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微博上出現了一個曾經被議論過很久的話題#以朋友的名義愛一個人#。
這個話題每次一出現,大家的評論都顯得無比的卑微,因為默默地喜歡這一個人,把他埋在心中的最深處,以朋友的名義跟他吃飯聊天,裝作隨意的樣子。
所有的深情,只展現給了自己。
怕愛你太明顯,又怕你看不出。
還記得那部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火的時候,
大家都在刷一句話 “百年修得李大仁”。
從學生時代,默默暗戀、深情守候,想愛又不敢,
只能彆彆扭扭地說著反話——“我可能不會愛你”。
程又青大大咧咧、風風火火,
李大仁深沉又溫暖,
看著她瘋看著她鬧,習慣了她的依賴,
周圍人都認為他們天生是一對精神伴侶,
只有李大仁清楚,自己為了維繫好友的身份有多辛苦。
其實我可能不會愛你,就是我很愛你。
他不敢愛上她,也害怕
愛上她
。
他怕的是,朋友可以做一輩子,戀人卻未必。
不想跟他做朋友,可是也只能做朋友。
奧黛麗赫本與格里高利派克的友情,一直被傳為好萊塢的一段佳話。
相遇那年,赫本23歲,派克36歲。派克舉止優雅、成熟紳士。他的生命裡有無數俏顏佳麗,卻沒有出現過一次緋聞。
那時候的派克已經是個世人皆知的大明星,而赫本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女孩。
兩人合作了第一部電影《羅馬假日》,相差十三歲的友情慢慢升溫。
《羅馬假日》上映之前,派克發現海報上打著他的名字,而赫本的名字卻很小,藏在一個角落裡。他特地通知製片方,把主演的名字改成奧黛麗赫本。
他說:《羅馬假日》是赫本的電影,我只是配角。
不負眾望,因在《羅馬假日》中的精彩表演,赫本獲得26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
那天晚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得獎的赫本,站在領獎臺上激動得語不成句,但她卻沒有忘記告訴世界:“這是派克送給我的禮物”。
那一年,她的事業和愛情雙豐收,她和梅厄結婚了。
結婚慶典上,派克送給赫本一枚蝴蝶胸針。
後來,赫本離婚,又結婚,又離婚,一個又一個男人,在赫本的生命中兜兜轉轉。但只有派克一人,40年的光陰都陪在她身邊,事業上給她幫助,情感上
給她
依靠。
1993年,63歲的赫本與世長辭,派克來看她最後一眼。彼時,派克已是77歲高齡,白髮蒼蒼,老淚縱橫。他低下頭,輕輕地吻她的棺木,囁嚅著說道:“你是我一生最愛的女人。”
10年後,拍賣行舉行了赫本生前衣物首飾的義賣活動,87歲的派克拄著柺杖,買回那枚胸針,49天后,派克去世。
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裡,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作為結婚禮物送給她的那枚胸針,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胸針,而是他祖母的家傳。
“我最珍貴的事情就是那枚胸針和你,所以我將它送給你,於是我一輩子只有你這一個寶貝。”
愛得有多深,才會以朋友的名義待在
她身邊
一輩子。
你覺得另一個人能給你幸福,他是你最愛的人,那我就退居其次,在你身邊守護。
並不是我希望當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愛情與幸福才是我真正的期盼。
大概是因為知道,友情的保質期,遠遠長於愛情吧。所以大家寧願把愛都放在心裡,一輩子也不捅破真相,或許這樣,兩人才能更長久吧。
“世界上有沒有苦的糖?“
“有,她的喜糖“
提到了赫本,就必須要在提到一個她生命中無比重要的男人——紀梵希。
他是赫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赫本的每一部作品的經典造型都有他的幫襯,他就是陪伴了赫本42年的紀梵希的創始人于貝爾·德·紀梵希。
赫本與紀梵希
兩人相識於《羅馬假日》拍攝期間,那時赫本演藝事業剛起步。
電影《龍鳳配》拍攝中的影像時尚
時裝大師紀梵希回憶道:
關於她的一切回憶,我依然歷歷在目。對我而言,她是上帝賜給我的禮物。是我的最重要的朋友,對我來說,她雍容閒雅、品性良善、高貴姱容。她德才卓絕、無可比擬,這使她與當世女性判然不同,而她熱切愛別人的入微心境更是絕世獨立。
奧黛麗赫本與紀梵希這段情誼遠遠超越了赫本的兩次不幸的婚姻。自始至終,他們也沒有走到一起,只是到了晚年,奧黛麗赫本與紀梵希這對摯友還能依偎著走在塞納河畔。
在那個剛剛遠離戰火的上世紀50年代,所有的事業又開始欣欣向榮。因為二戰而停滯時裝產業也迎來了黃金時期,這時候許多新銳設計師展露頭角,于貝爾·德·紀梵希就是其中一個。紀梵希出生於法國巴黎的一個藝術世家,父親是礦山業主,他又擁有198cm傲人的身高,是個典型的高富帥。
家庭,顏值,身高每一點都可以秒殺眾人的他偏偏要靠才華。因為10歲時參加的一次展覽,紀梵希便立志要做一名時裝設計師,儘管家裡人都反對。
1952年,紀梵希自立門戶成立了“紀梵希工作室”設計時裝。紀梵希時裝一推出,就馬上受到明星超模和豪門名媛們的歡迎,其中就包括奧黛麗·赫本。
奧黛麗·赫本在認識紀梵希之前,就已經喜歡紀梵希的服裝了。她曾用《羅馬假日》的部分片酬,買了一件紀梵希的大衣。
當時的赫本在紀梵希眼中,是一個濃眉短髮,穿著小T恤緊身褲和平底鞋,還帶著威尼斯草帽的小姑娘。眼睛如同小鹿一樣,俏皮又活潑,溫順又優雅。但當時的紀梵希正在為秋冬時裝週緊急地做準備,根本沒有時間為赫本做時裝,於是便婉拒了赫本的請求。但赫本沒有放棄,最終倆人協商好,在上一季設計的時裝中挑選。從赫本穿上自己挑選的紀梵希的瞬間起,紀梵希的視線就再未離開過。他不得不折服:赫本在對服裝的表達有一種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天賦,這是與生俱來的魅力,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她的美。
紀梵希曾經感嘆過:“赫本的美麗,是我旗下任何一個模特都無法比擬的,是她讓我看到了服裝的新生命。”
赫本第二次婚禮的婚紗是紀梵希親自設計的,那件婚紗不僅陪同赫本見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還成為了後人眼中的一段佳話。
在赫本遲暮時,因疾病無法乘坐普通飛機。紀梵希用自己的私人飛機將赫本送回了瑞士。在赫本登上飛機的那一刻,映入她眼簾的是滿飛機的鮮花。她頓時淚目“
只有他,還始終記得我的喜好,把我當成小女孩來寵
。”
多年之後,紀梵希也感慨道:“
在每一場發表會上,我的心,我的筆,我的設計都是跟著奧黛麗走。奧黛麗雖已去世,但我仍然感受到她與我同在
。”
紀梵希與赫本相伴的42年,用最長情的方式換來了最長久的陪伴。其實,無論是說紀梵希成就了赫本,還是赫本輝煌了紀梵希,在時間的長河裡面,這倆人留給人們的是美和永恆,不沾染半點塵埃。
怎麼甘心只做朋友,我不過是不想冒著失去你的危險。
以一個朋友的名義愛著你,這可能是一個人的愛情。
“某些東西,明明知道沒有意義,但依然很在意——誰都會有這樣的東西。
——東野圭吾《單戀》
每天看到卻吃不到的感覺。總想為了所謂的尊嚴刪好友,卻又怕杳無音信再沒了聯絡。感覺不痛不癢,無關緊要。一旦一方有什麼風吹草動,要死要活,心如刀割。
以前認為只要喜歡,身份這種東西可有可無。
可現在懂了,沒有身份,連問候都沒資格。說好了一直做朋友,再見面心還是軟的一塌糊塗,沒有了以前見面時的坦蕩,更多的是無奈和釋懷。看著眼前自己喜歡的這個人,除了想和他多呆一秒,其餘的,也無能為力了。
喜歡一個人是根本藏不住的,就像日出日落海漲海退是那麼自然的事情,哪怕你極力想要掩藏,可你溫柔的眼神早已告訴所有人,你喜歡他。
想跟你說很多很多的廢話,每天要剋制眼神剋制話語,怕被發現,我知道我們沒戲。不能擁抱,不能炫耀,不能佔有,甚至不能靠近。
就像一個很愛吃甜食的人被告知患有糖尿病,對生活充滿熱情的人有一天抑鬱了,大大咧咧的孩子只能變得束手束腳,小心翼翼。
不太難過,只是覺得非常遺憾。我這麼喜歡他,卻沒本事讓他也喜歡上我。
大概就是,在他說自己的難過的事情時候,明明想抱抱他。但最後只能哈哈哈怕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讓他知道我還喜歡他。
《匆匆那年》裡有句臺詞:
“一開始,你是我的秘密,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
又怕你知道卻裝作不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又遠又近,
那現在,就讓我以朋友的名義,繼續愛你。”
我寧願跟你就停留在朋友的位置,用不打擾的方式陪你一輩子,也不願意衝過那條“友情之上戀人未滿”的枷鎖,因為每一段不敢開始的戀愛,都只是因為不想失去。
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好朋友,
因為比起“男女朋友”的身份,
你知道的,我更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