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砍頭小史,當一個頭顱從他變成它

奧利弗·克倫威爾出生於1599年4月25日,逝世於1658年9月3日,是17世紀英國資產階級新貴族集團的代表人物、獨立派的首領。

人類砍頭小史,當一個頭顱從他變成它

生前的

奧利弗·克倫威爾,是傑出的軍事將領,將英格蘭轉為資產階級共和國,建立英吉利共和國,出任護國公;而死後,他的TL並沒有那麼幸運,在被侮辱、被賞玩、被展覽、被研究300多年後,

才於

1960年被埋葬在劍橋大學悉尼·薩塞克斯學院前教堂附近的一個秘密地點,終於得到了安眠。

人的TL是人身體最重要的一個部位,它象徵著人的精神、氣節,當一個TL從他變成它,我們不禁開始思考關於死亡,想起

自己終有一死的宿命。

弗朗西斯·拉爾森從未觀看過一個人被砍頭,也從未見過一顆剛剛被砍下的人頭,卻寫下了一本《人類砍頭小史》。

她說人類歷史上塞滿了砍下的TL。千百年來,人頭就幾乎一直裝飾著我們社會的各個方面,從斷頭臺到大教堂,從解剖室到畫廊。我們的斬首傳統源遠流長,甚至到今天依然存在,儘管是心照不宣的存在。我們或許不喜歡我們所看到的,但那本身不是我們背過臉去的理由。希望讀者能夠直麵人性的幽暗深處,並引發更深廣的思考。

幹縮人T,從凝結著神秘力量到成為交易商品

舒阿爾人在人死後,將死人的TL製作成幹縮人頭,先把顱骨及所有脂肪和肌肉組織與皮分離開來,然後反覆填充滾燙的卵石和沙子,直至它只比人的拳頭大那麼一點點。

對舒阿爾人來說,這些人頭的實用性就是為了利用受害人的靈魂那異乎尋常的力量,一旦靈魂的力量被成功轉移給了獵頭者的族群

TL不再重要,就像一個曾經裝過重要信件的信封。

可是,當歐洲人來到這片土地,事情發生了變化,歐洲人想要舒阿爾人的幹縮人T,舒阿爾人想要歐洲人的刀槍大炮。幹縮人頭,從舒阿爾人野蠻生活方式的遺存,變成了殖民擴張的經濟和關於“野蠻文化”的幻想力量的產物。舒阿爾人開始隨意獵頭,女人和小孩甚至也成為目標物件,整個舒阿爾人社會完全沒有安全可言。

對於毛利人,他們製作的人T稱為幹T。傳統上他們是在部落間交戰時候獵取人頭的,他們的戰利品人頭沒有經過幹縮處理,而是讓顱骨依然在頭皮之內加以儲存。專門的行家常常是部落的酋長,他們取出腦髓,用亞麻填充鼻孔和顱骨,然後用滾燙的石頭埋起來,以便逐漸把它蒸乾或醃幹。

毛利人的紋面,曾經是一件畢生不斷髮展的精緻藝術品,是一個人的勇敢、榮耀和社會地位的確鑿證明。如今這紋面成了幹頭的裝飾,僅僅為了取悅——或者欺騙——外國消費者而設計。

現在,遊客們可以在博物館觀看到這些展覽,參觀的遊客認為它們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野蠻民族的可怕戰利品,而實際上他們看到的,不過是“西方人痴迷於一個與世隔絕的野蠻民族”這一觀念的可怕戰利品。

那些曾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成了一份份粗略的獲取物清單,他們的實際姓名早就遺忘在歷史的角落,成為它們並被賦予了新頭銜,短顱的、長顱的、瘦人的、壯人的……

戰場上的人T,成為權力的最高表達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整個太平洋地區的盟軍部隊都已經習慣了作為戰利品的人頭,在很多情況下,對砍下日本士兵TL負有責任的並不是土著島民,而是盟軍部隊自己。激烈的生存之爭……侵蝕了文明的虛假外表。

他們被S人所環繞,他們奉命殺人,他們認為自己即將死去:在這種環境下,用歷史學家喬納森·格洛弗的話說,人們“逃離了道德身份的約束”,他們對周圍的環境變得麻木不仁。

戰爭的單調乏味導致人們把S人的骨骼用於娛樂,這暗示了一種自豪感以及一種戰勝敵人的力量,這種據為己有的行為也可能是最高權力的表達。有些人T被像狩獵戰利品一樣對待,但另外一些則變成了愛的象徵、吉祥物、偽科學標本或玩具。

士兵卡恩將一個LG做成了燭臺,這個燭臺在營房中佔據著驕傲的位置,面朝大海,佈置了一張書桌,幾本書、圖畫和香菸,還有那個燭臺。那是一個他們能夠享受得“乾淨整潔、與世隔絕的地方”。在那裡卡恩思考了那個沒有生命的頭殼與在叢林戰鬥的一個正在呼吸的活人之間令人敬畏的差別。

斷T臺文化,最後的演出

斷T臺是終極舞臺,即將死去的人在斷Y臺上進行自己最後的表演,他們常常會事先排練他們慷慨赴死的那一刻,讓其他囚犯扮演劊子手及其助手的角色。

斬首在很多歐洲國家被理解為一種可敬的、不那麼痛苦和羞辱的死亡方式。跪下或躺倒接受鋒利刀刃的一擊,比掛在絞索上搖來晃去更有尊嚴,如果在一個稱職的劊子手手裡,死亡幾乎是瞬間發生的。

但手起刀落便砍掉一個活人的T的困難超乎想象,即使這個人被五花大綁並蒙上了眼睛,這還沒有考慮到一群鬧哄哄的觀眾亂扔東西、嘲笑辱罵所造成的注意力分散。

有斧頭K進了肩胛骨和顱骨,有人嘗試了兩次、三次、五次甚至二十次,才好不容易把斷頭臺上那個可憐的傢伙殺S。1587年,劊子手K了三下才K掉蘇格蘭的瑪麗女王的頭,1541年處決索爾茲伯裡女公爵瑪格麗特·波爾則K了更多下,她公然反抗自己的命運,拒絕把脖子擱在木塊上。

後來斷T機誕生了,

設計一步步得到改良,使它更加有效,斬Z變得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整潔,越來越可靠。斷頭機可以說是一次技術的勝利,它既是進步主義的,也很有威懾力。

有人辯解,斷T機讓死去的人失去了個性,把每個人簡化為同樣的基本生物成分:TL和身體,Z首不再是被告透過死亡讓自己名揚天下的手段。

成為它之後,走向藝術的永生

讓一個人成為一件物品要付出大量的努力,藝術的凝視為這件標本提供了空間,讓它可以在一個大不相同的舞臺上重新開口說話。

藝術都賦予了S人一個空間,讓人們能夠在解剖標本中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人們畫出被K下的人T或者S體,讓瞬間成為永恆。杜莎夫人處理剛剛被Z首的TL,以便它能立即被新增到她的展品中,向人們保證“S的物件將被賦予最準確的鮮活外表”。

聖徒的TL,被安放在聖骨匣裡,被世人敬仰、叩拜,變得不再是一顆S人的T。還有更多人的頭顱被用來入藥,比如用LG上長出的“苔蘚”來治療癲癇發作,或者傷口包紮。用KL殼飲酒還意味著恢復健康。

岡瑟·馮·海根斯搞的塑化人體標本展覽《人體世界》,S體都按照栩栩如生的姿態來擺放。在全世界有超過3000萬參觀者觀看了這一展覽。這些人體變成乾硬、清潔、無臭的人工製品,可以安全地觸控,其處理過程是用塑膠取代人體中的水和脂肪。

徵兒,一個男孩子一樣的名字,也擁有一顆女漢子的心。喜歡驚險刺激,也喜歡恬淡安靜。連續堅持早起3年,加入007寫作社群961天,堅持每週寫一篇。曾經自卑到骨子的姑娘,立志要活成自己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