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面百年風雲錄

沙面甬道古榕下,一江春水向東流,百年沙面風雲錄,繼往開來譜新章。

沙面百年風雲錄

百年畫筆,蘸了濃墨,將珠江彼岸渲染成一抹風景濃淡的國畫,寫意工筆,籠住水畔幢幢西式小院,也籠住一汪百年變換的風雲,戰爭硝煙聚攏,又散去,那些深深淺淺的墨,便濃了又淡,淡極反濃。

沙面百年風雲錄

卻憶當年,同樣的沙面下,鴉片戰爭堅船利炮快槍利刃自萬水千山之外乘風破浪而至,硝煙起,千帆散,來不及抬眸的驚詫,在水意幽然的艦船上,射出一團火花,火藥點點飛濺,千年素白的裙襬上,一抹鮮紅漸次開放。

沙面百年風雲錄

強盜破門而入,與落後對舞。

青銅鏡中鐵馬冰河,羞紅了大漢遺風,滿清入關卻回首,賠款割地幾時有?

沙面古榕下,南國佳麗,青絲雲盤,雪面玉容,明目皓齒,弱不禁風,玉手銀鐲,頭上一支玉釵,款款間,風擺楊柳,搖落一地南粵白話,唔要唔要,哭喊聲中華夏女子倒在洋人的槍炮下。

槍聲自黃埔校園深處響起,意義不同尋常,繞著沙面織出一方屈辱素箋,一筆一劃,書盡心寒,沙面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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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這就是一世了,卻不知,月圓月缺幾度,掌心的時光如沙漏盡,曾幾時,南昌起義又寫新篇。

當歲月一遍遍碾過辛棄疾的詩韻,痛了的不僅僅是期盼。

紅色風暴席捲了幽怨的沙面,直到紅旗映紅了珠江兩岸,那百年的屈辱一天天褪色,每當新月初升時,江水嗚咽喚不回逝去的似水流年,百年憂傷凝成霜花,一寸寸爬上青絲,老了鏡裡容顏。

沙面百年風雲錄

江水輕寒,涼了書簡裡的傷感,沉默的辭藻描不出現代一城繁華。將錦書層層摺疊,付與煙塵,只在沙面眠去之後,用淚痕洗卻舊年。

此去經年,當一帶一路的陽光和細雨將最後一絲羞紅抽離,中國夢安撫著時隱時現的鈍痛。

當那沙面夜晚酒吧的歌聲入耳,渲染著閒置的書卷,在過去屈辱落寞的字裡行間,圈出了點點暖意,細碎沾襟。

沙面百年風雲錄

開啟塵封已久的門扉,才明白,久違的晨曦把沙面淬成了淡金。輕噓一口氣,睫毛噏動的時候,夢已經輕巧著陸,波瀾不驚。

五星出利東方,卷一副西行地圖,成冢,葬了月下的傷,和子夜的寒。

仰首,戰機翱翔於九天;低眉,我們也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艦。

沙面百年風雲錄

剪一個五星在晨光中織夢,綴幾片沙面古榕落葉點綴珠江的寧馨和浪花的澄淨,紅底黃星的夢帕上,一帶一路,風雨同行;從此塵世間的沙面多了幾分華夏的從容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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