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見證了周星馳的偉大與善良

1962年出生的周星馳,成長於香港的窮人區;1969年,周星馳的父母離異,跟姐姐、妹妹被母親帶大。他從小成績不好,及至1982年,混跡於演藝圈的周星馳,也沒能考上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隨後,他在一些電視劇中出演一些小角色,在兒童節目裡當主持人。直到1988年,受李修賢提攜,出演《霹靂先鋒》,才算真正走上電影之路,迎來屬於自己的時代。

苦日子裡熬過來的周星馳,經歷過我們可以想象,但可能永遠想象不到的艱辛,對炎涼世態有著更為深刻的感知。

他的電影世界裡,惡勢力會像陳國坤扮演的坤哥一樣壞到極致,而善良總顯得像黃聖依扮演的啞女一樣單薄。小人物往往懦弱、世故、愚昧,又因為一些“小聰明”弄巧成拙,徒增了更多的滑稽感。大人物為富不仁,小嘍嘍仗勢欺人,小人物苟且偷生,“笑中帶淚”成為“周氏喜劇”的常態,也成為周星馳的標籤。

這裡,我們可以發現貧苦環境浸潤下的周星馳對社會、人性的悲觀認知。

《功夫》見證了周星馳的偉大與善良

如果說,平凡的生活中,普通人只需要忍受或者適應吵吵鬧鬧。

那麼,當面對"為惡可以獲得生存,善良卻會死亡"的生死抉擇時,小人物應該如何選擇?

阿星的棍子最終打向了火雲邪神,即使腦袋被打到地下,依然打向火雲邪神。

《功夫》見證了周星馳的偉大與善良

這個認為“狠一點”,讓別人“怕自己”才有活路的小混混,最終選擇 了善良。

小說和影視作品中,我們見過太多的人物黑化的典型。《人民的名義》中祁同偉就收穫了大量的同情。更有創作者,會為蒙塵的世界再加上灰暗的濾鏡,為“大逃殺”景觀設定舞臺,然後,弱者被屠戮殆盡,善良的強者也被壞人戕害,在絕境面前,獸性成為人性的底色。

然後,一幫評論人,走到了前臺,告訴觀眾:

看吧,這就是人性!千萬不要考驗人性,因為人性接受不了考驗!

小時候看電視還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支援真善美、排斥假醜惡。長大之後,很多人已經沒有勇氣去喊“放開那個女孩”,還為假醜惡去辯護。

周星馳借《功夫》告訴我們,

小人得志不是醜惡社會的必然,你渺小,但你依然可以選擇善良。

《功夫》見證了周星馳的偉大與善良

事實上,在第一次用樹葉遮擋身體的時候,人類就開始了文明歷程。人類社會秩序的建立,本身就意味著用規則約制天性。在弗洛伊德言下,每個人都有著受原始慾望支配的本我,受道德良知引導的超我,也是在慾望和良知之間徘徊、抉擇下,明確了自我。

當一些人指出,受慾望支配的獸性才是人性。那他要麼是無知,要麼是故作深刻,要麼就是在以一種批判、對抗的姿態審視社會,發洩自己的不滿。

周星馳的善良與偉大之處就在於,他知道這世界對每個人並不公平,甚至對窮人充斥著滿滿的惡意,但他可以選擇逃避,也可以選擇善良,但堅守了道德是非的底線。這是人之為人,人性之為人性的根本。

《功夫》見證了周星馳的偉大與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