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武松的後半生:接過魯智深衣缽,受太后欽點成為南宋國師

梁山一百單八位將領,上不愧於天,下不愧於民,在跟隨宋江征討方臘之時,有十之六七盡皆戰死,算是全了他們的忠義之名。但倖存的二三十餘位好漢,卻不見得能順利脫身,至少宋江、盧俊義等領頭人物,都慘遭小人毒手。唯有少數人,願意舍了官職回鄉逍遙,這才免去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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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這些倖存的好漢中,誰又是最長壽之人呢?

自然便是武松,活到八十壽至而亡。作為原著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武松的熱血征程,始終讓人大呼過癮。當面對兄長冤屈、上司謀害、好友遭欺之時,武松總是能用一雙鐵拳,打出個清明治世與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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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要對應“天傷星”這個說法,武松雖然在戰爭中活了下來,但卻失去了一條臂膀。這裡要插一句,在央視版《水滸傳》與新版《水滸》電視劇中,武松都是因為活捉方臘,這才丟失一臂。

實則不然,在原著中,由於缺少公孫勝的參與,導致梁山將領在道術上吃了大虧。雖然混世魔王樊瑞也會道法,但畢竟是個“野路子”,發揮不了多少作用。像王矮虎、扈三娘夫婦二人,便是中了鄭彪的道術而死。而鄭彪的師傅包道乙,則用一口會飛的寶劍暗算了武松,這才斬去了後者一臂。另外,原著中擒獲方臘的人,則是魯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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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臘遭擒之後,魯智深圓寂而亡,林沖患風癱去世,丹陽縣又傳來斷腿楊志的死訊。這一系列好友的逝去,讓武松心灰意冷,打算在杭州六和寺出家。於是朝廷賜錢十萬貫,封其為清忠祖師,讓武松衣食無憂,就這麼度過了自己的後半生,直到八十歲而亡。

一代英雄的落寞,讓無數人為之嘆惜。到了明末,有個叫陳忱的人,按照《水滸傳》的結局,對其又進行了續寫。小鹿在之前說到過,《水滸後傳》是水滸續書系列中為數不多的佳作。它值得稱道的地方在於:不僅肯定了水滸好漢為國盡忠的無畏精神,而且還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昇華,將書中的價值核心,由原本的忠義觀上升到了家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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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滸後傳》,倖存的梁山好漢依然是忠君愛國,他們開始以燕青、呼延灼等人為首,繼續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陳忱是明末清初人氏,他目睹國家被一群“野豬皮”入侵,心中悲憤無處可尋。於是,他將自己的一腔熱血全部付諸到了《水滸後傳》中。

彼時,小說中的世界,也是北宋到南宋過渡階段。在此亂局中,倖存的梁山好漢在護國大業中發揮出了重要作用,李俊雖身為暹羅國之主,但他依舊心繫故國,並對南宋王朝給予了莫大支援。呼延灼再次登上沙場,與金兀朮大戰;燕青則親自護送宋高宗返回了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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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建立之後,水滸眾人以及一些英雄的後人,都紛紛得到朝廷嘉獎,成為新朝的中流砥柱。其實,這恰恰是反映了明末清初文人的思想:在韃子入關之後,他們渴望驅逐異族,還於舊土,於是便將這種思想交給了《水滸後傳》中的好漢來實現。

所以說,這些倖存的梁山好漢,背後是時代思想的鮮明體現。身為主角的燕青,形象再次昇華,還成為了帝王之師。再說說武松,身為不少人心中的“頭號英雄”,他又有什麼結局呢?

其實,武松並沒有選擇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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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後傳》第三十八回中寫道:在一次聚會之後,呼延灼便向燕青、柴進、孫立等人提議,去杭州六和寺看望一下武松。眾人會面之後,自然是一陣談笑風生。不過從武松的話語中,眾人卻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妨看這兩句話:

“心如死灰,口還活動,只是熬不得酒。常住純素,我在房裡便吃些。”

“算不得英雄,不過一時粗莽。若在今日,猛虎避了他,張都監這幹人還放他不過。”

可以看到,武松本性中的嫉惡如仇依舊存在,如果再遇到張都監這樣的小人,他依舊願意重拳出擊。可武松的心性,卻發生了變化。無論是在景陽岡打虎,還是在快活林要主動挨板子,他都是要彰顯自己的英雄本色;可現在,武松只願在寺廟中出家,不願理會世俗紛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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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以看出,眾人拜訪武松,未必沒有請他出山的意思。但聽了武松的話,便知他的心意堅定,遂不再多作言語,而是引了幾個梁山後人見過武松,在祭拜過魯達、林沖等人便向武松告辭而去。

當然,武松當年的英勇,朝廷也是知道的。於是在梁山眾人得到加封之後,武松也受到了遺澤。後來李俊派楊林、穆春去送宿太尉,待二者返回時,帶了一則訊息:

“聞有孟太后懿旨,臨安城中照依東京建造大相國寺,已請武行者做國師,魯智深一派法脈著實興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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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武松的後半生有了更好的著落。朝廷命人在臨安城中建造了一座當年的東京大相國寺,並加封武松為國師,讓他接過了魯智深的衣缽。到此,武松這位英雄總算有了更加美好的結局,算是可喜可賀。

參考文獻:《水滸傳》、《水滸後傳》

文:古老的小鹿 / 圖:來自網路與《戴敦邦水滸人物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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