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1、嶄露頭角,打出名

今天要寫的江湖人物是14k的一位大佬,在海內外都很有名氣,從香港打拼到歐洲,最後落腳在荷蘭,輝煌的時候成為了荷蘭黑幫王者,被道上的人稱為荷蘭教父,這位江湖猛人就是大名鼎鼎的14k大佬易忠。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易忠生於1932年,出生在廣東江門的一戶貧苦家庭,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還未出襁褓的易忠,身邊的親人就因戰爭和飢餓早早地去世了。剛剛蹣跚走路的易忠草草地埋葬完父母就跟家裡的遠方叔叔去投奔香港的親戚去了。

出生在亂世,生死離別、都是常態,戰爭、疾病、捱餓困擾著當時的中國老百姓,到了香港的易忠雖說不被餓死,也是填不飽肚子。親戚在香港也不是富裕家庭,也是一樣住在九龍城貧民窟,生活也看不到希望,易忠早早地也就混跡於街頭,小小年紀也要想辦法過活,身體瘦弱矮小的易忠經常被人欺負,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在一次被人欺負的時候,無意間跑到了別人的地方搞飯吃,被人抓住打了個半死,恢復過來的易忠發誓要以後不再受人欺負。

當時的香港為了躲避戰爭,去了很多內地的武師,他們有力氣又有武功,在碼頭做搬運工的同時還經常切磋武藝,開館教徒。小小的易忠就跑到一家拳館去學拳,他一天只做兩件事,那就是白天干完活後就跑到拳學拳,不分白天黑夜,汗水混著淚水不斷的練習著,沒過多久他的功夫精進很快,幾年以後他成為拳館裡面最能打的,師兄弟包括師傅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功夫學好後,易忠認為單打獨鬥是不行的,需要加入幫派才能夠有出路,才能出人頭地,於是易忠加入了當時香港第一大社團組織14k,拜入14k開山元老曲文門下,曲文看易忠功夫不錯於是讓他在當時油麻地最大的戲院看場,通過幾場硬仗易忠也打出了名氣。從小就見慣了生死的易忠,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不論敵對幫派有多少人都首發其衝,橫刀就砍,連續砍倒幾十人,還威風不減,像古代劍客一樣,劍鋒所指,所向披靡。赤手空拳打退十幾名在劇場內鬧事的流氓,一人追砍幾十名和勝和古惑仔,把幾十人砍得喊爹叫娘,當時成了遠近聞名的佳話,被江湖上傳得神乎其神,其它幫派一聽易忠的大名都敬而遠之。

打出名的易忠,很多人都對他非常敬重,都願意拜入他的門下,做他的小弟。在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易忠從猛人眾多的14k中脫穎而出,被幫內坐館和元老授以重用,成為14k首位雙花紅棍,江湖上的猛人只要聽到易忠大名都不寒而慄,只要任何茶館、酒肆、賭檔、青樓掛上易忠的名號,各個幫派的人都會掂量掂量,基本都不敢在裡面鬧事。至於後來的猛人,例如:陳慧敏、華喜、鬍鬚勇、國華等,這些都是易忠的後輩,易忠離開香港後,他們才漸漸出名,才慢慢嶄露頭角。

如日中天的易忠也是野心勃勃,油尖旺已經是自己的地盤了,別的幫派也打不進來,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九龍島、西環、灣仔等地,想要把這些地方的灰色場所都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憑易忠的能力不是不可能,但一件事讓他的野心泡湯了,後來不到不離開香港亡命天涯。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70年代初的時候,跟和合圖的一位堂主約在“仙掌大酒店”談判,由於談判不愉快各自都大打出手,和合圖的堂主哪能是易忠的對手被易忠打得鬼哭狼嚎,為了逃命從樓上跳下,不幸身亡,主要這件事情發生在鬧市區,還是下午五六點鐘人們下班吃飯的時間段。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於是警察、媒體、救護整條街堵得水洩不通。橫行霸道的易忠不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警察詢問情況,聽說都捱了他的打,留了句話說:“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死就死了我又沒讓他跳樓,他自己跳的與我何干。”聽說此話還被記者放大,發表在了報紙上。這件事件叫“仙掌橫屍案”,震驚了整個香港。

14k幫內對易忠也是惜才,對易忠保護有加,讓一位年輕的小弟去頂包,然後花了大筆的錢買通了很多港警,聽說就包括當時黑白兩道一手遮天的呂樂。但是好景不長,港英政府下定決心要整治貪腐和黑惡勢力,於是成立了“廉政公署”,很多警局高管,探長被抓,有的跑路到臺灣和東南亞。

為了整治三合會,英國當局也下了血本,從英國本土調來了特種部隊,幾乎掃蕩了香港的各大幫派,易忠是重點抓捕的物件,頂包的小弟受不了警局的逼問,最後也把易忠供出。隨後港警大張旗鼓捉拿易忠,問詢的易忠,帶上自己的心腹小弟,輾轉廣州、越南、由泰國坐飛機逃亡到了荷蘭。荷蘭是個小地方,沒有死刑之說,監獄生活也很愜意,尊重人權,是世界各地亡命之徒的首選之地。

2、唐人街一戰出名

1974年的時候,易忠到了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此地風景優美,氣候宜人,是歐洲的中心地帶,是世界上著名的港口城市,商業發達,人們貿易來往頻繁,清末的時候就由許多華人拖家帶口到此地居住,有很多華人居住區,香港黑幫的觸角早就到了這裡,14k在荷蘭也有自己的據點。

華人在高大威猛的歐洲人眼中,是一個被看不起的民族,雖然他們善良不愛惹是生非,不怕苦不怕累,性格內斂,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為了能夠活著經常彎弓屈膝苟且偷生。有時最痛苦的摧殘,也不能把他們打倒。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易忠到荷蘭後,荷蘭本地華人幫派和荷蘭本地幫派,都沒有把容易忠放在眼裡,矮小的身材與高大威猛的老外比真的是不起眼,荷蘭在歐洲雖然算是小國家,但是當地人卻熱衷於西洋拳術,所以對中國武術也是嗤之以鼻。

一天,荷蘭本地黑幫大佬,領著兩位保鏢,去唐人街遊玩,兩位保鏢都是身高馬大,在當地還是赫赫有名的拳擊高手,到了唐人街後因為語言不通再加上華人店家不情願交給鬼佬保護費,因此互相就發生了衝突,保鏢一拳就把看店的保安打倒了,此時此景正好被路過的易忠看到了,愛打抱不平、管閒事的易忠心裡有些氣憤,忙把華人保安扶起,問保安鬼佬為什麼欺負你。保安說:“他們跑到我們唐人街來收保護費,拿了錢還打人。”

易忠笑笑跟拳擊手說:“做事不要太過分了,你們都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了,為什麼還要打人?”對方看易忠個子不高,然後就去推搡易忠,用力推搡了幾下卻紋絲不動,憤怒的拳擊手勃然大怒,拳頭往後拉,一記直衝拳打向易忠,易忠卻不慌不忙,眼睛看著對方的拳頭,赤手空拳接住了鬼佬的重拳,同時易忠紋絲不動。

大佬看到此景甚為驚歎,他說:“我這位保鏢重拳能打出幾百斤,再加上他的體重,你矮小瘦弱的身體卻能承受這麼大的壓力,真的是不可思議啊!”鬼佬老大爺忍不住拍手叫好,於是就問易忠練的什麼拳?易忠於是讓保安翻譯,自己義正言辭地說:“我打的是洪拳,我13歲練習武術,馬步紮了30多年,這是中國功夫,我這套拳是我們幫派開山大佬洪熙官建立的,至今已經有200多年了”。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此一戰奠定了易忠在唐人街的地位,很多華人幫派組織都知道從香港來了一位功夫了得的幫派大哥,很多在唐人街混飯吃的古惑仔都拜入易忠門下。

3、打敗南洋阿公黨,稱霸荷蘭地下江湖

易忠沒到荷蘭之前,主要是新加坡華人“阿公黨”控制著整個荷蘭華人區域的地盤,他們在荷蘭經營著酒店、賭檔、妓院、販賣毒品、收保護費、放高利貸,幾十年來無人能夠對他們造成威脅,連荷蘭警察都對他們束手無策,儼然就是荷蘭地區華人世界的毒瘤和霸主。

不安分的易忠,招兵買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跟阿公黨爭個高下,打敗阿公黨,控制荷蘭華人區域的地下產業。易忠做好計劃後帶上幾十名14k能打能拼的兄弟,直搗阿姆斯特丹阿公黨總部,沒有準備的阿公黨,被打得狼狽不堪,幾名頭目都被槍殺,此一戰“阿公黨”一蹶不振,多數地盤、生意都被易忠領導的14k兄弟們接手了,易忠也就名正言順的成了荷蘭唐人街的地下皇帝。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易忠統治下的荷蘭華人圈,勢力不斷擴張,比阿公黨還要狂妄,除了控制了唐人街,還把當地許多幫派整合,鼎盛之時幾乎成了荷蘭黑幫的“教父”,壟斷了荷蘭從上到下的所有黑灰色產業。在上世紀70年代末的時候,陳慧敏去荷蘭拍戲,還親自去拜訪易忠,給易忠封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據說,90年代初的時候,香港影壇風雲人物,李連杰的經紀人“蔡子明”,就是易忠在唐人街收的義子,蔡子明憑藉在易忠在14k的江湖地位,再加上父子這層關係,14k大佬“鬍鬚勇”都為其保駕護航撐場面,蔡子明將荷蘭收入的黑錢投到電影圈洗白,奈何娛樂圈風大水深,再加上蔡子明運氣不佳,遇到了新義安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綽號“瘋狗”的陳志明,短暫風光背後就橫死街頭了。

尾聲: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狂妄的易忠,被荷蘭反黑組盯上了,再加上香港警察也一直要捉拿易忠,在一次幫內聚會的時候,被荷蘭警方堵了個正著,於是荷蘭警方跟香港警察聯絡,最終達成協議,把易忠引渡到香港,最後判了個終身監禁。

坐了近30年牢的易忠,由於身體不適年齡老邁提前出獄了。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土瓜灣”養老。為了給易忠慶祝88歲大壽,他的門生徒子徒孫,在香港富臨皇宮酒店宴開了百桌之多,兩岸三地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為易老慶生。

14K首位雙花紅棍易忠,香江成名,出走荷蘭,後為“荷蘭教父”

14k大佬陳慎芝、蕭華、立章、陳惠敏、搞事雄、崩牙駒等紛紛到場,和勝和當時的新任坐館也在酒店包下一桌酒席為易老致敬。新義安元老文彪也到場慶祝,內地、臺灣、東南亞等各幫派都為其祝賀。

宴席上穿著白色西裝,繫著灰色領結,戴著墨鏡,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嚮往來賓客頻頻點頭,嘴裡說著:“各位道上的兄弟們,韭菜微薄,大家吃好喝好,招呼不周還望見諒。”

剛出獄沒多久的澳門教父崩牙駒,拿著酒杯走到易忠身旁說:“易老英勇蓋世,是我們後輩的榜樣,還望您老身體倍棒,福如東海。”易忠微笑著說:“謝謝誇獎,我們彼此彼此。

88歲的耄耋老人,年少時嚐盡了人間亂世酸辛,一生行走江湖、漂泊四海,近半生牢獄之災,暮年總算得到一些安寧,被江湖大佬敬重,真的是實屬不易,好人壞人,誰對誰錯,恐怕很難去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