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傳奇功成身退,“神醫”沃爾法特到底有多神?

在當今足壇,如果問誰是最優秀的球員,相信“絕代雙驕”的擁躉會為此爭論不休。但是,如果問誰是最優秀的隊醫,相信全世界球迷都會獻上同一個答案:沃爾法特!其實不僅在足球領域,乃至在世界體壇,“沃爾法特”這個名字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以至於體育圈有這樣一個說法:當你受重傷後,第一件要做事情就是買張去慕尼黑的機票。

足壇傳奇功成身退,“神醫”沃爾法特到底有多神?

【運動員出身,所以他更理解運動醫學!】

在德語中,“沃爾法特(Wohlfahrt)”一詞包含著“健康之旅”的意思,因此沃爾法特似乎命中註定要把畢生奉獻給救死扶傷的醫療事業。不過,沃爾法特最初並非科班出身,來自牧師家庭的他早期是名田徑運動員,並曾在德國現代五項比賽中奪得季軍,年輕時候的百米成績甚至可以跑進11秒。

因此你或許不信,出生於下薩克森州的沃爾法特如今已經77歲高齡,但是運動員體質加之常年健康生活讓他總是精神抖擻並充滿活力,甚至在其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歲月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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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由於受家庭特別是父親的影響,沃爾法特在退役後於1963年開始進修醫學課程。此後,他來到了柏林菲爾紹醫院的骨科任職,並在逐漸成長為優秀骨科專家的同時於1971年取得了博士學位。要知道,這在當時的德國可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學歷目標。

或許是因緣際會,沃爾法特隨後於1975年成為了柏林赫塔隊的醫生,由此開啟了在綠茵賽場乃至世界體壇的“神醫”生涯——在此後40餘年間,憑藉著在運動醫學方面的創新研究和經驗累積,沃爾法特的誤診率幾乎為0,而留下的則是一段段妙手回春的傳奇故事。如西班牙高爾夫球手奧拉薩巴曾因嚴重背傷被認為只能退役,但在沃爾法特的治癒後於1999年重奪大師賽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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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70年代的貝肯鮑爾到80年代的馬拉多納,再從90年代的羅納爾多到新千年的傑拉德;從籃球領域的喬丹、科比到網球明星格拉芙,再從田徑領域的鮑威爾到泳壇名將阿爾姆西克(甚至有U2樂隊主唱博諾),無數遭遇過足以葬送職業生涯傷病的體壇巨星在沃爾法特的治癒和幫助下恢復健康乃至煥發青春……這讓“神醫”的美譽就此口口相傳、聲名遠播,更被業界公認為處於治療運動損傷方面的世界領先地位。

在這其中,最有名的案例莫過於世界百米紀錄保持者博爾特。2002年,剛滿16歲的博爾特還默默無聞,他的教練把他帶到了慕尼黑並諮詢:“這個小子有鍛鍊的價值嗎?”沃爾法特用自己特有的訓練測評方式進行了檢查,在發現博爾特的傲人體質後答覆:“如果你讓他完成我的恢復專案,他未來什麼都能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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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沃爾法特開啟了為“閃電”治療傷病的經歷,並在2005年及時發現了其脊柱側凸問題——透過矯正治療,為博爾特轉戰百米跑道掃清了障礙。此後,又是沃爾法特的精心處置,讓飽受脊椎疼痛折磨的博爾特趕上了2008年奧運會。在北京獨攬3金後,博爾特感激的說:“沃爾法特醫生是非常偉大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我的金牌要獻給沃爾法特,是他在我所取得的成就中作出了主要貢獻,我要感謝他為我付出的一切。”

博爾特的讚美令沃爾法特更加享譽全球,並讓他的診所徹底成為了全世界運動員受傷後的最佳依靠。據說張繼科近年來腳傷嚴重,他的球迷費盡千辛萬苦為其預約了沃爾法特的專家號……由此可見,沃爾法特的診所不乏體育明星的身影,例如博爾特和蓋伊兩位“飛人”便曾在此不期而遇,德媒甚至打趣說“博爾特和蓋伊應在診所內比一場,看看誰先跑到診室接受神醫治療。”事實是2009年世界田徑錦標賽百米大戰中,8位選手有5位是沃爾法特的客戶。

【無休止學習,所以他走在了世界最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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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如此多的體育明星對“神醫”讚不絕口,作為讀者的你想必充滿好奇:沃爾法特的醫術到底有多麼神奇呢?

簡單舉個例子。無需B超或核磁共振,沃爾法特只用一兩根手指便可以在喧鬧的球場上第一時間診斷出球員的傷勢!是的,除了全方位掌握人體每塊肌肉的構造,多年來數萬次肌肉損傷觸控與治療的經驗早已讓他的腦海中存有健康及各種損傷後的實際狀態,並可以像幻燈片一樣隨時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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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按上去後我就能知道肌肉的緊繃程度是否正常。如果感到筋摸破裂,那就是肌肉纖維撕裂。如果手感光滑但明顯緊繃,那就是肌肉硬化,此時若再受力可能會受傷。如果我感到有少部分液體積聚在肌肉表面,並看到肌肉出現水腫和泛白,那就是肌肉的神經受損……”

看上去,此時的傷者就像在沃爾法特面前打開了一本解剖學圖鑑,每塊肌肉均徹底陳列出來,最終讓所有傷勢都無法逃過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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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此才華不可能天生,這正得益於沃爾法特數十年如一日的日積月累與臨床經驗,就像鋼琴家那般在無盡磨練過後才能達到如此境界。“我憑藉的是每日摸傷者的患處,背痛也好,膝蓋也罷,我記住了面板、肌肉、關節囊等組織的手感。”

正是這種全神貫注的付出,讓“神醫”在傷者面前擁有著敏銳觸覺和診斷能力。法國短跑名將伯尼翁介紹:“此前我不停做核磁共震,可每當醫生說我可以復出,我就又傷了。直至沃爾法特醫生髮現骨盆問題,才讓我徹底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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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及時作出準確診斷,從按摩到外科手術,沃爾法特的治療幾乎也是無所不能,這自然讓他的光環越來越大。不僅如此,沃爾法特數十年來始終站在運動醫學最前端,並且常年鑽研用新陳代謝的方法加快傷病痊癒。他在《美國體育醫學雜誌》撰文介紹:“我透過生物學家理解了肌肉纖維受傷時的情況,以及直接注射到患處的作用。當時同行們都認為我瘋了,但我堅持了下來。如今很多體育醫生也在採用這種療法,療效上已經不再有爭議。”

的確,沃爾法特的創新性療法因為屬於非常規手段而不可避免的存有爭議。例如他從來不提倡開刀,而是採取一系列注射治療,幾乎每針都包含有一種名為愛維治的藥品。雖然歐洲大部分國家均未明令禁止運動員使用愛維治,但是該藥品在某些國家確實是違禁品。運動醫學專家、國際奧委會委員隆格奎斯特便曾警告沃爾法特的注射可能會毀壞病人的免疫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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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外界的質疑,沃爾法特的迴應總是言簡意賅:“我始終堅信要去做正確的事。”而事實則是,“30年來,我的病人從未抱怨過沒療效、副作用或者過敏。”板球明星考夫支援道:“有些人覺得他的療法不合適,但請看看那些經他治療痊癒的人吧,他對自己在做什麼非常有把握!”德國運動學醫生穆薩維克則評價:“他已經成功治癒無數運動員,這足以說明他的治療方法是行之有效的。”

此外,還有一個現象或許可以徹底磨滅這些業界爭議——“神醫”曾經出版過一本《德國足球隊隊醫的完全健康手冊》,該書曾連續三個月在德國健康類圖書銷售榜上排名首位!

【數十年深情,所以他無比熱愛著拜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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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法特與拜仁的結緣源自他在上世紀70年代為“足球皇帝”貝肯鮑爾的一次治療,這讓他在1977年得到了拜仁的邀請,並在與時任拜仁主席諾伊德克與經理斯旺簽訂合同後開啟了這段延續至今的偉大合作。

不過,時年的運動醫學以內科為主,骨科只是輔助,更沒有超聲以及核磁共振,這讓沃爾法特在加盟拜仁之初承擔著不小的壓力,《圖片報》如此寫道:“毫不明智,拜仁居然選擇與一名東弗裡西亞人合作。”毫無疑問,當時的環境讓外界難免對外來的人抱有質疑,但這絲毫沒有影響沃爾法特的信念“我確信找不到比拜仁更好的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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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數十年正是運動醫學發展的重要時期,沃爾法特則“一邊在球隊服務一邊學習快速發展的運動醫學,”併為拜仁的崛起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他不僅讓諸多球員擺脫傷病困擾並回到賽場披荊斬棘,更是由此得到了全隊的交口稱讚與真心擁護。拜仁功勳主帥希斯菲爾德讚歎,“球員們都認可沃爾法特的治療,他是個非常高明的醫生,可以說是世界最佳。”而“拜仁之子”紹爾在退役時,更是把沃爾法特視為畢生最感激的人之一。

在這裡不可能忘記“小飛俠”羅本。當年赫內斯給沃爾法特打來電話:“我們有機會簽下阿爾揚,你能保證他的健康嗎?”在經過詳細檢查後,沃爾法特自信的回答:“交給我吧!”於是,這筆足以改變歷史的轉會就此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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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數年,擁有“玻璃人”屬性的羅本仍然偶有傷病發生,但在拜仁的他卻未再受到重傷的困擾,甚至常年保持在最佳的巔峰狀態,而當羅本放棄更好報價而選擇與拜仁續約時更是明確表示:“我選擇留在拜仁是因為這裡擁有最好的醫療條件。”在對此讚美表示感謝之餘,沃爾法特表示:“羅本就像是F1賽車,我在每場比賽前都會檢查他的身體。在得到允許後,他就會全力發動……”

不容置疑,拜仁的過往成功離不開沃爾法特在幕後的辛勤付出,而這一切更是源自這位“神醫”對拜仁的赤子之心。沃爾法特的妻子表示:“他的心早在40年前就已經和拜仁徹底連線在一起,這是永遠都不能分開的。”而在回憶此前在拜仁的離職時,“我的丈夫從來沒有向外界抱怨,但是他感到非常傷心,過去幾年並不是美好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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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段灰暗過往無法掩飾,只是事件的孰是孰非如今看早已不再重要。對此,筆者更認為這或許是兩種足球文化衝突下的結果:2008年初,沃爾法特與霍村老闆霍普在慕尼黑市中心開設了一家1600平方米的醫療中心,這讓他自此把工作更加集中於此,如拜仁球員大多去診所接受治療。

不過,嚴謹的瓜迪奧拉無法接受,他始終認為隊醫就應該留在俱樂部辦公,由此與沃爾法特埋下了矛盾的種子,直至他在巨龍球場因貝納蒂亞的再次受傷而向替補席鼓掌,隨後沃爾法特的團隊選擇了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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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海因克斯教練此前執教拜仁時也有過此類不解,但是他最終接受了這個事實,而此後雙方之間的成功合作則讓海帥為“神醫”所徹底折服。因此當海因克斯於2017-18賽季迴歸拜仁“救火”時,力促拜仁高層迎回了這位歷史功勳,沃爾法特的妻子對此感慨:“在我看來,這真是最美好的結局。”

【為球員著想,所以他始終深受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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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2015年離開拜仁後,沃爾法特並沒有中斷與拜仁球員的聯絡。即使頂著壓力,部分球員依然表達了對“神醫”的支援,並毫不掩飾在遇到問題時繼續依靠“神醫”。諾伊爾表示,“我認識沃爾法特醫生很多年了,我當然還會繼續由他治療。”羅本則說:“對我來說,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我百分之百信任他,未來會繼續接受他的治療。”

能讓如此多的球員為之心悅誠服,沃爾法特在卓越醫術外還有一個偉大之處,那就是他的心理療法。“我的經驗讓我足以應付任何病情。站在病人房間門口,我手握一份簡短病史並對自己說,是的,我能幫助他!然後我推門進去,我的表情、肢體語言瞬間就傳達給了病人:這是個有安全感、無懼挑戰的醫生。因此,你彷彿能看到他們放下重負、開啟心扉,而當我對他們進行檢查時,病人早已感到充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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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多年的成功經歷讓沃爾法特自帶神奇光環,而由此帶給傷員的信心不言而喻。

《踢球者》曾稱讚,“當傷者見到沃爾法特時,他們的傷情便已好了一半。”前拜仁隊長卡恩說:“我每次遇到困難都會找他,在完全康復後身心狀況會變得更好。”而另位前隊長埃芬博格更誇張:“每次出去踢比賽,只要他在,我們就非常安心並充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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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身體康復之外更重要的是心理康復,這讓沃爾法特總是和球員徹底打成一片,並由此帶給每位病人足夠的信心和支撐,甚至像教練般那樣鼓勵隊員以給他們積極的心理暗示。博爾特回憶受傷期間的心理陰影,“在醫療過程中,他總是告訴我:‘博爾特,不用擔心,你會成為傳奇。你回去,繼續訓練就可以。’他甚至還帶我吃晚飯,照顧我的所需,這真的讓我無比感動。”

此外,“神醫”另一項備受尊敬之處在於他的工作始終以球員健康作為首要出發點。如前文所述,沃爾法特不僅極少使用手術治療以增加二次傷害,並在康復期間總是堅決遏制球員的風險復出。在“神醫”離開拜仁的兩年多時間裡,拜仁球員屢屢舊傷復發便是源於此間的激進,因此諾伊爾在世界盃前曾在其要求下不斷推遲復出時間。顯然,“神醫”的威信是球員們無條件信從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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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2014年世界盃,法國核心裡貝里曾被法國隊醫所坑苦,後者指責沃爾法特的判斷失誤導致裡貝里傷上加傷,還批評裡貝里害怕球隊的注射治療……不過,事實是裡貝里拒絕了法國隊醫以向其注射可的松,因為這是一種對身體副作用極大的藥物。

對此,“神醫”還將裡貝里的傷情檔案和治療意見寄至法國隊,並保證只要裡貝里留在慕尼黑治療肯定能參加世界盃。可惜,這最終遭到了拒絕,裡貝里一怒之下就此退出了法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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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法國隊的荒誕相比,德國隊則受益匪淺。諾伊爾、小豬和拉姆三人的傷勢曾被外界認為很難趕上世界盃,但是沃爾法特卻向勒夫保證他們定會及時康復。勒夫的信任取得了回報,這三名核心在德國隊的奪冠過程中功不可沒,期間更曾帶領德國1-0淘汰法國隊。

回想那場比賽,如果德國隊沒有諾伊爾、小豬和拉姆,而法國隊擁有裡貝里,最終的比分會如何?當然,足球世界沒有“如果”,正是沃爾法特去掉了這個“如果”,讓他的保駕護航力促德國隊再次捧起了大力神杯!

【赤子心不變,所以他始終是拜仁的最寶貴財富】

足壇傳奇功成身退,“神醫”沃爾法特到底有多神?

不知不覺中,沃爾法特先生即將迎來78歲生日。看到他在球場上健步如飛的身影,我們顯然不敢相信他已如此“高齡”,或許正是常年在體育醫學方面的工作與磨練讓他造就了永葆年輕的身體素質,更是由此證明了神醫的神奇之處。但是,傳奇終究要離開綠茵場,縱然貴為“神醫”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拜仁慕尼黑官方釋出官宣:沃爾法特先生將於2020年6月30日從拜仁正式退休。對此,“神醫”滿懷深情地表示:“當我回顧在拜仁的40年時,我感到非常高興和滿足。我們在一起的經歷,我們一起慶祝過的成功,最重要的是,我在這裡遇到的人們,對我的生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我希望拜仁慕尼黑在未來一切順利!”

未來,雖然我們無法繼續在綠茵場繼續目睹“神醫”風采,但是在此依然要衷心感謝沃爾法特先生對拜仁不變的赤子之心,感謝沃爾法特先生數十年來為拜仁做出的卓越貢獻,感謝沃爾法特先生始終帶給拜仁的“Mia san mia”堅定信心——偉大的神醫,永遠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