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低調了,不是太狂了。我是太溫柔了,不是太粗暴了。我是太慈悲了,不是太軟弱了。
經常有人頤指氣使對我說,你啥學歷呀,寫過基本著作呀,發表過多少論文呀,甚至說你收入多少呀,在哪所大學任教呀,秦漢以後的大學問家你曉得幾位呀。。。。。
我只是把秦漢以後的各種大仙否定了一下而已,很多所謂的專業,專家就指責我,你太狂了。
我算是明白了,所謂的狂妄就是你不能染指他們的專業,不然就是民科,你不能說他們錯,不然就是狂妄,他們專業研究的才是真理,不能質疑。
我不由得莞爾一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是一種啥樣的教育,讓這些小可憐,大可憐無視解讀的合理性,反而還能大言不慚的去指責他人。
在這裡,我還是強調一遍,關於典籍解讀,儒家包括《尚書》《詩經》《論語》《大學》《中庸》《孟子》《帛書五行》《孔子家語》《學記》,道家包括《道德經》《莊子》,還有《易經》,中國未出現一個真正的學者,更別說大師了。因為到現在,上述我所列典籍,解讀也罷,釋義也罷,是遍地錯誤。都遍地錯誤了,還談啥論文,談啥著作呀。
恰如子貢教訓叔孫武叔所言,
子貢曰;“譬之宮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
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類,百官之富
。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雲,不亦宜乎!”
秦漢以後的各種大仙還都在儒學的高牆之外亂轉悠,是連門都未找到的,純粹以耍弄文字為事業,於典籍真意完全是盲人摸象。
在遍地錯誤之下,我就隨手指出一個錯得非常荒誕離譜的錯誤,這個錯誤我想,只要腦子稍微正常點,
都不會再敢問我,你寫過多少論文呀,憑啥別人錯,就你對呀,這類自以為是且不那麼聰明的問題。
蛾子時術之,出自《學記》就是這句話。先來列舉幾個大仙,看看如何註解的。當代的,我就不列舉了,
一些文化人不但未從典籍學到一點的修養,反而是心胸很窄,還容易臉紅,還記仇。完全看不到學術知識人的責任,擔當,情懷和求知的精神。
首先對蛾子時術之開啟偉大之扭曲的當然要從漢朝說起,也只有漢朝敢這樣做,想不通的是後人竟然都奉漢朝的人為圭臬。
鄭玄注:“蛾,蚍蜉也。蚍蜉之子,微蟲耳,時術蚍蜉之所為,其功乃覆成大垤。”後因以“蛾術”比喻勤學。
這是鄭玄呀,被稱為大儒,據說在學界的地位相當於祖師,只要解讀各種典籍,必須言必稱鄭玄,是不是呀,呵呵。
然後就是漢朝的另一位大儒,據說也不得了的。叫孔融。在鄭玄的基礎上搞註疏,一步步走向溝裡,走向滑稽。
孔穎達 疏:“蟻子,小蟲,蚍蜉之子。時時術學銜土之事而成大垤。”
此後,便有三國的一位,我聽也未聽說過,也造了一個詞彙,叫
三餘蛾術
。
三餘:是指三國時學者董遇關於惜時的“讀書三余說”,即“冬者歲之餘,夜者日之餘,陰者時之餘”,意在勉勵學子們抓緊冬日農閒季節、夜間及陰雨天讀書學習。
蛾術意義也繼承了鄭玄的事業和精神。
嗯嗯,一晃眼到了清朝,有兩位寫詩歌,也是繼承了螞蟻的偉大精神。
清·趙翼《汪文端師歿已數月以詩哭之》:“龍門依杖屨,
蛾術
課丹鉛。”
清·惜秋旅生《維新夢·勸學》:“眾位想必
蛾術功深
,才堪經國;鵬搏志奮,力足負天了。”
從漢朝到清朝這中間還有多少大儒又是訓詁又是考據又是引用又是加持都講螞蟻的,我
無那個
興趣了,引用越多,得罪的小心眼的人越多,都是有師承的。而且到了清朝,我也就戛然而止了。我不說近代當代的,因為本身也不熟悉。
從秦朝到現在,兩千多年,顯然這些學問家在當時乃至後世都是被認為頂呱呱的,但就是這樣一句話錯了兩千多年,這就尷尬了。何止是這一句話呀。問題出在哪裡呢。有無有時間想過呀。
其實,我一個百姓都能曉得,蛾子時術之這句話的真正意思是蛾子到了一定時間就會變化成蝴蝶。是講化繭成蝶,脫胎換骨的道理的。不是偉大的螞蟻精神。
當今時代,一首歌就能封神了,一個進球都能吹上十年了,我這一句話緣何不能吹一吹。這只是簡單的事實,哪裡狂了。
最大的悲劇是不自知,自以為是。還是道德經說得好,自知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