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星球》第三部《巨石蒼穹》講的是什麼故事?

《破碎的星球》第三部《巨石蒼穹》講的是什麼故事?

【美】N·K·傑米辛 著

雒城 譯

霍亞的故事

在一切災難發生之前,世界是三塊大陸,其中更加強大的一塊大陸統一了另外兩塊大陸,並在世界上建立了名為“錫爾-阿納吉斯特”的超級城市。錫爾-阿納吉斯特的人們掌握了地質魔法學和生物魔法學,他們對魔法的利用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他們製造了二百五十六座“元件”(後世稱為“方尖碑”),豎立在每個城市的中心,以此為城市提供魔力。霍亞,那時候的名字是豪瓦,從小生活在方尖碑之中,由引導者照顧著生活起居,被人們稱為“諧調者”。

諧調者的任務是相互配合,諧調“魔力”和“原基力”,連線並控制“地府引擎”(後世稱其為“方尖碑之門”),以此強大的力量來深入地球核心,征服並奪取地核的魔力。這樣,錫爾-阿納吉斯特人就能獲得無窮的能量。豪瓦還有其他的諧調者夥伴,如婕娃、雷瓦、特魯瓦等,共14人。後來特魯瓦因為某些原因被迫退役,被送去了“荊棘叢”。現在的諧調者只剩6人。

有一天,一名特殊的諧調者克倫莉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她不僅完美地替代了特魯瓦的位置,而且比任何一人的能力都強。為了在計劃開始前提升其他諧調者的能力,克倫莉要對其他諧調者進行指導。她說服了高階引導者蓋勒特,帶領諧調者們外出執行為期三天的特訓。在衛兵的保護下,他們走出了方尖碑。看到外面的世界,諧調者們才明白自己其實一直是被囚禁的工具,人類製造了他們,只為了利用他們的魔法。克倫莉用大地震動這種只有諧調者才能感覺到的語言悄悄地告訴諧調者們,他們的魔法遺傳自於一個古老的民族:“希尼斯”。希尼斯人被錫爾-阿納吉斯特人征服,土地被奪走、人民被分散、民族被融合,但他們保留了許多特徵,如冰白眼和灰吹髮,以及魔法。錫爾-阿納吉斯特人不把保留“尼斯(蔑稱)”人特徵的人當做人類,他們極度厭惡和恐懼,甚至把諧調者改造成他們的假想敵,剝奪了他們做人的機會。

在這之後克倫莉就被迫與諧調者們分開了,高階引導員蓋勒特親自帶領諧調者們完成最後一天的課程:參觀方尖碑的介面。諧調者們一直生活在方尖碑裡,卻從未見過方尖碑地下的介面,那是方尖碑的啟動器。在那裡,他們見到了許多藤蔓狀的接地線,也就是“荊棘叢”,尼斯人、被退役的諧調者被困在其中,雖然活著但一動不動,藤蔓不斷抽取他們的生物魔力並將其注入方尖碑。一座方尖碑下面有數千人,而二百五十六座方尖碑就有上百萬人。這震撼的事實更堅定了諧調者們反抗的決心。他們制定了計劃,以豪瓦為領導,在人類計劃的“發射日”當天把能量線路熔斷,從而讓地府引擎的能量把人類城市毀滅,也殺死包括他們自己在內的所有人。但是在那之前,“大地”率先開始了復仇行動。地球的核心充滿了魔法能量,這數量巨大的能量讓地核具備了生物的特性,即“大地”父親。在人類無止境的索取,甚至鑽探到地核、取走“大地”的一部分之後,“大地”決定對地表生物開戰。

你們好,渺小的敵人們。

“大地”爆發出能量,透過每座方尖碑把二百五十六個城市熔穿,就像茜奈特對埃利亞做的那樣。同時整個行星表面液化,大洋全部蒸發,一切生物全部死光。諧調者豪瓦奪回了地府引擎的控制,把巨大的力量引導向月亮,不僅擊穿了月亮,而且讓它脫離了軌道。第一次“災季”碎裂季開始了。

月亮,一面流血一樣掉落各種殘渣,更被重傷刺透心臟,在幾天之後就消失了。

魔法的力量也把諧調者們變成了粗糙的、有生命的、實體化的魔法,看起來就像石頭一樣。這就是食巖人的來源。

奈松的故事

奈松使用魔法把襲擊自己的父親傑嘎變成了寶石,尋月居的守護者烏伯和尼達在“大地”的控制下對奈松發起攻擊。奈松的兩名“守護者”沙法和食巖人灰鐵殺死了他們。沙法帶著奈松以及其他八個原基人孩子離開了傑基蒂村。在一處十字路口,沙法和奈松拋棄了那些原基人孩子,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而他們自己的目的地是星球另一面那座被海洋包圍的唯一的一座城市“核點”。在灰鐵的指引下,他們向著舊世界存放交通工具的“站點”進發。

經過漫長而孤獨的旅行,奈松和沙法來到了那處死亡文明的遺蹟。在一座火山坑套著的另一座火山坑裡,二人沿著不知什麼時候建造的樓梯深入地下,在那裡發現了一座已經死去的城市,從城市中心噴發的火山毀滅了它。他們在這裡找到了早已廢棄的交通系統,奈松借用方尖碑為其重新賦能。一輛由古人生物魔法學改造的如同昆蟲或細菌一樣的車輛帶走了奈松和沙法。雖然灰鐵認為帶沙法一起去核點是個錯誤,但是奈松還是執意讓沙法上車,因為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的新爸爸。

這輛車——直運獸會在六個小時內帶他們到世界的另一頭。他們穿入地底,這激起了沙法從前作為未被汙染的守護者的記憶,那時每當災季來臨,他們都要乘坐直運獸前往守護者的社群“沃倫”。直運獸穿過地心,經過大地父親的心臟,一顆銀色的地下太陽。奈松發現了大地父親的魔力銀線,這些魔力銀線影響了沙法體內的核石——地心正是核石的來源地。沙法開始失去控制地自殘,奈松只好用自己的魔力對他進行手術,取出他腦內的核石。但是大地父親輕而易舉的就讓手術失敗。星球的核心顯現出一張張痛苦的面孔,大地用震動怒吼:

欠我的都要還。不管是偷走的,還是借走的,都必須歸還。

直運獸重新返回地面。奈松拖著軟癱的、失去反應的沙法來到了核點。他們暫住在一座空房子裡,靠食巖人送來的物資生活。在這裡,奈松找到並閱讀了埃勒巴斯特的日記。奈松為了治好沙法,決定開啟方尖碑之門,把他變成長生不死的食巖人。但是星球上的所有人都會發生同樣的變化。而灰鐵告訴奈松長生不死只會帶來無盡的孤獨和痛苦,他要求奈松把所有的一切都毀滅。

苟活是一種殘忍。結束吧,讓我們這些壞掉的怪胎不要在世間繼續受難,奈松。這大地,沙法,我,你……讓我們全都終結。

奈松決定毀滅世界。她用二十七座方尖碑模擬了縞瑪瑙碑(方尖碑之門的鑰匙)的樣子作為替代,準備開啟方尖碑之門。突然,在圍觀的食巖人中,奈松發現了沙法的身影。沙法跌跌撞撞走進了一座傾斜的建築裡。奈松奮不顧身地向他撲去。沿著廊道,奈松來到一處佈滿孔洞的地下城,這裡就是守護者的老家——沃倫。好幾百個守護者正在這裡的孔洞中安眠,他們都是大地的僕人。沙法躺在繩椅上,任由機器把他的核石從大腦中取出,恢復了一名正常人的身體,露出了真實的笑容,但是很快他就將衰老而死。這是大地對奈松的妥協,因為它知道奈松為了拯救沙法不惜毀滅世界,於是主動放棄了他。

現在他已經自由。大地用這個無言的姿態說。現在他可以不必去死,就得到安寧。如果你想讓他活下去,渺小的敵人,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但奈松依然決定要把整個世界變成食巖人的世界。

她決定了,為了沙法將來的幸福滅絕全人類,不算太大代價。

伊松的故事

開啟方尖碑之門後,伊松進入了半夢半醒的“重啟”狀態,她被凱斯特瑞瑪的人抬著前往北方城市雷納尼斯。醒來之後,她把自己石化的部分交給了霍亞,她的食巖人。旅程中,一行千人來到了某個由原基人制造的石林,這是一個埋伏及搶劫的好地方。伊松意外地發現了一名強大的學院原基人與一群無社群者生活在一起。那是她曾經的同學麥克瑟斯,欺凌過她的那一個,現在他已經失去了雙腿和一隻眼睛。他們共同打敗了另一波匪徒,並且一同上路。

在伊松的要求下,霍亞帶她來到了傑基蒂村,奈松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在這裡,伊鬆了解了奈松的經歷,包括沙法、方尖碑、謀殺與反殺,也目睹了傑嘎破碎的屍體。她發覺自己正在失去自己的女兒,而她只能向前走,帶領凱斯特瑞瑪人安全到達雷納尼斯之後,再去永遠的終結第五季。

凱斯特瑞瑪的移民隊伍在經過沙漠時遭受了重大損失,但他們還是成功穿過了沙漠,來到了雷納尼斯的周圍。他們攻佔了一座維護站,獲得了不少補給品,最終進入了空無一人的雷納尼斯。在這裡,他們有住不完的房子、吃不完的食物和用不完的物資。安頓好之後,伊松和她的夥伴們:醫生勒拿(伊松的新伴侶,肚子裡的孩子的爸爸)、創新者湯基、領導者加卡、講經人丹尼爾一起,在霍亞的幫助下穿過地底,向核點進發。

在穿越地球的過程中,一行人遭到了其他食巖人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們躲過了大多數,卻在最後一次攻擊時失去了勒拿。而他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伊松遇見了奈松。母親對女兒的愛永遠不變,但女兒卻生硬地拒絕了:對奈松來說,她的媽媽沒能做到任何一件沙法曾為她做過的事。親情壞得太厲害,已經無法修復,不可能親密,不可能信任。但母親不能看著女兒送死。

當奈松執意要開啟方尖碑之門來拯救沙法的時候,伊松吸取了沉睡的守護者們(同時殺死了他們)的力量召喚了縞瑪瑙碑與之對抗。奈松模擬的縞瑪瑙碑無法與真正的縞瑪瑙碑抗衡,但她仍不惜毀滅自己來與伊松爭奪控制權。最後媽媽選擇了放棄,她的全身代替女兒變成了完全的石頭。伊松死了。

她的媽媽,那麼可怕的樣子,倒在地上。試圖用石化的肢體爬行。臉上溼漉漉的全是淚水,卻又在微笑。你以前,從來,從來,都沒有對她笑過。

沉重的悲傷壓倒了奈松,在痛楚中她感應到伊松曾經的計劃,她對縞瑪瑙碑說:

是。

月亮被重新拉回了地月軌道,方尖碑被拆解,落入黑暗深淵,而縞瑪瑙碑沉入大海。奈松一直守在伊松的遺體旁,她的一隻手已經完全固化。

食巖人霍亞(豪瓦)、安提莫妮(婕娃)、灰鐵(雷瓦)達成了和解,他們都曾是最初的諧調者。他們來到地底深處,看到一顆更加寧靜的行星核心,他們交流,並且結束了戰爭。

我們用心平氣和的震動講出了談判條件:大地保留它的生命魔法,而我們其他人也要不受妨礙地保留自身的魔法。我們已經把月亮歸還給它,並且把方尖碑投入地底,作為誠意擔保。但作為回報,一切第五季都必須結束。

然後是一波沉重又激烈的重力擾動。接受。然後——最好的跡象出現——它釋放了千萬年來一直囚困的無數生靈。

沙法死了。奈松把自己的手腕獻給了伊松。一行人乘坐直運獸返回了安寧洲,去開始新的生活。

作為霍亞排解孤獨的永遠的伴侶,一個新的食巖人誕生了。霍亞為她講述了上面的故事,來彌補她損失的記憶。她說:

“我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我也一樣。”我說,“所以,我們馬上動手吧。”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