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過河開坦克，迷笛路上郝雲說

作為職業歌手，郝雲熱愛音樂，開越野車，也騎摩托車，熱愛自駕遊。如果要找出一個僅次於音樂的愛好，他脫口而出說：“司機”。沒想到的是，第一次見面，我們談論的話題竟然不是音樂，而是出行。我們相互分享著彼此自駕遊的經歷，並決定來一次長途旅行。我開上車，他帶上音樂和故事。2021年的5月1日，我們出發了，一道前往山東濱州迷笛音樂節。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迷笛音樂節，中國音樂節的創始品牌。在郝雲看來，中國最早、最純粹的音樂節就是迷笛音樂節。他有幸參加過第一屆迷笛音樂節，不過當時是以“青蛙樂隊”吉他手身份參加。那時候，他和他的樂隊都沒什麼名氣，沒名氣到現場主持人在報幕時，竟然忘記了他們樂隊的名字……索性現場隨意編出了一個名字。即便如此混亂，還有些原始，但在很多人心裡，那時候的迷笛音樂節是快樂的、有趣的，可謂是“混亂中的烏托邦”。

我們雖然站在陽光下，

同時也站在了陰影旁。

但是，過去終會過去，

未來依然可期。

郝雲回憶起上一次參演迷笛音樂節，是8年前。偶爾他會上網找出8年前自己演出的樣子，唱那首《活著》的樣子，依然是他所有演出影片中，點選量名列前茅的一個。這一次，再回到迷笛，在他看來真的是一種“回來”的感覺，溫情之上熱血沸騰。在他看來，每個在迷笛音樂節現場的歌迷，不是搖滾精神、不是地下精神，而是少年精神。無論什麼年紀，只要心中年輕，什麼都有了。

相信老樂迷們都能回憶起早年迷笛音樂節現場，那位“溜白菜”的少年。這一堪稱行為藝術的舉動，如今成為經典一幕。據郝雲說，那位少年之後還被特邀參加了紐約的一個名為“溜白菜節”的活動當中。因此，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多麼重要。

7年故事

我們聊回新專輯——《豔陽高照》。這張專輯郝雲做了7年，凝聚了他這7年內全部的現實生活與情感故事，他刻意強調了“全部”二字。郝雲不是一位高產的音樂人，原因歸結於他不太擅長假想一些事，創意的源泉必須建立在自己經歷過、發生過的事情上，這需要時間，很長的時間。如果問他下一張專輯的時間，他一定回答不出來，只能交給身邊的故事，好的、壞的、糟心的。

實際上，在拍攝《豔陽高照》專輯封面之前，郝雲給攝影師李驍發了一些新專輯的Demo。從歌詞中，李驍聽到了他這幾年的成長、自我調侃和略帶悲傷的情緒，這和過去郝雲大體保持的輕快勵志的曲風大相徑庭。事實證明，李驍對郝雲的新專輯解讀是沒錯的。郝雲認為：“我們雖然站在陽光下，同時也站在了陰影旁。”英文副標題——Stand By The Shadow，也解釋了這一含義。他希望用這種表達方式唱出新專輯裡的每首歌，當把所有情緒都唱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將進入一個新的篇章，未來可期。

而且，人們只有學會從陰影中走出來時，才能真正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倘若一直在陽光裡，只會被曬黑、曬傷。

在路上

前邊我們提到過，除了音樂，郝雲另一大愛好就是成為一名“司機”。公路與心路同樣重要。最近一次出行，不是駕駛越野車，而是摩托車。從大理一直到香格里拉，他放棄了更順暢的高速路段，而是選擇了一條十分艱苦的線路，香格里拉的東環線。走過那條路的騎友都知道，從上虎跳到下虎跳路段兩岸是連綿不絕的雪山，中間是萬丈深淵下的金沙江。如果說上虎跳到下虎跳路段是在雪山峽谷中穿行，那麼從下虎跳到白水臺就是在崇山峻嶺上盤旋。總言之，運氣好，滿眼風景；運氣不好，一身泥濘，一地雞毛。郝雲那趟旅行屬於後者。在出發之前，郝雲的確做了些功課，一同騎行的朋友在此前不久走過這段路，那時候這條路雖然在修路，不是柏油馬路，但也是石子路，對騎行造成不了多大阻礙。誰曾想，在他們出發的前10天，當地下了10天的雨，他們低估了大自然的力量。騎一段，推一段，中間還伴隨著頻繁摔車。更令他頭疼的是胯下這臺印第安酋長機車，這臺車根本不屬於這種路段，它更應該在美國西部的長直線公路上行駛。他回憶說：“80公里的山路，騎行9個小時。當時在結束穿越，見到平整的柏油馬路後，真想下車親吻地面，太艱難了！”

坦克300表現出的優秀舒適性，

是我們此前沒有預見到的。

對於越野車，郝雲非常熟悉，他刻意跟我們強調，不是所有的SUV都是越野車。他清晰地記得他現在這臺越野車，在提車的第二天就去了老掌溝越野。郝雲對越野車和越野由衷熱愛，可貴的是他在熱愛越野的同時不斷學習駕駛越野車的技巧與知識，理性不盲目。對他來說，“靠譜”是一臺好越野車的第一步，之後是接近角與離去角的大小以及底盤結構這些硬性標準。在與我們分享他曾經在阿拉善、庫布齊等沙漠越野的經歷時，他提到了車重的重要性，一臺自重過大的車並不利於它在沙漠中行駛，很容易陷車。再有就是舒適性，畢竟每一段去越野的路上並非全部路段都在非鋪裝路面行駛，公路行駛的舒適性很重要，以上這些點，在他親自駕駛過坦克300後，都得到了認可。再參考它的價格，他認為坦克300堪稱良心之作。

除了車輛的效能，我們聊起了在路上聽的音樂，此時從坦克300上配備的Infinity音響中放起了新專輯中《噴子》這首歌，郝雲開始了現場的表演。這是一次珍貴的體驗，相信沒什麼人能體驗到音響中那首歌的原創者就坐在你旁邊的感覺。我們一起哼唱起這首歌，郝雲負責地告訴我們，這套音響非常出色，因為他參與了整張專輯的製作，特別清楚這首歌的高、中、低頻是一個怎樣的狀態，這套音響幾乎還原了它在錄音棚裡的效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駛離高速，進入鄉村。穿越麥田的道路上，坦克300展示了它出色的舒適性。夕陽就在眼前，我們打算下車小憩片刻。郝雲從坦克300寬大的後備廂拿出他的吉他，用路邊的麥子杆兒作為撥片，即興創作彈唱。他說他如果自己駕車遠行，多數不會聽自己的歌，如果從別人的音樂裡選一曲，那是The Album Leaf樂隊的《On Your Way》。The Album Leaf的音樂中也有印象派作曲家如Claude Debussy的影子，其中又融入了很多現代“氛圍音樂”的靜謐之美，電子部分和真實樂器難分彼此，一起營造了一個清澈的冥思世界。也正是這種清澈的冥想世界吸引著郝雲，他不願被帶入他人的某種音樂情境，而是希望透過音樂來幻想屬於自己的情境。

收起吉他，我們再次出發，穿越麥田不遠，一片砂石地吸引了郝雲。我們駕駛的是一臺純正的越野車，因此並不打算放過這片難得的越野場地。坦克300這款車最出名的就是坦克調頭功能，在這裡，我們就像機動部隊的特種兵一樣，駕駛這臺車在細窄的沙丘間行駛，毫不費力，之後在一片寬闊的沙地上用該模式畫出了兩個不同大小的圓圈。對於很多越野初學者來說，很多人不知道4H和4L以及前、中、後鎖在什麼情況下使用，這一點在坦克300上不存在，只要選擇當時的路面情況，比如我們現處的砂石路，透過旋鈕切換模式，控制方向和速度，其他的交給車就好。透過這段非鋪裝路的考驗，坦克300純粹的越野能力再次得到了郝雲的認可。

雨夜、泥濘、豔陽高照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濱州開始下雨。音樂節現場的地面滿是泥濘，我們將坦克300掛上4H模式，穿過一片泥地，順利地將郝雲送達音樂節後臺，開始準備演出。今晚，他是最後一個演出，是整個音樂節人氣最高的一場。在郝雲準備的時間裡，我們走到舞臺前，看看觀眾，有人穿雨衣，有人沒穿，有人小腿以下沾滿了泥，但沒有人因為下雨而離場，這也許就是迷笛音樂節的魅力。

音樂與出行，在郝雲心中的地位幾乎相同。

對待這兩件事，他感性、理性、熱情、執著……

距離開場倒計時10分鐘，我們跟著郝雲走上舞臺，環繞舞臺一週，和樂手確認了歌單和裝置無誤後，他回到舞臺側面，帶上人們熟悉的雷朋墨鏡，開始搓手，等待幕布落下。臺下有粉絲開始呼喊他的名字，我們可以看出他的興奮，比白天回憶過去在迷笛音樂節演出時更興奮！幕布落下，郝雲伴隨著尖叫聲走向舞臺中央，說：“準備好了嗎？開始。”

我們回到觀眾席，這裡有人揮舞著已被雨水打溼而無法飄動的大旗，有人渾身溼透但依然蹦跳，當然也有人在音樂響起時熱淚盈眶。此時發現，雨停了，我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就像白天與郝雲的談話中提到新專輯《豔陽高照》的含義一樣，即便在夜晚，烏雲散去，便是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