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一個人張燈結綵》:孤獨的狂歡，一個人的張燈結綵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卻是一群人的孤獨。

熱鬧的世界總是充滿著熱情，同時也是一個人的狂歡。今天我想向大家安利一本名為《一個人張燈結綵》的小說，這篇小說是由田耳著作。田耳的小說，獨異、飽滿、氣象不凡。他的語言，野性狂放，自然天成；他的敘事，既靈巧又綿實，既出人意料又步步為營；他的倫理觀，有齊物之想，無善惡之差別，以平等心、同情心、好玩之心，批判一切，也饒恕一切。這是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謝有順對他的評價。

老黃是這部小說的主要主人公，此小說根據老黃進入鋼城右安區公安分局後的生活軌跡進行敘述。小說的開始主要講述了老黃調入鋼城右安區公安分局後的平淡生活，在此過程中老黃認識了漂亮且心靈手巧的理髮店啞巴店主小於，把老黃當作“偶像”年輕氣盛的小崔，喜歡交朋友且憨厚老實的車主於興亮及僅有一面之緣的鋼渣。

故事開始於老黃嚮往常一樣去到筆架山下小於的理髮店想把他的鬍子刮一刮，可是當他走近時才發現是臨近理髮店的路燈，理髮店門是關著的，但他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站在山上吹著涼風，此時小崔和於興亮打來電話詢問他所在的位置，隨後三人去茶館喝茶，由於老黃想幫於興亮省錢而不願意喝隨後三人決定去於興亮的家裡做客，老黃在此期間得知了於興亮的家境情況，他同情他家裡人數眾多卻只有於興亮一人有工作來養家餬口，於興亮由於平常日子過得憋屈，沒有什麼人願意去傾聽他的遭遇，在遇到老黃和小崔後才真正的發洩出來，老黃就此得知了理髮店的啞巴店主小於其實是於興亮的妹妹而且也知道了小於為什麼會變成啞巴及她的一些生活狀態。

另一邊鋼渣和他的小弟皮絆還在繼續研究炸彈，並且鋼渣也在此之前和小於在一起了，鋼渣還在閒暇時間教小於學手語，小於雖然是啞巴，卻很聰明且學習能力強，為了能與鋼渣交流而努力學習手語，他們之間感情不斷升溫。

一天，小於因為她前夫的孩子病了需要一筆錢而要離家幾天，鋼渣在小於走了幾天後一直坐在窗前看著對面的理髮店，他想要幫小於，在他看來：錢也許不算什麼東西，但很多時候，錢的確要比任何東西更管用。鋼渣是一個武俠小說迷，他小時候認為打架厲害就會有很多錢，但在長大後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在皮絆的提議下鋼渣準備透過搶劫司機的錢幫助小於渡過難關，可是他不知道他做出了令他後悔一生的決定。

故事推進到在平常的早晨，發生了一場命案，老黃接手了這個案件。這個案件有點特殊，因為被害人是老黃和小崔極其熟悉的人——於興亮，並且不是普通的搶車殺人案，雖然鋼城的搶車、盜車案頻發卻從未伴隨發生過命案，老黃憑藉多年的辦案經驗和一些證據認定這不是搶車殺人案，老黃透過案發現場的帶著血的帽子及之後找到的一些證據發現鋼渣就是兇手，老黃本是年近半百的老人但是在與正值而立之年的鋼渣劫持著人質的驚險狀況下他臨危不懼，對峙過程中鋼渣與老黃也進行了一場心理博弈。

鋼渣剛開始眼神兇狠，可是在老黃詢問他製作的炸彈有多少斤後他的心理防線被打破，老黃則氣定神閒的等著鋼渣露出破綻，抽菸擾亂他的視線，表面姿態懶慵卻細心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趁鋼渣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間猛然發力接近鋼渣抓住他然後解救了人質，他抓到鋼渣後本以為需要“嚴刑拷打”才能讓他說出實話，可是鋼渣卻積極配合交代了一切，他搶劫的過程及怎樣殺的於興亮，他如此積極的態度其目的是為了讓老黃代替他去看小於，老黃本來在鋼渣提出這個要求時沒表明態度，但是老黃還是去到了熟悉的那座筆架山。

之後經過不斷的深入調查，鋼城右分局劉副局長因為個人的原因而觸及到一些勢力的利益不幸被殺害，卻沒能找出重點嫌疑犯，這一件件的事情使他在那個冬夜突然間感到疲憊與衰老。不知不覺老黃來到了熟悉的筆架山，但走到離店面的幾百米處停了下來沒有再往前。故事就這樣戛然而止了，只留下老黃的內心活動：老黃心裡明白，破不了的滯案其實蠻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那是源於人們的美好願望。當然，疏而不漏，有點像英語中的一般將來時……。。。

這部小說在我看來講述的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故事開端本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個人都各自相安，雖然運用了大量的筆墨寫老黃（警察）普通的生活狀態，隨後在發展過程中出現了鋼渣搶車殺人案後，老黃的生活不僅發生了轉變而且心裡也發生了變化，這兩者的對比突出了老黃作為警察的正義感、老當益壯的精神，而高潮部分則是老黃在抓捕鋼渣過程中的冷靜的心理分析和解救人質的英雄壯舉，更加突出了老黃的正義感，可是在小說的末尾時卻出乎意料，但貌似又在情理之中，春節這個熱鬧的節日本來應該家庭團圓，閤家歡樂，可是老黃唯一的女兒卻以“工作忙”而沒有同老黃團聚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女兒是否已經結婚，而老黃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情況，長時間的孤獨使他變得麻木，他渴望有個人能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