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寫武松幫施恩趕走蔣門神決不是黑吃黑、惡制惡:痛快!

有人說,武松在孟州幫助施恩趕走蔣門神、奪回快活林,是助惡制惡、黑吃黑;筆者以為不然,此乃沒看懂原著,或別有用意之故。

就事論事,我們說的是《水滸傳》中的事,自然要遵從作品中的意圖;切不可節外生枝,妄自猜度——歪曲了原著的本意。

首先我們要知道武松因何來到孟州;因何幫助施恩。

武松為兄報仇殺了西門慶和潘金蓮,本該死罪;因眾人包括衙門中人,哀憐其是個仗義的烈漢,出錢的出錢、出力的出力、出權的出權,最後才逃脫一死、迭配孟州牢城。

可以說,來孟州前,武松已經是個轟動四方的傳奇人物——景陽岡酒醉打死猛虎;陽穀縣誅殺姦夫淫婦西門慶和潘金蓮——而西門慶還是地方一霸,不累及旁人自首認罪。這樣的好漢,誰不想結交?尤其江湖人物,更喜歡結交這樣的仗義高人。

遠在孟州牢城營的管營相公施恩,也是一身的武藝,外號金眼彪,尋常之人自然不放在眼內;卻因與蔣門神衝突,“吃那廝一頓拳腳打了,兩個月起不得床。”這口氣讓施恩如何咽得下?

《水滸傳》寫武松幫施恩趕走蔣門神決不是黑吃黑、惡制惡:痛快!

施恩跪地求武松

天下武林是一家!聞得牢城營來了武松,同為武林中人,施恩也一定會結交一番;何況其又有大仇要報,欲仰仗武松的神威。

武松到牢城營見施恩時,其還是“前日兄長來時,兀自包著頭,兜著手,直到如今,瘡痕未消”,一番頹喪模樣。

武松來牢城營是個囚徒,卻受到施恩父子的最高規格禮遇;又與施恩結為異性兄弟。武林中人,不拘小節,義氣為先;武松自是非常爽快地答應為施恩出頭。

《水滸傳》寫武松幫施恩趕走蔣門神決不是黑吃黑、惡制惡:痛快!

施恩安排人伺候武松沐浴

武松為施恩出頭,還有他自己的意思在內——

施恩的一段話很刺激武松:“那廝姓蔣,名忠,有九尺來長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個諢名,叫做蔣門神。那廝不特長大,原來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槍棒;拽拳飛腳,相撲為最。自誇大言道:‘三年上泰嶽爭交,不曾有對;普天之下沒我一般的了!’”

而武松更是:“平生只是打天下硬漢、不明道德的人!”

武松為施恩出頭,幫他趕走蔣門神,固然有感激施恩父子的知遇之恩;而同時,也是武松為江湖義氣可以兩肋插刀的秉性體現;至於“打天下硬漢、不明道德的人”,更是武松自恃武功、專打惡人的一貫作風。

在武松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黑吃黑、助惡懲惡的概念;在《水滸傳》的作品裡,作者塑造的蔣門神就是一個欺男霸女的武林敗類——正合讓武松這樣的仗義好漢來揍!

也許,沒有施恩父子的好待遇;按照武松的品性,只要聽說了蔣門神的事,他也會仗義出手的!

《水滸傳》寫武松幫施恩趕走蔣門神決不是黑吃黑、惡制惡:痛快!

蔣門神為求活命百依百順

當武松踏住蔣門神的胸脯暴打;蔣門神為求活命,對武松百依百順的時候,百姓看官不能不叫好:

“痛快!”

作於 2020年12月23日星期三 21:40

百家號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