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往事:香秀與二牛(二十)

香秀和於歌從海水裡出來,兩個人躺在沙灘上,眼望天空,心裡充滿喜悅的感情。

“於歌,你和蕭燕咋樣啦!”

“能咋樣,我對她沒有和你那樣的感覺!”

“於歌,還是現實點吧,我們兩個沒有可能,我是有家室的人!”

“唉!…”於歌長嘆一聲,也沒說什麼。

香秀回到出租屋,二牛回來說,找到工作了。是一家廠子,主要是生產機器零件。需要人工從零件裡選出優質品。幹活得戴手套,每天機器不停的飛轉,工人挑零件得跟算上,活也不輕鬆。中午在食堂吃飯,職工女工多一些。一週有一天假,一月工資4000多。香秀覺得去廠子上班比去酒吧上班好一些,畢竟有安全感。廠子裡女職工多,也熱鬧。

第二天早晨吃完飯,香秀就去了工廠上班。工廠離出租屋二里多地,不遠。到了廠子,香秀一看,廠房一大片,機器轟鳴。廠子裡職工得有幾百號人。進了車間之後,領班的女職工叫蓮姐,三十多歲,女職工都這樣叫她。男職工比較少,都在機器旁挑零件。挑出的零件裝在塑膠袋子裡,然後有人負責裝車。蓮姐告訴香秀哪些零件是成品,哪些零件是次品。工作很簡單,一說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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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零件)

幹了一週之後,香秀和這些女職工都熟悉了。她發現這些女職工生活特別規律,晚上下班吃完飯基本都去廣場跳廣場舞。香秀也入鄉隨俗,去廣場舞跳舞。開始不會,蓮姐就教她,香秀會拉琴,有樂感,學的特別快。不到三天就可以和他們一起跳廣場舞了。而且由於香秀長的漂亮,跳廣場舞也特別亮眼,香秀跳廣場舞越來越入迷。

跳完廣場舞,這些女職工高興了就一起下酒店,喝點小酒,嘁嘁喳喳的閒扯西遊。酒喝到高興處,就開始唱歌跳舞。每次都是那些女職工買單,時間一長香秀覺得也該自己買一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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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舞)

一週之後的週末放一天假,蓮姐找到香秀去跳廣場舞,跳完之後是晚上五點多,女職工們來了興致,又去了飯店 ,香秀打算這次自己買單。

“姐妹們,盡情的喝,不醉不歸,我買單!”香秀說完,大夥就七嘴八舌的點菜。喝酒的時候,嘮的嗑基本都是自己老公怎麼有本事了,孩子怎麼優秀了。廠子裡哪個女職工和男職工好了等等。女人喝酒話不比男人少,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七八個女人就像一鍋粥一樣。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姐妹們又開始跳舞唱歌。

香秀一掏自己的錢包,壞了,裡面沒有多少錢,事先也沒準備。她急忙到洗手間給於歌打電話,讓於歌帶錢替她買單。過了一刻鐘,於歌打車到了酒店。香秀介紹說於歌是朋友,大學生,學音樂的。女職工就紛紛打招呼,讓於歌過來跳舞。香秀拉著於歌的手兩個人就開始跳舞。於歌是學音樂的,香秀也懂音樂,所以兩個人跳舞特別驚豔。跳著跳著,大夥都停下來,只顧看於歌和香秀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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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工喝酒)

“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這舞跳的太好了!”幾個女職工拍手叫好。香秀羞赧的臉龐泛著紅韻。接著很多女職工紛紛邀請於歌跳舞,氣氛一下子到了高潮。舞跳夠了,大家開始唱歌。由於酒精的力道,唱歌的時候,女職工搶麥的搶麥,霸麥的霸麥。香秀和於歌只是聽他們唱歌,沒有上去唱。這些女職工唱歌南腔北調的居多,跟不上節奏和伴奏。電視機裡面的音樂聲,架子鼓的擊打聲,歌聲在酒店裡混成一團,好不熱鬧。

“唉唉!停停,讓於歌和香秀給大家唱一首歌,啪啪啪,啪!”蓮姐說完有幾個女職工就鼓掌。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喲

為什麼旁邊沒有云彩

我等待著美麗的姑娘喲

你為什麼還不到來喲嗬

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

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喲

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

如果沒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兒不會自己開

只要哥哥(妹妹) 你耐心地等待喲

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

你心上的人兒就會跑過來喲嗬

香秀和於歌被大夥硬生生的推到前面,合唱一首《敖包相會》,唱完了下面掌聲雷動。於歌是音樂學院的大學生,唱歌專業,香秀長的漂亮,愛好音樂,樂感強 聲音甜潤,兩個人又有感情,唱歌自然抒情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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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於歌合唱)

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喝夠了,唱累了。於歌到吧檯算賬,一共花400多元,在九十年代這個消費不是小數目。女職工們各自回家,於歌和香秀走在大街上,此時已經有十一點多了。香秀給二牛發了一個簡訊,告訴二牛今晚喝酒太晚了,直接去職工宿舍住了。

香秀心裡特別感謝於歌能替她買單,陪她喝酒跳舞。藉著酒勁,他們走到一家小旅館附近,香秀就拉一把於歌直接進了旅店。於歌有點懵,緩過神來的時候,他明白香秀的心思,急忙掏錢給了旅店老闆,老闆告訴香秀於歌房間在二樓。進了房間,鎖好門。香秀把兩張床拉靠在一起。於歌心領神會,兩個人脫衣服就上床休息。藉著酒勁,兩個人也都迷迷糊糊的,膽子也大起來。也許是於歌太愛香秀了,這種機會實在太難得了。那一夜,於歌翻雲覆雨折騰三次。

第二天早晨六點多鐘,香秀先醒了。她急忙穿好衣服:“於歌 我得抓緊上班,你先睡吧,我手機要沒費了,記著給我交點話費!”香秀說完吻了一下於歌的額頭匆匆離開旅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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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