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商業聯姻到處逃,卻不想未婚夫逼婚上門讓我插翅難逃(完)

1。

陳與把我壓在牆上逼我回去跟他結婚。

笑死,老孃要是願意,還去參加那什勞子的相親綜藝?

我一頭頂開他的腦袋,趁著他揉著頭痛呼,掙脫他的桎梏。

[楊芝汎,你這女人的頭是鐵做的嗎?]

我得意極了,頭鐵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沒想到有一天也有用武之地。

[陳狗,你放棄吧,我要去追尋我的真愛,我爸都攔不住我!]

陳與氣急敗壞。

[楊芝汎你就是個弱智!和我結婚委屈你了?]

委屈這倒是談不上,陳與和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我與他結婚,那是商業聯姻強上加強;而且感情深厚親上加親。

可是我不願意。

陳與一直想不通,明明我倆馬上就要訂婚了,為什麼我卻臨陣脫了逃,還跑來參加相親綜藝。

哼,能被你想通就不是我楊芝汎了。

[陳狗,你想瞎了心吧!我要去追求我真正的愛情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可對你下不去手。]

陳與一臉複雜地放開了我。

[小與子,逃婚這事是我不對,作為補償告訴你個好訊息吧,當初為了學業拋棄你的那個前女友呂橙回國了。]

陳與聽完我說的話,倒沒有我想象的那樣馬上離開去找他那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也沒問我為什麼對他前女友的訊息這麼靈通。

他只是認真的盯著我看,好像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不過,要讓他失望了,我笑靨如花,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陳與咬咬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呼,可算是走了,再待下去得敗壞我多少好桃花啊。

2。

訂婚宴我放了陳與鴿子,只有我爸媽和陳與最生氣,陳與的爸媽都很疼我,拿我當親生閨女寵著,他們還打心眼裡覺著自家兒子配不上我。

不過也只有陳叔叔陳阿姨會這樣想啦,畢竟我什麼德性我還是門清的,學習也不咋地,還愛玩愛混,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是絕對配不上陳與的。

但要說我拒絕了和陳與的這門親事,最想不通的除了我爸媽,那就要數我的好閨蜜宋曉為首了。

宋曉不止一遍的問我,

[為什麼啊汎汎,到底為啥啊!陳與又高又帥,還是學霸,家裡又有錢,和你又有感情基礎,你倆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啊,你腦子缺了哪根筋拒絕人家?]

我高深莫測地回她,

[嘖,你不懂了吧,不能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啊!況且他陳與和我只是兄弟,他又不喜歡我,難不成要我結了婚當怨婦啊。]

宋曉白了我一眼,

[那他陳與能一樣嗎?他能是普通的樹嗎?他那是搖錢樹啊!再說了,你怎麼就能一口咬定人家陳與對你沒意思?]

我為什麼這麼肯定?

大概是因為見過呂橙拋棄陳與之後的那半年裡,他到底有多頹廢,一個好好的人就為了那一個女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

每次我拿呂橙揶揄他時,他總是默不作聲,他越不說話我心越涼,我太瞭解他了。

他一定是很愛吧,心裡又怎麼會裝得下別人呢?

我衝著宋曉擺了擺手,讓她別再多費口舌。

[有聯誼記得叫我,我去錄節目了。]

3。

我參加了國內大火的一檔相親綜藝,我爸賊愛看這種節目,但他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也在上面。

那為啥他沒有在上面看見過我呢?

害,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相親綜藝上拋頭露面的,太丟我爸的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楊總的女兒多恨嫁呢。

所以我是一眾女嘉賓中最神秘的那一個,因為我戴面具。

第三期錄製的前一天是第一期節目的播出時間。節目播出的時候,觀眾和網友都對我如此神秘的形象感到十分新奇,對我的長相和身份眾說紛紜,為節目貢獻了一大波話題和流量。

也有不少參加節目的男嘉賓圖個新鮮選我的,只不過沒有一個合我眼緣的。

我揹著我爸參加節目,還利用我爸的社會地位要求節目組不能洩露我的資訊。況且我每次都是錄完節目就走,絕不多留一分鐘。這麼大的一個製作組,除了導演和製片,沒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4。

我像往常一樣來到節目組的後臺做準備,確認戴好面具之後,我站在演播廳自己的位置上,強打起精神應付著這一次的錄製。

這點職業操守咱還是有的。

前面的流程我經歷好幾遍了,今天的男嘉賓也很沒意思。

我感慨著“今天又是沒有收穫的一天”時,主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嗯?有好貨?我的小雷達響了!

我順著燈光看向舞臺,光線照在那人身上,顯得很不真切。

嗯,很高,目測一下大概得有一米九,身材比例也很好,是很健壯的那種,手也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白皙,臉也很好看,臉。。。臉!

媽的,陳狗!

我瞪大了眼睛,想揉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花了眼,卻忘了自己臉上還有面具,手摸著冰冷的面具讓我瑟縮了一下。

我說呢我說呢,在場的女嘉賓就好像見到肥羊的餓狼一樣,絲毫不掩飾眼睛裡對陳與的慾望。

我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不安的感覺了。

我自認為偽裝的很好,他怎麼可能是為了抓我來的,但是陳與他前女友都回來了,他不去複合跑來參加相親是幾個意思?

我偷偷地瞄陳與,卻不巧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我慌忙把頭低下。

完了完了,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這次絕對是為了抓我來的。

此番被陳與逮到屬實是我沒想到的,雖說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我拒了訂婚宴,讓他很下不來臺,聽說那天之後他到處找我要弄死我。

5。

陳與裝模作樣的環顧了四周,選了我做心動女嘉賓。

一時間,那些如狼似虎望著陳與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狗日的陳與!他這是存心報復我!

這下我更加確定了,這廝就是衝著整我來的。

介紹自己的流程很簡單,陳與一個富二代的影響力自是不用說的,三輪下來竟然只有一個人滅了燈。

哼,不用質疑,那個滅燈的就是我。

滅燈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一道惡狠狠的視線刺向我。

我錄了這個節目三期,一盞燈都沒給誰留過,確實,我這人就是人菜心高,沒有閤眼緣的堅決不留燈。

最後的環節,是陳與要爭取他的心動女嘉賓。

按照流程,我走向舞臺,路過陳與時,他輕輕的一句話令我怔在原地。

[楊芝汎,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要不然你爸那邊我不會給你說好話。]

艹?!我爸怎麼會知道!明明第一期播出的時候,我就坐我爸旁邊看著呢,他也沒啥異樣啊。

但是既然陳與這麼說了,無論我爸是透過什麼方式知道的,回去他都得弄死我的!

陳與最討我爸媽喜歡,現在看來他確實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裝作沒事發生一樣繼續往前走,走到指定位置站定。

接下來就是陳與的表白環節。

[吱吱,跟我回家好嗎。]吱吱是我的小名,也是我上節目的代號。

陳與深情款款的看著我,一句簡單的表白讓臺下觀眾紛紛起鬨,只有我起了一身冷汗。

這丫絕對是在威脅我,如果我不答應跟他走,他肯定要跑到我爸面前煽風點火,到時候我受的可就不止皮肉之苦了。

我嚥了咽口水,沉默著點了頭,鄭重的像是答應了組織上交代給我的任務一樣。

臺上臺下都在祝福,搞得好像我不是答應跟他走,而是答應了他的求婚一樣。大哥大姐們,我這走的不是幸福的大道而是斷頭臺啊!

我被陳與用力的攥住了手拽走了,這狗男人生怕我又跑了一樣,抓的牢牢的。

6。

我被陳與拖上了他的車。

關上車門,陳與好像終於卸下了偽裝一樣,再沒有剛剛在臺上溫文爾雅的樣子。他有些煩躁地揉亂了精心打造的髮型,轉頭看向我。

我正縮在副駕駛的邊角位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楊芝汎,你氣死我算了!]

[我都跟你說了我要去追求我的愛情了,再說了呂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我越說聲音越小,心裡越沒底氣,因為陳與的臉已經像燒火的鍋底一樣黑了。

陳與恨恨地舔了舔後槽牙,彰顯著現在心情的極度不爽。

誰惹他了?這丫像來了大姨媽一樣天天不高興!

車內又迴歸了沉默,陳與一言不發地啟動汽車。

[去哪啊陳狗?]

陳與沒有搭理我,我以為他是要送我回家,也沒有再問,拿著手機刷起了微博。

車子停的時候我一臉懵,我尋思我家也沒這麼快就到了吧。抬頭一看,哦,民政局,。。。?!民政局!

陳狗帶我來這幹嘛?!不會是洗澡吧,難道是吃飯?總不可能是登記結婚吧。

我遲遲不肯下車,陳與也坐在駕駛座不動。

[楊芝汎,做筆交易吧。]

啊?我這要啥沒啥的,陳與要我拿啥做籌碼啊?那不成要我的自由身?

我警惕地看著他,這小王八蛋平時就沒少坑我,肯定有詐!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陳與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很不禮貌地衝我翻了個白眼。

[楊芝汎,你也知道自己身上沒啥值得和我做交易的東西啊。]

[你玩也要有個限度,我們兩家生意上的往來很多,結婚對兩家都好。我們結婚,婚後我不會約束你的感情,如果。。。如果你真的有了喜歡的人,那時候我會和你離婚。]

[你甘心嗎?]

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陳與沉默了。

[她結婚了。]

這回換我沉默了。

呂橙結婚了,丈夫是在國外讀書時同班的留學生。

我笑了,你前女友結婚了,沒希望複合了,現在想起我來了,我還不願意呢!

陳與像是突然覺得自己的回答不妥,急忙向我解釋。

[吱吱,我不是因為。。。]

[我同意了。]

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再從他的嘴裡聽到什麼解釋,這讓我覺得自己很難堪,覺得我在他陳與那永遠都是第二選擇。

[別再叫我吱吱了,我聽了不舒服。]

陳與哽住了,難得的沒有懟我。

陳與從車後座拿出了我們兩個的戶口本,呵,真是難為他想的如此周到了。

領完證,陳與送我回家。

巧的是,兩家的家長都在。我爸看到我回來就抄起鞋底作勢要打我。

[混球,放著好端端的未婚夫不要,非得去參加什勞子的相親!]

我把結婚證往他面前一甩。

[滿意了嗎老楊?]

平時開會不苟言笑的楊總此時正拿著我和陳與的結婚證笑的合不攏嘴。

陳叔叔和陳阿姨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吱吱,是不是陳與那個小王八蛋欺負你了?他要是敢欺負你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我笑笑,陳與要是真把我逼急了,在我手上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今天太累了,我打了聲招呼就要回房睡覺了,自然也錯過了背後我爸媽和陳與打的眼色。

7。

我還沒睡醒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得心煩意亂。

是宋曉打來的。

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宋曉那邊拋來了一連串的問題。

[汎汎,我看到楊叔發朋友圈說你和陳與結婚了,真假啊?你們啥時候扯的證?你怎麼回心轉意啦?啥時候生孩子啊?滿月酒辦在哪?。。。]

[宋曉,我好累,等我以後再跟你說吧,我想先睡一會。]

宋曉表示理解。掛了電話之後,我卻睡不著了。

原來我真的結婚了啊,嫁給了那個年少喜歡的少年。

8。

我喜歡陳與,幾乎沒有人知道。

大概因為我太過沒心沒肺,在別人看來好像從沒有過少女情懷。

我喜歡陳與的時候,他已經滿眼都是別人了。後來打算一輩子都不會說出自己的心意時,他又受了情傷。

天知道他當時說要娶我的時候我有多高興,可如果他早說那麼幾分鐘,就幾分鐘,如果我沒有知道呂橙回國的訊息,我真的會滿心歡喜毫無顧慮地答應他。

我好像永遠都晚上一步。

呂橙是個很溫柔要強的女孩,和我不一樣,我只是一個得過且過的膽小鬼。

她和陳與在一起之後,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照顧,從未有過壞心眼。連我都心甘情願的承認她和陳與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是這樣一個白月光一般的人物,我又如何與她相較。

過往太長,讓我回憶起來頭疼得厲害,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9。

兩家的父母已經在挑日子定婚禮日期了。

自從那天領完證後,我一直在躲陳與,我整日悶在屋裡不出門。

我不想見他。

我承認答應他的求婚是我一時頭腦發熱,但是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認認真真的回答他“我願意。” 可這並不代表我能夠接受一個心裡騰不出位置給我的人。

10。

饒是我如此粗枝大葉的人對於掩藏自己的感情也幾乎是滴水不漏。

宋曉以為我是被逼無奈嫁給陳與才心情不好,幾次三番約我出去喝酒,都被我拒絕了。

[楊芝汎,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快點給我滾出來喝酒,陳與算個球啊,給你楊芝汎整成這樣,出息!]

[隨便你怎麼罵吧,我不想去,我要睡覺!]

宋曉直接殺到我家把我薅了出去。

就是這樣一個蓬頭垢面的狼狽模樣,讓我遇見了呂橙。

她見到我一臉的驚喜,拉著我的手說話。

[小汎,好久不見了。]

[橙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默默揉掉了眼角的“小零食”,裝作不知道她回國的樣子問。

[最近才回來,我老公想回國發展,所以就回來了。誒,對了,陳與呢?]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那麼風輕雲淡的提起陳與的名字的,畢竟也是昔日的戀人,難道她對於當時拋棄陳與的做法沒有一絲愧疚嗎?

我有點生氣。

[我和陳與結婚了,可以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

我承認我是故意在呂橙面前提起的,我想知道她的反應。

她明顯一愣,隨後又笑了笑。

[沒想到你們竟然在一起了,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發請帖昂,我給你倆包個大紅包。]

和我設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我有些氣急敗壞,

[你對陳與就沒有一點愧疚嗎?你當時為了學業放棄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你對得起陳與嗎?]

呂橙更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拋棄陳與?小汎你是不是誤會了,陳與並不喜歡我,我也沒有拋棄他。]

這下輪到我懵了。

呂橙拉著我到一家奶茶店坐下,向我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呂橙說,他們的戀愛是陳與提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當時看他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受了美色蠱惑就同意了,反正也不吃虧。

陳與對她很好,每天送早飯,送她回家。她確實也有點動心,但是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很敏感,呂橙說。

[我很明顯能感覺到他不是喜歡我,他心裡有別人。]

[我並不是一個眼裡能容得下沙子的人,既然他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強求。我就跟他提了分手,正好系裡有一個留學深造的機會,我就出國了。]

我蒙了,我誤會呂橙那麼多年,原來她才是受害者。那為什麼陳與會頹廢半年之久啊,難不成因為他的那個心上人?

我誠懇地向呂橙道了歉,後者擺擺手表示不介意,並說會去參加我的婚禮。

離開後,宋曉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汎汎,剛才呂橙的話我都聽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歡陳與?]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想否認,抬頭看見宋曉審視的目光,我點了點頭。

[對,我喜歡陳與,好多年了。]

宋曉一把抱住了我,

[都怪我,平時太不關心你了,都沒有注意到你喜歡誰。那個陳與不是啥好玩意,心裡有別人還娶你,咱們不結這個婚了,我這就去跟楊叔說。]

我嘆了口氣,回抱住了她。

[宋曉,我願意的。]

宋曉撇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樣。

最後她拉著我到酒吧消愁。

她灌了一杯又一杯,哭著對我說我受委屈了,痛罵陳與是個負心漢。

我陪她喝了幾杯,頭也有些暈乎乎的。

突然一隻手攥住我拿酒杯的手,我抬眼望去,是面色鐵青的陳與,他好像很生氣。

[楊芝汎,你酒量這麼差,還敢在我不在的時候喝酒?]

宋曉一把扒拉開陳與。

[你算什麼東西,少管我家汎汎。]

[陳與,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好不管我的。]

我淡淡地望向他,眼中醉意也一併淡去幾分。

陳與一時氣結,拿起我的酒杯,一口氣幹了。

[是我出爾反爾,跟我回家。]

陳與不容我拒絕,拽著我就走,宋曉也被陳與安排人送回家去了。

把我塞進副駕駛,陳與並不急著離開。他雙手撐在座椅兩側,以一種圈住我的姿勢定定地看著我,眼中像是有化不開的憂傷。

是我的錯覺嗎?我回望著他總感覺他應該是很愛我的。

他忽然低頭埋進我的肩窩停留了好久。

[吱吱。。。你就不能聽話嗎?]

因為他氣息的侵入,我的臉紅得像猴屁股蛋子一樣。

[別。。。別這麼叫我。]

他歪頭吻上我的臉頰,轉而嘴唇覆上我的嘴角。

我推開陳與,眼中清明許多。

於是他把我當作心裡那個人了吧。

在這給我搞什麼替身文學?這是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他就不能碰我,女德時刻在心中!

陳與怔怔地看著我,眼神中還有些許委屈。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生怕一個不注意洩露了我眼中的情意。

陳與黑著臉坐上駕駛座,開車送我回家。

神經病!心裡裝著別人還對我動手動腳,不守男德請滾出拆拿!

我生氣,陳與好像更生氣了。

誰要管他!

11。

最近幾天,陳與天天往我家跑,整天和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忍不住問他,

[你沒家嗎?總賴在我家。]

陳與一臉無辜。

[楊叔說這也是我的家啊,我在我家你有意見?]

這臭不要臉的狗東西!淨跟我強詞奪理!

我索性不再管他,回房間收拾了一下要出門。誰成想,陳與像個跟屁蟲一樣,我走哪他跟哪。

[你缺司機不?缺拎包的不?缺ATM機不?]

我恨恨地磨了磨牙,

[不需要!我要先去逛街,再去開始我的夜生活!少管我!]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和陳與領證之後,他的一系列行為都很不正常,所以我想試探一下,為了那些秘而不宣的感情。

陳與猛的轉過身跑開了。

我怔怔地望向他的背影。

他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啊。

眼圈酸脹地難受,心裡更難受。

我強忍掉眼淚的衝動,衝著陳與離開的方向比了個國際手勢。

[我呸,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再也不要喜歡這個大豬蹄子了!]

12。

說實話,我現在很慌。

宋曉,我的好姐妹,我的好閨蜜,美其名曰地說要給我消愁,給我找點樂子。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叫來了一群長得帥的弟弟。

望著一群眼巴巴看著我,叫我“姐姐”的小奶狗們,我嚥了咽口水。

[宋曉,你還是人嗎?你是禽獸吧!這些看著都沒成年呢吧。]

[誒!少汙衊我,我可不幹那非法勾當昂。我們家汎汎腰細腿長長得還漂亮,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他陳與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推波助瀾為他找點綠色了。]

我抿了抿嘴,嫁給陳與確實是委屈我了。

心一橫,什麼狗屁男人,老孃不在乎了!我要痛痛快快的找樂子。

宋曉衝奶狗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即刻上道地向我圍了過來。

[姐姐,再喝一杯吧。]

[姐姐,你長得真好看,能加個微信嗎?]

[姐姐。。。]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叫我姐姐誒。

陳與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我一手摟一個,喝著奶狗弟弟端到嘴邊的酒。

陳與扒拉開粘在我身上的人,我不滿的嘟起嘴,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驀地一亮。

[你這個弟弟蠻不錯的嘛,完全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叫什麼名字啊?]

陳與黑著臉把我拽到他跟前。

[我是你男人。]

我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嘿嘿”笑了,

[話不能亂講哦,姐姐結婚了。]

陳與面上一緩,念在這個蠢女人喝醉了還記得自己是有家室的人的份上,可以放她一馬。

[不過。。。陳與那個臭男人。。。不喜歡我還要娶我,還說什麼為了兩家利益著想。。。放他孃的狗屁。。。心裡有別人了,還來招惹我。。。壞傢伙。。。]

陳與看著眼前面色酡紅的女人,腦袋空白了好長時間。

他不是傻子,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這是。。。喜歡自己?

[楊芝汎,我們先回家,你跟我好好說清楚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陳與按捺住內心洶湧的情感,他輕輕接過手中的酒杯,半哄半騙地牽著我回家。

至於宋曉,她這個叛徒的事情我晚一點再說。

13。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我捂著脹痛的頭走出臥室。

誰昨天晚上給我腦袋開瓢了?怎麼這麼疼?

我怎麼回來的來著?

我終於注意到四周熟悉但又沒那麼熟悉的佈置。

這。。。這踏馬不是陳與家嗎?我昨天被他撿屍回來的?

下了樓,陳阿姨熱情地叫我去吃飯,我的腦袋還暈暈乎乎的。

[吱吱啊,快來吃飯,昨天喝了那麼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阿姨,我昨天。。。]

[昨天小與給你帶回來的,我們以為你倆感情有重大突破呢。]

陳阿姨有些委屈地看著我,我當然知道她在委屈什麼。

自從我和陳與結婚,為了躲陳與,我就很少來陳阿姨家玩了,也從沒有改口叫過她“媽”,她心裡失望很正常,可是陳與又不喜歡我,我們離婚只是遲早的事情。與其給了希望又失望,倒不如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希望。

至於感情突破,我自嘲地笑笑,我楊芝汎何德何能讓他陳與為我回心轉意呢?

吃完飯,我便告別了陳阿姨。

宋曉這沒良心的傢伙,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她竟然就站邊上眼睜睜的看著!叛徒!

這會輪到我衝到宋曉家把她薅出來了。

宋曉頂著亂糟糟的雞窩一樣的頭髮,顯然一副沒醒酒的樣子。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我的祖宗!]

她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瓶?不多啊,至於喝成這樣?]

[什麼呀,我這是一丁點的手勢。]

我告訴你昂,你痛失韓國市場了。

我嫌棄地趕她去洗澡。

[我問你,昨天陳與怎麼會出現在那?]

我站在宋曉浴室門口問。

[不關我的事哦,沒準是他陳與揹著你想去找樂子呢。]

[拉倒吧你,你這死丫頭心虛的樣子我太熟了,你自己全交代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曉沒再講話,她飛速洗完澡衝出來抱住我的腿,撇著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寶貝,真的不能怪我,都是陳與逼我的!他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你在哪,他就告訴我爸說我天天在公司鬼混,還和新來的實習生談戀愛。。。]

[!你可真是個畜生!那個實習生還在讀呢吧,你也真下得去手!]

[所以說嘛!我的小命要緊啊寶!我最愛你了!]

無了個大語!

宋曉當然不會說,陳與還說,如果把楊芝汎的位置告訴他,最新款的包第二天就會送到她手上。

14。

[陳與絕對是對你有意思!]

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從宋曉口中聽到這句話了。

我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歡喜,但面上還是佯裝生氣。

誰不喜歡被別人說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呢?

[別胡說了,陳與有一個喜歡了好幾年的人了。]

[我喜歡誰?]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給我嚇一聚靈。

[你怎麼陰魂不散?]

來人正是陳與。

[你剛剛說,我喜歡誰?]

陳與沒有在意我的陰陽怪氣,鍥而不捨的追問我。

[你喜歡誰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你問我?]

[我喜歡你。]

我氣急敗壞,我信你個六啊!這狗男人是不是誆我?是不是?

對上陳與認真的眸子,我心裡溢位一絲不確定。

[那我也喜歡你,反正我有一張嘴,我說是就是了唄。]

宋曉看我這一副“明明心裡喜歡的不行還紅著眼嘴硬”的樣子,上去就照著陳與的後腦勺來了一下。

[服了你這老六了,你能不能給她說清楚啊,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啊。]

???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這意思這兩人好像有點意思,這陳與怎麼還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我不是在說繞口令啦!(ノ`⊿´)ノ

看我一臉蒙圈,陳與嘴角上揚。

[我很早就喜歡你了,比你想象的要早的多的多。]

他說,喜歡我因為做不出數學題被氣哭的樣子;喜歡我拿紙箱給流浪貓做窩的樣子;喜歡我乾飯吃一大盆的樣子。。。等等,最後那句是什麼鬼啊喂!是不是看不起我乾飯人的身份!

這麼說,他是喜歡傻白甜?

我是挺白挺甜的,但我不傻啊!這哥是不是拐著彎罵我?

[那你沒跟我表白啊,而且你還和呂橙談戀愛。]

[不是你他媽說不會喜歡我這種型別的男生,還和你們班那個184。63的傻大個曖昧不清的。]

我什麼時候?還有現在記人家身高都需要記到小數點後兩位了嗎?

我突然想到大一的時候,班上有個挺高的男孩子和我玩的很好來著,他是第一個發現我對陳與有那種心思的人。

那個悶熱的夏日午後,他問我是不是喜歡陳與,我矢口否認,說瞎了都不會喜歡陳與那種型別的。

原來他都聽到了。

至於184。6的傻大個?那他媽是我的好姐妹好嗎!雖然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是他紅著臉靦腆地跟我說他和他男朋友的甜蜜日常時,我真心的羨慕和祝福他。

[那你和呂橙談戀愛。。。]

[她像你。]

我愣住了,當時的我甚至是有一點嫉妒能和陳與談戀愛的呂橙的,卻沒想到無辜的她是被當做替代的。

[可是,她出國之後你不是萎靡不振?]

[楊芝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點什麼好,你當時不是在和那個姓季的你儂我儂呢嗎?]

他口中的“姓季的”是我們班班長季哲文,一個瘦瘦高高,戴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男孩子。

他經常被安排給我補習,但是我腦子笨,數理化總是學不好,季哲文天天被我氣的滿臉通紅。

我還記得這人賊不禁逗,我只是假裝被他罵哭,他就慌得不行,而且我都跟他說是騙他的了,他還是紅了耳根,再沒有罵過我笨。

啥時候你儂我儂了?造謠犯法昂!

[就因為這個?]

[我以為你們在談戀愛,我不敢去打擾你。]

我說這傢伙那段時間怎麼對我這麼冷淡,提起呂橙,他也沒有太大反應。

原來他這麼多年心心念唸的人一直都是我。

沒找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陳大公子也有膽怯的時候,真是稀奇。

我們兩個傻子,要是直球一點也不至於誤會這麼多年。

不過現在好了,現在我可以放心地把自己嫁給他了!

15。

陳與是真的沒想到像楊芝汎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有一天也是會喜歡上一個人。

他盼著要娶的小姑娘慢慢長大了,渾身上下哪一個地方他看著都喜歡。

雖然他嘴上不饒人,但是看著女孩吃癟皺起的小臉心裡又喜歡的不行。

看著她對著別的男生笑的這麼燦爛,陳與第一次知道“嫉妒”這麼讓人難受。

當他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跟別人說不喜歡自己的時候,陳與第一次失眠。

呂橙很像她,雖然很抱歉,但是他存了私心,他不願去強迫楊芝汎,又希望自己能不去打擾她,於是談了戀愛,希望能用道德束縛自己。

可是感情這個東西吧,並不是一味逃避就能消磨殆盡的。呂橙也發現了,她是一個很果斷的女生,當即提了分手。

陳與竟然感覺到一絲解脫。

為了不讓自己每天胡思亂想,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業和工作上。

終於有一天,他想通了。他並不甘心放棄楊芝汎,他在等,等到暗中把楊芝汎身邊的“爛桃花”全部支走之後,他才開始行動。

陳與聯合我爸媽一起演了齣戲,去參加綜藝抓我回來的路上扯證也是他計劃好的。

我說老楊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我了,我以為結婚證效果這麼大呢!小老頭挺會演哈。

對了,那幾期節目都播不了了。

雖然我腦回路跳脫,總在陳與的計劃外,但是沒辦法,一物降一物,這傢伙給我下降頭了。

看在陳大公子這麼費盡心機的喜歡我,我也勉為其難的喜歡他一下吧,誰讓我是個大冤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