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標:活到人均壽命,年老時不癱瘓,走時有尊嚴,能實現嗎?

文:告別舊時光 圖:來自網路

我是1955年的人,離開單位已經六年多,退休後,為了讓自己的晚年生活更加充實,我跟人學習了繪畫和鋼琴,同時還保持著攝影的愛好,平時空暇的時候,也會寫一點小文。

我的目標:活到人均壽命,年老時不癱瘓,走時有尊嚴,能實現嗎?

在我沒退休之前,幾乎隔三岔五都有飯局,有同事請,有戰友請,有朋友請,也有親戚請,當然,我也會回請別人,我總覺得那時的日子,晚上大多是在飯桌上度過的。

但真正退休後的第二年至今,發現真正的朋友一個都沒有了。有時感到孤獨了,看著長長的通訊錄,我卻找不到該給哪一位傾訴心聲。

最初,我電話通訊錄上有1200多人,慢慢地,我開始精簡,先刪除了一些先前單位的同事,又刪除了一些旁枝末稍的戰友,接著再刪除了那些沒有實際意義的一些朋友,至今,我的通訊錄裡,僅僅留有78位的號碼。

QQ,我已經多年不登入了,因為和一些人聊天,我感覺都是浪費時間,微信好友,也有最初的456人,減為如今的69人,其中大多都是我的親人和關係特別好的戰友以及同學。

退休的人生,是減法的人生,按照中國人均壽命(78歲左右)而言,我剩下的光陰,也就4000天。活好自己,不與別人為伍,做自己生活中的主人,不必將太多的人請進自己的生命裡。

剛退休的那陣,我特別喜歡組織戰友聚會,最初的相聚,我覺得還是很有意義的,那時大家激動地一起相擁,會想起軍營的點點滴滴,很多人會感動的淚流滿面,席間,當一個人提出某戰友因生胃癌,家裡經濟特別困難時,大家紛紛慷慨解囊,當場就捐贈了近三萬元,看得出,大家對“戰友”這個字眼,都懷有一份真摯的情感。

但以後的戰友聚會,越來越令人失望,似乎,聚會的時候,成了一個人炫耀的場所,混得好的坐一桌,混得不好的坐在一起,涇渭分明的狀況,讓人特別憂傷。後來,我果斷地退出了戰友群,僅僅和幾個談得來的人保持著聯絡。

我的目標:活到人均壽命,年老時不癱瘓,走時有尊嚴,能實現嗎?

至於親戚,最初我每次回老家時,還是都去探望,但隨著老一代的人,一個個離世,我如今和年輕的一代基本不再保持聯絡了。

人到老年,先前喜歡熱鬧的我,如今越來越喜歡安靜,我可以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一天書,可以一整天安安心心地作畫,也可以花兩三個小時寫一篇文章。我覺得,生活還是越簡單越好,我可以吃一碗麵條就解決了中餐,可以吃兩個饅頭喝碗湯,就當作了晚餐。

我不喜歡被他人的思想拘泥,不喜歡被太多的東西羈絆,不喜歡人情往來的是是非非,更不喜歡和沒有素質的人交朋友。

現在,雖然愛人和孩子不在我身邊,但在交友上,我依然堅持“寧缺毋濫”的原則。

在前天,我又有一位戰友離開了世界,他的退休工資將近12000,他曾是我的老領導,身體一直很好,對於他的離世,我更加感覺到時間的易逝,其實,我也將近古稀之年,人生在慢慢地走向終點,怎樣快樂就怎樣活,怎樣舒心就怎樣度過。

這兩年來,我每天堅持鍛鍊兩個小時,上午快走一小時,晚上飯後慢跑一小時,我鍛鍊的目的很簡單,並不是為了長壽,而是讓自己的身體更結實,從而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有質量。

我有一個堂哥,曾是稅務局的幹部,他離世的前三年,癱瘓在床,需要子女侍候,轟轟烈烈一輩子,暮年卻一片昏暗。從而給自己的人生帶來遺憾。

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至於因為虛度年華而痛悔,也不至於因為過去的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鬥爭。”

奧斯特洛夫斯基描述的境界,我達不到,但如今我也有自己的人生目標:活到人均壽命,到臨終的日子,爭取走得有尊嚴,不拖累那些愛我的人。

我的目標:活到人均壽命,年老時不癱瘓,走時有尊嚴,能實現嗎?

各位讀者,對於我當下的人生目標,你覺得能夠實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