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天殤小別傳之逍遙記(73)後天再造

不能感知的未必不存在,虛淵之內的虛無,也並非一無所有。“無”也是一種客觀存在,它不但能夠吞噬“有”,也具備產生“有”的潛力。

“有”既是“炁”,是萬物之源,和“無”相對,成為“道”的一體兩面。

南華老仙也是老牌真仙了,自然明白無中生有周流不息的道理,然而他從未經歷過,也從未見過無中生有的過程。

虛淵之內,無名大陸,無論山川草木,均無一絲顏色,天穹之上偶爾雷光爍爍,卻無半點雷聲。在一條崎嶇山路,通向山頂一處平緩所在,一顆黑卵就嵌在亂石之間。

老豬遭無盡神雷洗練,只元神倖存,神體瓦解,金丹消融,道核潰散,均化為元能被多餘包裹,一同被包裹的,就只有承天杖了。面對黑卵,南華老仙、伯夷等均束手無策。不久後,雙面人前來將雷皇金冊取走,臨行時告訴南華老仙將黑卵送入虛淵,南華老仙不得不依。

老豬被多餘包裹,雖僥倖逃得性命,已然離廢人不遠,欲以《無量真經》凝身之法再造形體,卻屢試屢敗,只得暫將元神寄予承天杖內,那承天杖本有九個凹槽,被老豬化為九竅,然後慢慢吸收黑卵之內的元能,逐漸恢復部分法力,然而金丹、道核卻無法再生。

西遊天殤小別傳之逍遙記(73)後天再造

老豬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僅多餘沒有自行迴轉,可知處境之不妙,此中無日月,也不知過去多少時光。老豬不僅將識海所藏恢復至昔日水準,還領悟了不少承天杖本身蘊藏的各系法則。老豬數次嘗試打破多餘包裹,皆徒勞無功。

木質亥形,一靈乃成;先是崩潰,繼而沉睡。

不知何時,那無名大陸無端開始劇烈震動,地表之上出現道道深不可測的裂痕。一道裂痕蜿蜒延伸,恰恰經過黑卵側近。支撐著黑卵的石塊稍稍鬆動,黑卵便骨碌碌落入裂痕之內。

也不知這大陸經過了多少次地裂,其內部大大小小的裂隙縱橫交錯,黑卵一路滾下去,上躥下跳左磕右碰,老豬從沉睡中驚醒,然而不明覺厲,徒自心驚肉跳。好一陣子,外面又安靜下來,老豬覺得有絲絲怪異的感覺滲入“軀體”之內,向四處望時,多餘表層之上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白色的斑點,那斑點越來越多數不勝數,相鄰的白點逐漸融合,並向外輻射出道道絲線,漸漸織成一道銀網。

“軀體”內那絲絲怪異的感覺遍行周天,老豬多次試圖關閉經絡卻無濟於事,銀網之上有道道銀絲伸展開來,徑直刺入老豬的每個“毛孔”,繼而,一種老豬從未體味過的能量汩汩湧入老豬的“體內”,匯聚、凝實,形成一粒似丹非丹忽明忽暗的物體。老豬嘗試將識海中各類法則向其中注入,那物光華大盛,光暈流轉之間逐漸有五行之質生出、湮滅。

老豬恍然大悟: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是以金自生金,如是者,水、火、木、土皆可自生;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是以金自克金,如是者,水、火、木、土皆可自克;五行本一,不息則不壞。

那光華間五行之質生滅迴圈,正是不增不減、不垢不淨之象,非舍利為何?老豬自承天杖內取五行各一分,在舍利光明之時注入,果然有五行之質生出,老豬喜不自勝。老豬一面小心培育五行之質,一面運用凝身之法將其鍛鍊,終於打造出一具金身。

老豬元神遁入金身之內,不一時頭、手、足自在伸展,劈手一把將舍利抓過安在丹田之內,又將承天杖握在手中,仰天大嘯將銀網吞噬,只覺眼前一晃,多餘早已不見,黑暗中一絲氣息也無。老豬將承天杖猛地一戳,無名大陸撲簌簌抖了三抖瞬間崩裂。

老豬腳下失根憑空跌落,抬頭看時不禁駭然。茫茫空間之內,漂浮無數怪物,這些怪物頗有鳥獸魚蟲之形,然而身軀卻都是光電所成,體積一個個巨大無比,有的堪比弇山、首陽山,個別的甚至連洪洞界都有所不如。老豬驚呆之中被臨近一隻“蠕蟲”吸入,還未來得及反應,又被“蠕蟲”排出,那蠕蟲長度也有千萬裡,一吸一吐不過須臾之間。老豬穿越“蠕蟲”腰腹之時,只覺外部景象一片恍惚,周圍那些光線彷彿都在倒退。與老豬一同被排出的,還有一層極為稀薄的紫氣。

西遊天殤小別傳之逍遙記(73)後天再造

老豬被“蠕蟲”、“巨鳥”、“水母”、“長鯨”等怪物吞吐數次,不明之下也吞了一些紫氣,發現這些紫氣進入體內,都包裹在舍利之上;而後又發現這些怪物所產紫氣皆向一個方向逸散。老豬身不由己,也在怪物吞吐之下飄向紫氣匯聚之地,只見那團紫氣中心猶如一個巨大眼睛,空洞洞的看著自己。

在紫氣較濃之處,老豬已能駕住身形,然而尚未來得及思索,那紫氣之眼中忽然產生一個巨大的漩渦,一股磅礴吸力將老豬扯入。那漩渦彷彿一個漏斗,前方空間越來越小,周圍紫氣之內,無數雷電狂飆,令老豬吃驚的是,在雷電狂飆之下,紫氣之內有絲絲混沌元炁生髮,偶爾有幾絲被老豬吸納,被舍利吸引,填充在紫氣與舍利之間。

漩渦盡頭,一股無形巨力將老豬從虛淵甩入太虛,道道虛無風暴來襲,老豬有些茫然失措,不過緊接著老豬就發現那虛無風暴並不能對金身造成傷害,老豬見遠處一處介面若明若暗正欲前往,便見遠處一青一白兩道光芒朝自己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青芒已是迫近,老豬看時大吃一驚,面前正是徐青州所用秋水劍,只不過此時的秋水劍萬丈有餘,劍鋒劍背之上有道道傷痕;秋水劍一掠而過,須臾間白芒也來至近前,乃是一具五爪金鉤。老豬毫不遲疑,將承天杖舉起照金鉤便砸,只聽一聲巨響之後,金鉤倏忽不見,虛空之中站立一位中年白袍道人,惡狠狠看著老豬。稍時,秋水劍去而復返,化為徐青州,雖然青袍不整鬢髮散亂,但眼中不盡欣喜之色。

白袍道人看看二人,化一道流光便走,豬、徐二人對視一眼在後便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西遊天殤小別傳之逍遙記(73)後天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