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好上著班,接到一個電話通知我回去收拾東西,要被送去隔離了

正好好上著班,接到一個電話通知我回去收拾東西,要被送去隔離了

正好好的上著班呢,街道辦的電話打過來,先核實我的名字,然後說我跟誰誰親密接觸了,問我在哪裡,要馬上回家收拾東西隔離。

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心裡一下子慌了,電話掛了給領導打電話,領導說:你先聽街道辦事處的回去收拾,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就行了。

然後迷迷糊糊的準備回去,在路上給閨蜜打了語音,閨蜜說:你先回去收拾,帶點衣服,沒事的。

剛到家正收拾著,公司人事的又打了微信過來說:沒事的哈,我們就聽安排好了,只是去隔離,過去之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微信聯絡我。

就這麼著,夾雜著迷茫、慌亂,對即將到來的事情不確定性的心緒,胡亂塞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書和考試的資料,洗漱用品,就坐沙發上等人來接我了。

打上述這段字的時候,手還是抖抖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不敢告訴家裡人目前的境況。

雖說前期的心裡建設已經做了準備,我的兩個同事都去隔離了,但真正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真的,那種情緒和感受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這時候特別想找個人說說話,可翻開通訊記錄,卻不知道可以打給誰。

爸爸媽媽不能說,也不敢告訴家裡人,朋友好多不在一個城市,又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跟他們說什麼也都是徒增擔心而已。

所以你看,任何事情到最後都只有自己扛。

開心為好,難過也好,順心也罷,不如意也罷,難關也是,生活也是,歸根結底都是自己唱著獨角戲,在各自的情景劇中演著各自的悲歡離合苦樂哀懼。

等一切收拾停當,坐沙發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電話來了,讓我下樓去路邊等著,車馬上到。

謝過之後,掛了電話拿起東西頭也不回的鎖門下樓了。

正好好上著班,接到一個電話通知我回去收拾東西,要被送去隔離了

有時候故作的瀟灑和鎮定,也只為了能給自己做支撐可以走好接下來的路,因為軟弱沒人看,還極有可能讓自己垮早了。

拿上東西在路口等了幾分鐘,一輛銀色的麵包車往我站的方向開過來,停在我面前,從車上下來一位戴眼鏡,穿著藍色防護服的男士,問了我的姓名後,就給我把中門拉開,座椅調好,讓我上車了。

車上後座還有一個男的,戴著口罩背個包在看手機,司機也是穿著藍色防護服在專心致志的開車。

感覺還不到幾分鐘就到地方了,那個接我的人喊了我的名字讓我下車,後座男不下車。

提著三包東西下車後,看到一個小門,門口有個戴口罩的保安指引我進去在桌子上拿好寫我名字的房卡,還有地上一個白色的小包,然後自己拉開一個窄窄的消防通道門上五樓。

上來之後對著房卡的數字找到了房間,門是開著的,在門口就看到裡面的陳設了,很簡便,空間也很小,這就是我即將要生活14天的地方,沒時間難受了,放下包,開始收拾。

任何時候,收拾好自己和隨行的行囊是最好的解壓方式,不管事情怎樣發展,還要生活不是,還有吃飯穿衣睡覺不是。

把衣服、水杯、洗漱用品、書一一規整好,沒一會兒房間電話響了,接通之後也是核實我的姓名,再交代了有事可以打內線電話,掛電話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說給我做核酸檢測的。

開門後,全副武裝的人拿棉籤在鼻子裡面弄了一下,喉嚨裡面弄了一下,我立馬就有想吐的感覺,等人走了之後關上門,就心裡很不舒服,然後洗把臉,把窗簾拉上,燈全部關掉,黑乎乎的睡了一會兒。

醒來感覺好多了,開啟手機一看幾十條資訊,門口的飯也涼了。

沒辦法,這時候肚子也餓的,涼的也只能吃了,邊吃邊回覆同事和朋友們的資訊。

部門主管和人事的又打了電話安慰我,還給我們隔離的同事一起建了個群,群裡打氣的、勵志的聲音一出,看起來一片光明。

還真的是熱鬧是別人的,孤獨是自己的,儘管群裡都是寬慰的話,同事語音也很輕鬆的說就當休假了,可被關在酒店屋子裡的不是別人。

還好,人是環境的產物,多惡劣的情況下,一旦確定是這樣的了,不能改變了,也就會開始由起先的心慌,到漸漸的接受和麵對了。

地球一直轉,生活就不停歇,人活著,什麼事就都會發生,你樂意還是不樂意,都沒用,索性不如大大方方攤開手掌接受了。

是手榴彈還是刺蝟都沒關係了,心態好點,耐心些,總會有反擊的時候。

正好好上著班,接到一個電話通知我回去收拾東西,要被送去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