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訪蒲白鐵路之四:蒲白礦務局杜康站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對杜康酒給予高度讚美,再現了釀酒祖師爺杜康的歷史典故。杜康,字仲寧,漢代人,生於陝西省白水縣杜康鎮康家衛。史載,杜康曾做過牧正,即地方官員,善造酒,後人把他尊為“釀酒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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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白鐵路杜康火車站位於現在杜康鎮漢積村,與杜康的康家衛村相鄰,杜康酒廠就在漢積村上。順著杜康酒廠大道漢積村口沿村道進去幾百米,就到了杜康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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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積村這一片已是黃土高原溝壑地帶,村子在塬上,車站建在深、寬幾十米溝裡,沿沿繼續向北朱家河站方向延伸。一座3、4米寬的上跨橋將溝兩邊連線起來,站在橋上,橋下車站一覽無餘,鐵路從遠方溝裡伸進來,又向遠方的溝裡延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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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深溝裡的車站成了半邊陽半邊陰。咩、咩、咩,同時伴隨著鈴鐺的響聲,遠處成幾十只山羊順著線路由遠處過來,後面跟著牧羊人。羊兒的肚子都鼓鼓的,看來吃了一天草,在領羊帶領下返回營地。羊群悠閒的越來越近,鈴鐺聲及羊群羊蹄在水泥軌枕行走發出的聲音加清脆,讓人感覺電影《少林寺》中那首精典牧羊曲在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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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在深溝裡,汽車無法下去,停在坡上邊,從車站廢棄的院子順著臺階走下去,從上面到下面共有135個臺階,兩側盡是酸棗樹之類的藤枝。想當年,一群蒲白礦務局鐵路工人每天在這135個臺階上上下下,確保鐵路暢通,一列列煤車從這兒透過匯入國鐵線路,運向全國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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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只有三股道,站臺上只有一排房,那裡設有行車室、機械室及車站、電務人員辦公室,人去屋空,窗門破散。房子前有幾棵大樹,不知是槐樹、榆樹什麼的,樹徑粗的一個人都不能攏得住,想必那是當年車站開通最早一批創業者栽植的,當年小樹成參天大樹,當年那一批年青人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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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臺有個站名牌,上面“杜康”及相鄰站站名在風吹雨打之下,已完全褪色,只是灰褐色水泥面。股道內雜草從生,兩線路間有許多毛茸茸的不知名草,像蘆葦,隨風搖曳,夕陽西下,鏽跡斑斑的兩根鋼軌伸向遠方,牧羊人與羊群,羊糞蛋蛋一片一片,站臺上參天大樹,殘破的房屋……對攝影師來說,這絕對是鏡頭中的美景,對曾經在這兒創業戰鬥過的人來說,這種場景無疑是一種無耐、撫時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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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辦公院在坡上面,由三排二層樓組成,其中兩棟為一單元三戶,每戶為一室一廳一廚式佈局,共24戶。當年的蒲白鐵路與國鐵一樣,每個站區建設的還是比較完整的,鐵路人以站為家,家屬、小孩走到那帶到那,在當地生活上學,最後走出小小車站到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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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裡的人在院前院後開出一片片菜地,這個時候大白菜長長的圓圓的、綠綠的,正在包心。一棵柿子樹掛滿了紅晶晶的柿子,似一個個小紅燈籠,已無人採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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