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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沐風少爺
圖｜《陳情令》劇照/網路
前文連結：忘羨心動348｜“魏嬰，我可是很痛的，你哄哄我，可好？”
“有他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可是，你可知，我這心，也會酸、會委屈，還會痛，需哄才能好。”
“魏嬰，我可是很痛的，你哄哄我，可好？”
第349章
溫晁一走出監護室，眾人就圍了上來，想了解更多資訊。
江澄第一個就問：
“怎麼連你也出來了？”
藍曦臣更是第一時間衝上去，焦急地問：
“他怎樣了？”
他問的是藍忘機。
溫晁卻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
“哼，真看不出來，挺會耍人的。”
藍曦臣一頭霧水，疑惑道：
“這是何解？”
“你自己進去問他啊。”
溫晁說著，手抓上門把，想要推開門，卻像是觸電一樣，手瞬間被彈了開來，還麻痺了一陣。
他盯著門把，不信邪地又碰了一下，再次被彈開，遂脫口而出道：
“怎麼回事？”
溫情一邊試探上去，一邊想問“怎麼了”，手一觸碰上門把，還沒來得及問話就麻痺得她立馬縮手，愣道：
“這……怎麼回事？”
眾人這才發現不對勁，紛紛上前觸碰，皆是同樣的結果，不禁大惑不解。
很快地，他們就發現，不僅是那道門，整個監護室周邊都是同樣的情況，就像是被下了一道結界一樣，沒有人能觸碰得了。
原本用以觀察病情的那面玻璃幕牆，早就被在裡面拉上幕簾，隔絕外界的一切窺視。
溫晁馬上過去檢視監控影片，卻發現監護室裡的監控系統，早就無故罷工了。
江澄拽住藍曦臣的胳膊，激動地質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究竟要對魏無羨做什麼？”
藍曦臣啞口無言，隱約知道這是藍忘機所為，卻完全不知道為何就是藍忘機所為，而他心中也因這道“結界”而更加惶恐不安起來。
想起藍忘機交付給藍啟仁的通行玉令，藍曦臣怔怔地跌坐在沙發上，對江澄的質問充耳不聞。
江楓眠把江澄勸開，縱然掛心又疑惑，但畢竟是見過大風浪之人，能辨別得出來，藍曦臣也是被矇在鼓裡，並且此刻一樣的不好受。
儘管一切瞭解都很貧乏，但他只能相信，也直覺相信，裡面那個人，並非惡意。
江澄滿腔不忿，還想質問。
虞紫鳶制止道：
“阿澄，安靜，坐好。”
江澄激動得眼眶都溼了，喊道：
“媽，你怎麼還坐得下來？魏無羨他……”
“聽話，坐好！”
虞紫鳶喝道，隨即，她恢復平靜，不知是說給江澄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他會沒事的。”
她就知道，那個人……那個同樣與他們不一樣的人，是來帶走她兒子的！
“夫人？”
管家花姐陪伴在虞紫鳶身邊，發現她的手在隱隱發抖。
虞紫鳶吸一下潮溼的鼻子，抬頭挺起胸膛來，堅韌地沉聲命令道：
“他會沒事的，都給我坐好！”
不管要帶她兒子到哪兒去，只要讓他活著……就行！
“媽，你……”
“坐好！”
在看到母親眼眶跌落下來的眼淚時，江澄也終於扛不住，眼淚瀉了一臉都是。
他沉痛地問：
“為什麼？你們難道都不怕他在裡面會怎樣嗎？裡面那個人是誰，是怎樣的人，你們根本都不知道啊！”
確實，他們除了只知道里面那個人是誰以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人……可是，他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溫情拉著江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但仍勸道：
“不會的，他不會對羨哥怎樣的。”
至少這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肖恩心裡一點兒都摸不到底，他看得出來藍湛對魏嬰有不一樣的情意，但那個人太不尋常，實在叫他不知該如何安心。
當下只好如虞紫鳶所說的，拉著江澄，坐好，靜觀其變。
然而，江澄哪裡肯坐好？
溫晁過去把他給按住，心情複雜地說：
“他不會怎樣的。”
江澄一聽連溫晁都這麼說，整個人頓時卯了起來，喊道：“你們到底怎麼了？都中了那小子的邪了嗎？你們見過有這樣救人的嗎？”
他對藍曦臣呼喝道：
“你趕緊喊他開門！他在裡面到底要幹什麼？”
江楓眠阻撓道：
“阿澄，聽你媽的話。”
江澄搖著父親的肩膀，口不擇言地喊道：
“爸，裡面那個是魏無羨，是你兒子啊，你不是一向最疼他的嗎？怎麼如今卻不管他的死活，任他隨人擺佈了？”
江楓眠握住他的手臂，掩不住“賭博”般的深痛，卻仍維持著家長的沉穩，說道：
“這是嬰兒最後的希望了。”
江澄一手抓過溫情，說：
“什麼叫最後的希望了？溫情不是好端端在這裡嗎？她有哪一次救不醒魏無羨來著？有她在，怎麼就是最後的希望了？”
“阿澄……”
溫情只能無奈搖頭，說不下去。
她又何嘗不想如他所願？
第350章
江澄抓住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情急地催促道：
“你不是為了他才一直那麼努力學醫的嗎？你去救他啊！這怎麼就是最後的希望了呢？你說過你會一直守著他，絕對不會讓他出事的，你現在就去救他啊，你怎麼就出來了呢？”
“江澄，夠了。”
溫晁上來把江澄的手卸開，溫情的手腕即時紅了一大圈。
溫晁把溫情護一邊去，言簡意賅道：
“她盡力了。”
“她怎麼就盡力了？她說她盡力了嗎？”
江澄的視線越過溫晁的肩膀，望向溫情，執著地問，
“你盡力了嗎？”
溫情被問得禁不住滑下兩行淚。
她也想問自己，真的盡力了嗎？為什麼還是挽救不了更多？這些年來她所學的，難道就只有這麼一點點而已嗎？為什麼不能再多一點兒？
就只需要再多一點兒，就夠了啊！
“姐！”
溫寧在她旁邊難過地想說些什麼，卻自知此刻自己什麼都不該說。
江楓眠按著江澄的肩膀，勸道：
“阿澄，別再為難情兒了，她確實已經盡力了。”
虞紫鳶把溫情牽到身邊來，痛極了的心裡已經再也說不出寬慰的話語來了，只是握著她的手，默默地坐著，煎熬地等待著。
江澄如洩了氣的皮球，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卻出人意料地驟然一個轉身，撞向監護室的門。
然而，他撞得有多狠，就被反彈得有多狠，“啪”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溫晁低吼道：
“你瘋了！”
隨即與肖恩二人合力把他又扛又拽地按倒在沙發上。
江楓眠急步上前，拿捏著他的各處關節，連忙問：
“摔到哪兒沒有？”
虞紫鳶差點沒暈過去，掙開花姐和溫情的攙扶，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沒有往常火辣的責備，只是顫抖著已經泛白的嘴唇，和江楓眠一樣，一點點摸索起他的骨骼關節來。
藍曦臣憂心藍忘機的安危之餘，不免看得動容。
但他也不得不上前說出事實：
“江董，你別再衝撞傷了自己的身體，這道‘鎖’，老實說，就連藍某也是束手無策的，眼下都只能靜觀其變。”
他忽然想到雲深不知處那道記載中下了一千多年的結界，嘆息道：
“大約你們把這整棟樓都夷平，也是撞不開這道門的。”
因為這根本不是人力的問題。
聽起來確實很玄，但因著魏嬰，江家人本來就是被奇言怪事給“玄大”的，當下也沒人覺得有多玄乎。
他們執著的，由始至終都只是裡面的一個人罷了。
確定江澄沒摔傷重要骨骼之後，江楓眠才勉強放下心，轉頭好言招呼著藍曦臣。他還是隻能相信，藍氏是來救人的。
因為他們實在別無他法了。
虞紫鳶像對待從學校翻滾過一番回家的孩子一樣，熟練地把兒子的頭髮一根根收拾好，雙手給他抹了一把臉，將他身上的衣服拉扯好，拍掉皺褶和可能沾上的灰塵。
她逐一點點默默操持著，江澄沒有等到早已習慣了的火爆斥責，望著明顯已然心力交瘁的母親，他反而隱忍得眼眶再度潮溼起來。
虞紫鳶最後整理著他的衣領，一邊給他拉挺著肩膀上的衣料，一邊狀似不以為然地念叨著：
“傻孩子，門開不了就開不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咱們一定會在這兒陪著你哥，絕對不會再走開半步的。”
“媽！”
江澄的喉嚨哽住了。
虞紫鳶又給他抹了一把額，手指穿過他的發，抬頭看著這個已經高得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得著的兒子，雖然笑得心酸，但依然笑著安慰道：
“你哥知道咱們在等他，一定不會睡太久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江澄兩個眼睛霎時決堤，眼淚吧嗒吧嗒就洶湧往下掉。
他無助地抱住母親，伏在她的肩膀上，壓抑著沒有哭出聲來，卻崩潰地哽咽道：
“媽，我要我哥！”
關起門來，果然是兩兄弟，就連哭起來，都一樣只得三歲，完全不顧忌女神就杵在眼前。
虞紫鳶心都碎了，卻仍堅韌地點頭應諾道：
“他會回來的，很快會回來了，別怕。”
但，她是真的怕。
待江澄的情緒稍微緩和一些，溫晁掐一下他的肩膀，既是安撫也是實話地說：
“你那晚都親眼看著的，那小子不會讓魏無羨出事，放心吧。”
他沒有說，他反倒是擔心藍忘機會出事。
原本一心以為被那崽子耍了，但這道“結界”一冒出來，他就渾身都感覺不對勁了。
在眼皮都要跳起來的時候，突然，連線著監護室的那面玻璃幕牆，一陣幽熒神秘的藍光穿透幕簾，隱約蔓延出來。
1。葉裡《無歸》，和上一章是一起的，所以還是配這首歌，希望你也能喜歡。
2。附註：首頁底端有你要找的前文合集電梯。
本文由沐風少爺原創，歡迎關注，帶你一起做一場漫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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