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華錄》高鵠對盼兒起色心,欲將其納妾,是對顧千帆最狠的試探

文/張小暖

“茶無論是身在錢塘山間,還是身在御園,只要茶湯凝香悠遠,便自然會有賞味之人。我顧千帆就想做那個人。”

在顧千帆心裡,什麼良賤之別,什麼社會地位,都不是他真正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盼兒這個人而已。

就像《遙遠的救世主》一書中寫道的:

有招數的感情,招數里是什麼不去定論,沒有招數的感情剩下的該是什麼?就是造物主給的那顆心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夢華錄》高鵠對盼兒起色心,欲將其納妾,是對顧千帆最狠的試探

自卑

面對顧千帆的表白,盼兒喜不自勝。

可冷靜下來,想一想,兩人不管是在家世上還是在社會地位上,簡直是一天一地,雲泥之別。

盼兒著急的把自己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也就是當初以色引誘周舍上鉤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攤開在顧千帆面前。

她想告訴他,她不僅僅是手撥算盤珠子搞事業的趙娘子,還曾經是以色侍人的歌伎。她把自己最差的一面展現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是想讓顧千帆看清楚自己,再做決定。

可顧千帆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知道,她用色相引誘周舍,不過是為了救引章,認真搞事業的她、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她,才是最真實的她,其他的不過是假象罷了,何必在意。

有句話說得好:

能接受我最差的一面,才配擁有我最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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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總是短暫的,心酸的突如其來有如洪水猛獸,頃刻間,就摧毀了郎情妾意的堤壩。

這一切,都源於盼兒的自卑。

當雷敬看到顧千帆和盼兒約會時,便心存歹意。他明明看出來顧千帆和盼兒的親密關係,卻故意將顧千帆叫到隔間裡,一會兒說要給顧千帆介紹達官貴人家的千金,一會兒又故意問顧千帆和盼兒的真實關係。

顧千帆面對雷敬這種居心叵測的人當然不會說實話,畢竟他要保護盼兒的安危。因為自己和盼兒的關係一旦曝光了,那麼自己的仇家就很有可能拿捏住盼兒的安危去對付自己。可讓顧千帆想不到的是,他對雷敬說的一句“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卻被一旁的盼兒當真了。

《夢華錄》高鵠對盼兒起色心,欲將其納妾,是對顧千帆最狠的試探

我一直覺得,盼兒將顧千帆搪塞雷敬的話當成真話,不是她不相信顧千帆,而是她不太相信自己。她看似高傲的不可一世,實則內心自卑的要命。其實她和引章一樣,被“賤籍”這兩個字死死地捆綁著,只不過引章常常會表現出身份帶給自己的自卑感,而盼兒不會,她只會把這種自卑感積壓在心裡,然後不斷的努力,證明給身邊的人看自己的能力。

她越是努力地填補如今的自己和當初的自己之間的差距,就說明,她內心深處從沒擺脫過“賤籍”對自己的束縛。“賤籍”這兩個字,就像一個無形的緊箍,死死地套住了她的心。顧千帆那句無心之語,就像唐僧嘴巴里的一句咒語,使得盼兒的內心疼痛乃至崩塌。

《夢華錄》高鵠對盼兒起色心,欲將其納妾,是對顧千帆最狠的試探

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歡笑和眼淚就會輪番上場。

前一秒顧千帆還拉著盼兒的手,你儂我儂;後一秒盼兒的變臉,讓顧千帆便不知所措。

顧千帆那句“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不斷地出現在盼兒的腦海裡,以至於盼兒不願意再依靠他,選擇孤身入虎穴。

面對高家頻頻找茬,盼兒選擇主動出擊。

她帶著高鵠喜歡的畫作,前去拜見,將自己和歐陽旭的前塵往事一一細說,並向高鵠坦言自己的心意,不過是想在東京城裡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嗎,不想再被高家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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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盼兒想不到的是,外人嘴裡為人正直的高鵠,卻是個見色起意的老狐狸。他竟然當場對盼兒起了歹意,想要納盼兒為妾。

明明是自己對盼兒起了色心,卻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盼兒。

還好,顧千帆及時趕到了。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跟蹤盼兒,生怕她會遇到危險。

所以,那些你以為的巧合,不過是對方蓄謀已久的溫柔罷了。

也是在那一刻,顧千帆感到了威脅,還好高鵠是見色起意,而不是起了殺心,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全副身家

為了讓盼兒安心,顧千帆將自己為官十幾年攢下的家當,全部交給了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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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府出來的時候,盼兒對顧千帆依然耿耿於懷,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值不值得自己交付真心。

顧千帆對盼兒說了這樣一番話:我知道你被一個男人傷過,現在很難交付真心,所以一有什麼委屈,你從來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只能拐彎抹角的生悶氣。歸根結底,你就是不想別人瞧不起你,所以你拼了命地要嫁給進士,當進士娘子,你拼了命地要在東京生根立足,但是你知不知道趙盼兒,

其實沒有人瞧不起你,最瞧不起你的人就是你自己。

顧千帆字字戳進盼兒的內心,讓盼兒更真實地看到自己的內心,像是另一個自己在和自己對話一般。

這讓我想起了山本耀司的一句話:“自己”這個東西是看不見的,撞上一些別的什麼,反彈回來,才會瞭解“自己”,所以,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然後才知道“自己”時什麼,這才是“自我”。所以,我們應該去愛一個讓我們更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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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那句“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讓盼兒誤以為,他只是想納她為“妾”。

“妾”是什麼意思?《知否》原著中這樣解釋:上頭一個“立”,下頭一個“女”,意思是站著的女人,是伺候主君和大娘子的半個奴婢。

以盼兒剛毅的性格,怎麼會與人為妾。她寧可高傲的發黴,也不願要卑賤的婚姻。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盼兒一個人的內心戲罷了。顧千帆從來沒有想過讓盼兒做妾。真心愛一個人,總會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怎會讓她因為自己冠上一個卑賤的名分呢?

這一切不過是盼兒自顧自地否定自己罷了。

不管顧千帆怎麼表露自己的心跡,盼兒在他面前還是畏畏縮縮,不敢邁向他。顧千帆索性掏出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給了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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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有時候在愛情面前顯得很蒼白,但行動卻很有力量。

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女生選擇一個人的時候,別看他對你說過什麼,要看他為你做過什麼。在他說想跟你一起去旅行的時候先別高興太早,等機票拿到你手裡時再高興;在他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給你時先別高興得太早,等他真的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時候再高興;在他跟你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時先別高興得太早,等他跟你求婚的時候再高興......

一生很漫長,我們很善良,當然要等一個可以陪我們騎馬喝酒走四方的人。

錢不能和感情畫等號,但是錢卻能給一個女人多一分的安心和底氣。

就像三毛所說:愛情如果不落實到穿衣、吃飯、睡覺、數錢這些實實在在的生活中去,是不會長久的。

顧千帆的全副身家,打消了盼兒內心的所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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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

盼兒問顧千帆:如果我們真的成親了,我還能繼續開茶館做生意嗎?

要知道,在宋朝,商賈人家並不是入流的身份,如果顧千帆娶了趙盼兒,勢必會影響自己的官運和官聲。

再說了,很少有男人願意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面的做生意賺錢,更何況,顧千帆也不缺錢,完全可以養活盼兒。

可面對盼兒的疑問,顧千帆只問了一個問題:你喜歡嗎?

盼兒點頭。

顧千帆溫柔地笑了,說:

你要是喜歡,你就一直做,不管是開茶館也好,開酒樓也罷,你就一直做下去。

就像《不惑之旅》中的一句臺詞:“喜歡”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感情,但空有一句“喜歡”,是不足以體現喜歡的,喜歡中的“能力”,也許不僅僅指的是金錢、物質,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與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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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愛一個人,你希望她的人生是有意義的,只有快樂是不夠的,只會賺錢也是沒有意義的。

盼兒開茶館,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多的是把它當成自己的事業去對待,這是她和三娘還有引章半生的心血,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再者,盼兒天生傲骨,她才不會做一隻金絲雀,被人養著。她需要一片自己的天地,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她更需要在愛的人面前昂首挺胸。

而這一切,顧千帆再瞭解不過了。

所以,他心甘情願的支援她,讓她安心的做自己,而他永遠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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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從來都是雙向的奔赴。

當盼兒感受到顧千帆的照拂時,便提議,想把茶樓改成酒樓,這樣三娘就可以安心地在廚房研究果子,其實最重要的是,自己就不用經常拋頭露面了。

她為了維護顧千帆在京城的名望,不願意旁人因為自己經商就對顧千帆指指點點。雖然顧千帆不在意,但作為他的另一半,就有責任維護自己的男人。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我很想見你,但我清楚地知道,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見面才有意義。

愛情從來不是獨角戲,愛就是相互的理解,和相互的包容,它是一曲需要雙人配合的華爾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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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一程,風雨一程,我們總會遇到對的人。當你遇到對的人,曾經以為的懸殊身份而造成的鴻溝,只要抬起腳,就可以輕鬆跨越。真遇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甚至捨不得你抬腳,會代替你跨出那一步。

這或許就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吧。

作者:張小暖,願你我在溫暖而舒心的文字裡相逢不晚,共同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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