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冷秋月:被罵畜生被毒啞,守活寡熬成瘋,死時身體糜爛

提到《白鹿原》,一定有很多人腦海裡率先浮現“田小娥”這個悲劇角色:

她出身書香世家,卻被賤賣給七十多歲的老頭當小妾,她追隨黑娃來到白鹿原,卻被不懷好意的男人挑撥玩弄,最後她喪命在公公手下,死後還要被壓在鎮妖塔上。

她的命運,讓人唏噓不已。

但比田小娥更悲慘的女性角色,世間無數。哪怕就在“白鹿原”這片土地上,比她更為悽慘潦倒的女子,也有不少,冷家大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在小說裡,她連名字都不配擁有。她活了一生,身上卻只有“冷家大女兒”、“鹿家兒媳婦”的標籤,

一輩子都只能作為依託男性的存在而活著

。只是在拍攝電視劇時,編劇才為這個角色起了“冷秋月”的名字。

《白鹿原》冷秋月:被罵畜生被毒啞,守活寡熬成瘋,死時身體糜爛

她是白鹿原上有名的中醫冷先生的大女兒,自幼跟隨父親學醫。她性情溫和,模樣更是長得水靈,比她妹妹還要好看幾分。就連白鹿宗族族長白嘉軒,都想把她指給自己最看重的兒子白孝文。

可惜,冷先生偏偏看中了鹿家長子鹿兆鵬,而這鹿兆鵬又偏偏是接受新式教育的人,他反抗包辦婚姻,追求婚姻自由。

於是,冷秋月的悲劇就這樣開啟了。

成婚以後,鹿兆鵬自顧自地去忙活自己的改革事業,徒留冷秋月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冷秋月不像男人,擁有抉擇的權利,她只能留在鹿家當她的鹿家兒媳婦,伺候公婆、打理家事。

初嘗人事的冷秋月只能不斷回顧鹿兆鵬給予的一絲溫情來煎熬度日。“相夫教子,從一而終”,那是她終生的追逐和希望,她就這樣困傳統教育禮儀給她畫下的地牢裡,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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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鹿家門風清正,冷秋月在鹿家倒也能過上一段平安順遂的日子,但命運卻沒有眷顧她。

天性風流、喜好女色的公公鹿子霖,在一次醉酒後把冷秋月當成了自己媳婦,侵犯了她。

風流成性的鹿子霖並未把這場情慾當真,可是冷秋月卻當了真,她嘲諷公公是吃麥草的畜生。可是,當公公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她又陷入了迷惑之中。

她反覆回想這個事情的過程,飽受折磨,後來,她主動給公公獻殷勤,但卻遭到拒絕,還被鹿子霖反罵牲口,“學規矩點,你才是吃草的畜生”。

於是,長久以來無法宣洩的性壓抑以及獨自承受的一切屈辱糅雜在一起,冷秋月爆發了,她的精神崩潰了,成了一個瘋婆子,在村子裡裸跑,滿口胡話,逢人便說“俺爸跟我好”。

為了守住鹿家的臉面,捍衛傳統封建禮儀,冷秋月的父親冷先生,親自給她灌了啞藥,把她毒啞了。而她也在身心折磨中日漸消瘦,最終香消玉殞,很是悽慘。

“左鄰右舍的女人們在給死者脫淨衣服換穿壽衣的時候,聞到一股惡臭,發現她的下身糜爛不堪……”

《白鹿原》冷秋月:被罵畜生被毒啞,守活寡熬成瘋,死時身體糜爛

冷秋月的一生,是複雜且不幸的。她出身很好,有過幸福美滿的童年,嫁人時也對未來有過期盼和憧憬,但她最終卻犧牲在封建禮教和男權宗法的管轄下。

可笑又可悲的是,造成她命運悲劇的根本,是她那位追逐新式思想的新興青年丈夫。

“冷秋月死在新思想房樑上,田小娥死在舊思想刀刃下”。而白鹿原這片土地上,乃至全國各地,卻藏著許許多多不被看見的“冷秋月”和“田小娥”。

在那個黑暗的年代,她們飽受禮教束縛,活得屈辱又悲憤,壓抑又淒涼。

《白鹿原》冷秋月:被罵畜生被毒啞,守活寡熬成瘋,死時身體糜爛

一部《白鹿原》,寫盡世間滄桑,它以陝西關中地區白鹿原上白鹿村為縮影,反映的卻是整個中國深刻的文化價值。

粗野樸實的鄉村習俗、慎獨隱忍的儒家精神,在關中的文化背景下,呈現出一個又一個鮮活生動的形象。

這是一部現實主義作品,卻又不同於以往的革命現實主義。陳忠實借鑑了潛意識、魔幻主義以及性本能等現代主義寫作手法。因此,這本書充斥著大量直白坦蕩的“性描寫”。

“我已經意識到支撐這道原和原上人的心理結構中,‘性’這根重要構件的分量,如果迴避,將會留下‘秘史’裡的大空缺。所以,不僅不能迴避,而且要撕開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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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性描寫”,是組成《白鹿原》的關鍵和架構。

因為愛和性,都是人發自內心的本能的渴望和需求,而他之所以寫下《白鹿原》,就是為了抨擊傳統文化所展現的人之生存的悲劇性。

1997年茅盾文學獎評獎的時候,評委會對《白鹿原》提出兩條意見,其中一條就是要求刪減較直露的性描寫,陳忠實忍痛作出適當調整。

但編輯何啟治卻認為,被刪改的兩處性描寫,既是情節發展的需要,也是人物塑造的需要,應該保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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