得已,我是不會去養老院的。

但是當生活開始不再能完全自理,而兒女又工作忙碌還要照顧孫子,無暇顧及你時,這似乎成了我唯一的出路。

我要準備搬家了,搬到養老院去!

養老院條件不錯:乾淨的單人房間,配有簡單實用的電器;各種娛樂設施齊全;飯菜還算可口;服務也很周到;環境也很優美。

就是價格不菲。我的退休金肯定無以支撐。

但是我有自己的住房,將它賣掉,有了幾百萬,錢就不是問題了。

我養老花不了,不久的將來剩下的就作為遺產,留給兒子。

兒子很理解:你的財產應該您享用,不要考慮我們。剩下的就是我要考慮做去養老院的準備了。

一位即將去養老院的老人寫的,值得人們深思

俗話說:

破家值萬貫,指的是東西多。

過日子針頭線腦什麼也少不了。

箱子、櫃子、抽屜都裝滿了各種日常用品。

四季的衣服,四季的床上用品,堆積如山;

我曾對紅木感興趣,桌子、椅子、櫃子,全套的紅木傢俱;

我喜歡收藏,郵票集了一大堆;紫砂壺也集了百十來把;

還有許多珍藏的小件物品,什麼翠、和田玉、核桃,黃金、白銀等小把件、掛件,還有二條小黃魚;

特別是書,整個一面牆的書櫃,裝的滿滿的;

好酒什麼茅臺、五糧液,洋酒,也存了幾十瓶;

還有全套的家用電器;

作飯的各種器具,鍋碗瓢盆,柴米油鹽、各種調料,再把個廚房也塞的滿滿的;

還有積攢的幾十本相簿……。

看著滿滿的一屋子東西,我發愁了!

養老院只有一間屋子,一個櫃子,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沙發,一個冰箱、一個洗衣機,一臺電視機,一個電磁爐,一個微波爐。

根本沒有存放我這些平生積攢的財富的地方。

在這一瞬間,我忽然覺得,

我的這些所謂財富都是多餘的,它們並不屬於我!

我只不過是看一看、玩一玩,用一用,它們實際上只屬於這個世界,輪番降臨的生命,都只是看客。

故宮是誰的,皇帝認為是朕的,但是今天,它是人民的,是社會的。

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比爾·蓋茨要把自己身後的財產全部捐獻;為什麼馬未都宣佈要把他博物館的全部藏品全部捐獻……。

那是因為他們明白: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他們的,他們不過是看一看,玩一玩,用一用,生帶不來,死帶不去,倒不如沽名釣譽,落得個積善行德。多麼明智!

一位即將去養老院的老人寫的,值得人們深思

我的這一屋子東西,真想捐獻,但是拿不出手。

要處理現在成了個難題。子孫能接受的寥寥無幾。

我能想象:

當兒孫面對我的這些苦心積壘的寶貝時會是怎樣的情景:衣服被褥全部扔掉;幾十本我覺的珍貴的照片會全部毀掉;書被當廢品賣掉;收集的藏品不感興趣會處理掉;紅木傢俱不實用,會濺價賣掉……。

正如紅樓的結尾:

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真乾淨!

我面對著如山的服裝只揀了幾件受穿的;廚房用品只留了一套鍋碗瓢盆;書挑了幾本還值得看的;紫砂壺挑了一把喝茶的;再帶上身份證、老年證、醫療卡、戶口本,當然還有銀行卡,足夠了!

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我走了,把這個家還給這個世界。

是啊!

人生只能睡一張床,住一間房,再多的都是看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