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兒的《人間》,關於“理”擬合過程的生理層面改變和擬合補充

關於“理”擬合過程的生理層面改變和不同擬合度之間差別的第二次補充

每個生命個體在構建感知模型和認知模型的過程中,會在大腦的生理層面發生變化,大腦建模的過程跟建模以後模型儲存的問題與神經細胞有關,跟神經細胞間形成的突觸有關。建模所建構的規律,是由大量神經細胞所形成的網路來實現的,網路中的神經細胞,會通依靠電訊號的頻率來交流,透過層層計算,最終告訴我們的身體該怎麼做,而電訊號的頻率,又受神經細胞之間的突觸結構所控制,倘若結構不合適,就無法生成正確的電訊號來控制身體。

例如我們最初學習騎腳踏車的時候,大腦之前的神經細胞固有結構就不適合,無法生成正確的電訊號頻率,來告訴肌肉如何控制力度和角度,那麼在細胞層面來看,建模就變成了讓神經細胞之間形成合適結構的過程,我們大腦所建立的模型,就是儲存在這種結構之中的,而如何讓神經細胞形成正確的結構,我們只能間接的達成這一目標,因為我們沒有直接改造神經細胞結構的有效手段,即便是有,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改造,好在大腦自己演化出了一套規則,我們只需要透過有效的訓練,讓大腦接收到合適的材料,大腦便可以把這些材料作為依據,調整出合適的結構,而大腦大規模調整結構的時間段,實在睡眠期間。很多人自己或者觀察身邊的人都遇到過這種情況,本來有個任務怎麼學習都不會,但是睡一覺以後,卻突然能做到了,尤其是對於樂器、烹飪、騎車、游泳等任務。

現在的研究表明,在建模的過程中,想象和觀察同樣能夠刺激到部分相關的神經細胞,但想要全面高效的刺激相關神經細胞搭建模型的最好辦法,還是自己實際去執行一遍這個任務,並得到一個自己的答案。

例一:某小孩跟大人出去划船釣魚,不久小孩釣夠了想回家,可大人都在忙,於是就想自己划船上岸。雖然小孩沒學過划船,但從小就在海邊長大的他,已經看過無數次大人划船的動作,只要重複的在船尾劃八字,船就可以向前移動。於是小孩便跳上了小船上解開繩子劃了起來,然而船卻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向前移動,而是飄到了其他方向,這下他慌了神,好在大人聽到了哭聲,游上小船將小孩救了回來。

這個例子體現的就是觀察也可以刺激神經細胞構建模型,但與實際練習構建模型的區別。

例二:趙孝成王七年(公元前260年)長平之戰中,趙孝成王急於求勝,趙國中秦國的反間計,用趙括代替老將廉頗。趙括一反廉頗的策略,改守為攻,在長平(今山西高平西北)主動全線出擊,向秦軍發起進攻。秦將白起分兵兩路:一路佯敗,把趙軍吸引到秦軍壁壘周圍;一路切斷趙軍後路,實行反包圍,使趙軍糧道斷絕,困於長平。最後,趙軍四十六日不得食,分四路突圍五次不成,趙括親自率勇士突圍,英勇殺敵,被秦軍射殺而死,數十萬趙國士兵投降,後來被秦軍坑殺。

後世評價趙括熟讀兵書,但缺乏實際指揮經驗導致失敗,歸納為成語“紙上談兵”。但是本質上,是趙括透過讀兵書“指令學習”來構建軍事相關的知識模型,並不能泛化解決他與秦軍相遇以後出現的未知實際情況。

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就是這個原理,所以我們在擬合“理”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會出現過擬合,原因就是我們每個人究其一生,也無法將這世間上所有的知識構建模型,在遇到未知的新情況時,無法保證已經構建的模型能泛化解決這些新情況,同時理論學習和實際驗證之間的建模差別也是巨大的,這也是為什麼不同工作生活環境的人擬合度偏差巨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