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番外二百七十六:歡盡夜,別經年。別多歡少奈何天

魏嬰才開心地道:“那我們兩個就約好每個月都在這裡見面!怎麼樣?藍湛……我終於明白張生私會崔鶯鶯是什麼感覺了!現在我們兩個分明就是藍生和魏嬰嬰嘛……”藍湛被魏嬰一句“私會”撩紅了臉,輕咳一聲道:“魏嬰,休得……胡說……”魏嬰得意一笑道:“二哥哥……我有沒有胡說你還不知道啊……”藍湛心想:“魏嬰你這個磨人的……”

藍湛看著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的魏嬰,覺得每月一次的約定似乎定得草率了些——每個月一次怎麼能夠?可是話已出口,為了魏嬰的安全,他確實不宜頻繁下山,藍湛壓下了心裡的念頭,覺得自己要想想別的辦法了。魏嬰想著以後每個月都能見到藍湛一次,雖然跟自己心裡的預期相比差得很遠——他可是想天天見到藍湛的,但總比幾個月才見一次要強多了,因此心裡頭便有些高興。

魏嬰想起了溫晁,問藍湛道:“藍湛,真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溫晁!他從前就長了一張欠揍的臉,我見到一次就想揍他一次,現在又多了賴皮這一項,若不是不想惹事,我早都要他好看了!藍湛,你剛剛讓人跟他說什麼了?他竟然沒跟過來!”藍湛看了眼魏嬰道:“我告訴他,他哥哥在找他。”魏嬰疑惑道:“你是說溫旭?他大哥?難道溫晁是瞞著家人偷跑出來的?我就說嘛,平白無故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陳情令番外二百七十六:歡盡夜,別經年。別多歡少奈何天

藍湛點頭道:“溫晁最怕的人是溫旭。”魏嬰好奇道:“唉,藍湛,你怎麼知道他大哥在找他?溫晁是不是惹了什麼禍,才躲到這裡來的?”藍湛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魏嬰笑著道:“啊……我知道了!藍湛,你們家家大業大,自然是有人專門負責打探各路訊息的,我說得可對?”藍湛看著魏嬰道:“也是你家。”魏嬰忙點頭道:“是呢是呢!也是我家的!我是……”魏嬰“你家的女婿”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藍湛便接道:“我家的童養媳。”魏嬰想反駁,藍湛補充道:“你自己說的。”

見魏嬰一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表情,藍湛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你我不必分得如此清楚。”魏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說你是我家童養媳了……真是……”藍湛並未接他這句話,繼續道:“溫旭此人,很難對付。這幾個月我搜集了一些溫氏的資訊,溫氏正在逐漸向外擴張。”魏嬰疑惑道:“溫氏帶著那幫罪人如此折騰,那燎原君怎麼還不回來管管?藍湛,你可打聽到燎原君的事情了嗎?”

藍湛搖頭道:“我問過父親,就連他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何時出現的,又是何時消失的。他掌管五洲之火,但他向來神秘,據說沒有人見過他本人,但他手段極厲害,就連溫若寒都要對他俯首聽令。他消失後,溫氏那些人才日漸猖狂起來。現在水木金土四大世家都頻頻受到溫氏的攻擊,很多地方已經陷落了。溫旭前些天剛剛與聶明玦交過手,兩人未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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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皺眉道:“看來五洲又要不消停了!岐山原本是貧瘠之地,是關押他們這些有罪之人的地方,他們現在是想逃出來搶地盤啊!可惜……我們兩個困在這幾歲孩童的身體裡,一點辦法都沒有。”藍湛道:“溫氏暫時還不能對幾大世家如何,溫旭沒討到便宜,又受了傷,暫時不會再有動作。”魏嬰想起了溫晁,問道:“你說溫旭在找溫晁?他對這個弟弟倒是不錯!”

藍湛道:“溫晁與溫旭乃一母所生,自然要親近些。”魏嬰疑惑道:“溫晁為何會跑來這裡?”藍湛有些不自然地道:“為了尋藥。”魏嬰道:“尋什麼藥?長生不老藥?不對不對!溫晁那個二貨才不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是為他哥哥尋藥?溫旭受傷很重?也不對啊!若是給他哥哥尋藥又怎麼會瞞著家裡?”藍湛沒有回答,魏嬰忽然福至心靈,道:“我知道了!藍湛,溫晁那個小色鬼是不是在尋那種藥?”

藍湛輕咳一聲道:“他……腎虛。”藍湛沒有再說下去,但魏嬰豈會聽不懂他的意思,魏嬰拍手道:“哈哈哈!溫晁那個色鬼,最好讓他再也不能人道!省的他去禍害別人!怪不得他藏著掖著,怕他大哥找來呢,原來是心虛加腎虛!嘖嘖嘖……他才多大啊!才十幾歲呢……他哥知道了得怎麼想?他爹知道了得怎麼想?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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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溫晁現在一定是聞風而逃了,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妹妹”了,而且還要被自家哥哥收拾,魏嬰心情就非常好。兩人正聊著,有人敲門道:“少主,天快黑了,請問少主我們是否在此地過夜,屬下好去安排。”藍湛看向魏嬰道:“魏嬰……你……”魏嬰很想留在這裡與藍湛待在一起,但想到下山前師伯的交代,要他天黑前必須回去,若是他今晚在外留宿,惹師伯擔心不說,以後若再想下山恐怕就難了。

藍湛想留住魏嬰,卻無法開口。這三個月中,他日盼夜盼,自己的靈力終於恢復了一些。雲深不知處到此地,即使御劍也要一日才能到達,他自收到魏嬰的傳信,想著也許魏嬰會下山送傳音符,便連夜御劍來到此地,連覺都沒睡。現在兩個人還沒說上幾句話,魏嬰便要離開了,他如何能捨得?可是,再不捨,他也沒有辦法,畢竟魏嬰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藍湛又何嘗不知魏嬰的苦衷?他開口對門外之人道:“不必了,讓人準備,我們即刻返回。”魏嬰忙出聲道:“藍湛,還是安排一處清靜之所,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啟程吧!你連夜御劍,就是鐵打的身體這麼折騰也受不了啊!不差這一晚了,明日再走吧!好嗎?”門外之人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藍湛的指示,藍湛開口道:“聽少奶奶的安排,去吧。”那人方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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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抱住了藍湛的腰,道:“藍湛,我不能在這裡陪你了……我得回山上去。否則下次再想下山就不容易了!藍湛,我回到山上就給你發傳音符,好不好……”藍湛心中不捨魏嬰,卻只能點頭,他摸了摸魏嬰的頭道:“魏嬰……你走吧……”魏嬰覺得自己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他點了點頭,開門便要出去,結果被藍湛一把拉了回去,藍湛嘆了口氣道:“魏嬰,我送你。”魏嬰原本就捨不得藍湛,恨不得能再與他多待一會兒,聽說藍湛要送他,他哪有不答應的,兩人手牽著手出了門。

門外不遠處的藍氏子弟見兩人出門,忙上前行禮道:“少主,少奶奶!”藍湛點了點頭,魏嬰的臉一紅,看向藍湛,問道:“藍湛,我師兄呢?”藍湛看了看那人,那人忙道:“回少奶奶,您師兄現在正在前面喝茶,請隨我來。”魏嬰被他左一聲少奶奶右一聲少奶奶叫得那個不自然,但此時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他道了聲“多謝”,便隨那人去找孟瑤。

孟瑤這茶已經喝了半天,卻遲遲不見魏嬰回來,他雖知道魏嬰是被藍氏的少主帶走,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危險,但也免不了擔心。問了藍氏招待自己的人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請稍等”。見到推門進來的魏嬰和藍湛,孟瑤忙奔到魏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道:“師弟,你沒事吧!”魏嬰忙道:“師兄,我沒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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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與孟瑤兩人彼此行禮問好。孟瑤自然好奇魏嬰與藍湛的淵源,但他也知道此時此地並不是打探的好時機。孟瑤對魏嬰道:“師弟,師父令我們天黑之前趕回去,我們這就去買紙筆,然後回去吧!”魏嬰點了點頭,藍湛吩咐門外之人道:“去取些紙筆來。”

片刻後,來人便送來了紙筆,孟瑤一看,紙是最好的宣紙,筆也是極少見的佳品。孟瑤看了眼魏嬰,心道:“師弟啊,這藍少主出手也太闊綽了!這麼好的東西拿回去,師父一定會懷疑來歷的!畢竟他們身上的銀子,連人家一支筆都買不到。”魏嬰卻不覺得如何,他笑著對藍湛道:“藍湛,我師伯平日寫字很是講究的,你這些好東西若是入了他的眼,以後可要負責一直送不能斷貨哦!我可沒地方淘這些好東西去!”

藍湛點頭道:“你放心,不會缺。”孟瑤看著兩人一個理直氣壯地敲竹槓,一個自得其樂地主動送上門讓人敲竹槓,心道:“師弟啊師弟,你恐怕是遇到高手了!看藍家少主這樣子,你這藍氏少奶奶的名頭怕是要坐實了!師姑啊,師父啊!這可怎麼辦啊?我師弟簡直太好騙啦!”孟瑤心情極其矛盾地接過了一隻裝著紙筆的精緻竹筒以及一個精美的食盒,對魏嬰道:“師弟,那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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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點了點頭,道:“藍湛送我們到山下,藍湛,我們走吧!”說完拉著藍湛的手便跟在了孟瑤身後。一路上,魏嬰與藍湛兩人並未多說什麼,畢竟有孟瑤在,很多話都不能說。藍湛一直將魏嬰送到了山腳下,魏嬰依依不捨地對藍湛道:“藍湛,就送到這裡吧!天快黑了,你快回去吧!回到住的地方一定要好好吃頓飯,外面的吃食再不可口也要吃一些,今晚要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知道嗎?”

孟瑤見魏嬰一副小媳婦的樣子叮囑著藍湛,再一次被他這位師弟重新整理了印象——這還是他那個頑皮得像猴子一樣的師弟嗎?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師弟嗎?是那個連自己都打理不好的師弟——說的話嗎?孟瑤此時還不曾懂得,這世上偏偏有一種力量能讓人變得不像自己,當然他日後也會知道的。

藍湛聽了魏嬰的話點了點頭,輕聲道:“魏嬰,我走了。”魏嬰忍著不捨對藍湛揮了揮手,藍湛道:“魏嬰,我看著你走。”魏嬰拉著孟瑤頭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他走得很急,一口氣走到了山門,一次頭都沒敢回。藍湛一直站在魏嬰的身後,默默地看著他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魏嬰的背影,直到他感受到千彌山的結界開啟又關閉,才轉身返回了小鎮。(未完待續)

陳情令番外二百七十五:恨君不是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

陳情令番外二百七十四: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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