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有言:“ 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 。”
成年人的世界,歷盡了世事滄桑,才明白人性有多複雜,人心有多微妙。
這6條社交潛規則,看似扎心,卻洞見了人際關係的真相。
01
沒有幾個人真心希望你過得好。
有段話說得好:
除了你的父母親人,和極少數朋友。
這個世界上因為你過得好而開心的人,永遠是極少數。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打聽你的事,只是為了確定你過得比他們差。
深以為然。
人性難以預測,人心最是微妙。
你過得好,別人可能以為你顯擺炫耀。
《道德經》有云:“光而不耀。”
內心成熟的人,不以強光耀眼他人,從不過度炫耀。
自己的喜事,自己品。
低調做人,不露鋒芒,便是一個人最大的智慧。
02
好人有好報,老好人沒有。
有段話說得好:
“老好人是一種毒藥,不僅讓自己上癮,還會讓對方對你的索求不斷上癮,直至最後大家都變成仇人,才會結束這種帶著強烈毒性的人際關係。”
好人有好報,爛好人沒有。
當你對所有人都好的時候,你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
當代社會,人情冷暖尤為複雜,“損人利己”不可為,但“損己利人”,大可不必。
容人要有底線,善良也要有鋒芒。
做個可軟可硬、能進能退的人,才是聰明的選擇。
03
別人尊重你,不是因為你優秀。
別人尊重你,未必是你優秀,可能是因為別人優秀。
層次高的人,才擁有向下相容他人的能力。
而選擇尊重別人,才是他們最高的修養。
正所謂:愚者自大,智者寬容。
真正的聰明人,不高看自己,不低估他人。
他們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即使站在高處,也會俯身聆聽他人。
成為一個優秀的人,首先要學會尊重和包容別人。
學會尊重他人,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自律。
04
別人可以自嘲,但你別附和。
有人說:
“自嘲,表面上是嘲笑自己的缺點。其實,是掩飾自己的焦慮和不安,想要從別人那裡得到些許安慰。”
所以,別人自嘲可以,但你千萬別附和。
否則,不僅傷害了他人的自尊,還可能給自己樹敵。
正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嘴欠刻薄和幽默是兩回事,口無遮攔和坦率也是兩回事。
《厚黑學》說:“
自嘲是謙虛,附和是蔑視
。”
真正的幽默,是開涮自己,而非貶低他人。
真正的智者,知曉言語的重量,在意他人的感受。
正如蔡康永所言:“我不在乎說話之術,而在意說話之道。我的說話之道,就是把別人放在心上。”
05
不把自己當外人,是一場災難。
人際交往上,有個著名的“
心理距離效應
”:
一個寒冷的冬夜,兩隻刺蝟擁抱在一起取暖。
但它們身上長滿了刺,緊挨著就會刺痛對方。
於是,兩隻刺蝟退開一段距離,但冷得難以忍受,又抱在了一起。
如此分分合合,折騰再三,它們終於找到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既能夠取暖,又不會被扎。
這個“刺蝟法則”,也就是我們說的八分待人。
人和人之間,最大的錯覺就是“親密無間”。
太不拿自己當外人,對任何關係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反之,對人八分好,留有界限感,才能澆灌出細水長流的感情。
06
你有用的時候,朋友最多。
你不優秀,認識誰都沒用。
心理學上,有個“蹺蹺板定律”: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兩人踩蹺蹺板。長久維繫,需要雙方能力對等。
如果彼此的價值不對等,這段關係就會像蹺蹺板一樣失衡。”
成年人的友誼,多是勢均力敵。
要麼給別人創造價值,要麼向別人展現你的潛在價值。
只想在人家身上找機會,他人憑什麼要買賬?
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你有用的時候,朋友才多;你沒用的時候,路人最多。
社交的唯一捷徑,就是提高自己的核心競爭力。
曾國藩是一個標準的傳統官僚,他科舉出身,從翰林院編修起家,做到了副部級的禮部侍郎。在那之後,他建立湘軍,帶兵打仗,最後一路做到大學士、兩江總督、直隸總督,可以說出將入相,位極人臣。我們可以透過曾國藩這個具體典型,觀察一下清代地方官員的經濟生活狀態,觀察一下清代官場的潛規則是具體如何運轉。
兩江總督收入豐厚,曾國藩一家卻生活簡樸
咸豐十年(1860)四月,曾國藩出任兩江總督。兩江包括今天的江蘇、江西、安徽,總督主掌軍政民政,統轄三個省的一切文武官員。而就太平天國時期的形勢而言,兩江總督的重要性可謂天下第一。如此重要的人物,年收入是多少呢?
如果說基礎工資,或者叫法定工資,說來令人難以置信。大清帝國的總督,年收入只有一百五十五兩白銀。如果大致以一兩白銀兌換二百元人民幣計算,大約為人民幣30100元,合成月薪約為2583元。而按現行的《國家公務員級別和工資標準》,省級公務員職務工資標準為2510元。古今薪酬制度之一脈相承居然如此巧合。
當然,和今天的工資制度一樣,這一百五十五兩隻是工資條上的基本工資。從雍正時期起,皇帝又特批給督撫們一筆數額不菲的補貼,叫“養廉銀”。乾隆十二年(1747),朝廷定兩江總督養廉銀為一萬八千兩 ,在全國總督中處於較高水平。
然而事實上,對於帝國內絕大多數督撫來說,“養廉銀”在全部收入中仍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中國官員更大宗的收入是“規費”,換成今天的話來說,就是灰色收入。按照西方標準,這種規費收入當然屬於腐敗,但是“中華帝國的朝廷和百姓都不認為收取規費有什麼不妥或者是腐敗,只要此種行為保持在習慣性的限度以內就行”。而這個習慣性的限度,據張仲禮的研究結果,督撫級的官員平均是十八萬兩。如果真的如此,我們差不多可以說曾國藩是大清帝國的頂級富人之一了。
然而,頂級富人曾國藩卻活得像窮人一樣。
總督時期,曾國藩的衣著不修邊幅。趙烈文說他第一次見到曾國藩時,曾國藩“所衣不過練帛,冠靴敝舊”。這一記載得到了外國人的印證。同治二年(1863),戈登在安慶與曾國藩會面,這些外國人驚訝地發現“曾國藩……穿著陳舊,衣服打皺,上面還有斑斑的油漬……”
不光自己的生活非常簡單,他對家人的要求也非常嚴苛。他家裡只有兩個女僕,一個是老太太,一個是小姑娘,幫不上什麼忙。那麼總督府中的日子怎麼過活呢?曾國藩要求曾家的女人們,每天都要進行體力勞動。從洗衣做飯醃製小菜,到紡線繡花縫衣做鞋,都要親力親為。同治七年(1868),曾國藩剿捻回任再督兩江後,為家中女人們制了個工作日程表:“早飯後,做小菜點心酒醬之類,食事。巳午刻(早9點到中午1點),紡花或績麻,衣事。中飯後,做針黹刺繡之類,細工。酉刻(傍晚5-7點),做男鞋女鞋或縫衣,粗工。”從早到晚,基本上不得休息。如此辛苦的總督府家眷,恐怕大清天下找不到第二家了。
曾國藩如何收禮和送禮
成為地方大吏,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是如何處理禮品。一旦升官,任何一位前來謁見的下屬,都不會空手而來。身在官場,從始至終片禮不沾是不可能的。如此“不近人情”,不符合曾國藩“和光同塵”的作風,也不利於他在某些情況下與下屬建立基本的情感聯絡。所以在實在拒絕不了的情況下,他會從下屬送來的禮物中挑一兩樣價值最輕的。
咸豐十一年(1861)十月初九,湘軍名將鮑超親赴安慶,一為商量軍務,二為給曾國藩賀壽。鮑超的軍隊向以能戰、能搶聞名,因此他既是一個粗人,也是一個富人。其他部下不敢給曾國藩送禮,鮑超卻不管這一套,他一共帶來十六包禮物,其中許多珍貴的珠寶古玩之類。曾國藩覽之而笑,從中挑了一件收下,其他都送還鮑超。收了一件什麼呢?一頂小帽。曾國藩在日記中這樣記載:“鮑春霆來,帶禮物十六包,以餘生日也。多珍貴之件,將受小帽一頂,餘則全璧耳。”鮑超對此也無可奈何,只好又帶了十六包東西回去了。
曾國藩還收過美籍華人容閎“報效”的禮物。同治四年(1865),容閎從美國採購機器回到中國。兩年前他受曾國藩委託,以“出洋委員”身份,攜六萬八千兩白銀出洋採購機器,開啟了洋務運動之先聲。機器運抵上海之後,他赴南京向曾國藩彙報工作。此時曾國藩已經離開南京,北上剿捻。曾國藩知道,按中國官場慣例,容閎一定會向他致送禮物,因為曾國藩給他的是一個“肥缺”。所以曾國藩特意寫信給兒子曾紀澤囑咐說:“容閎所送等件如在二十金以內,既可收留,多則璧還為是。”由此可見,這個時候的曾國藩收受禮品,有一條預設的“價格線”。至於容閎所送的是什麼,價值多少,沒有留下記載。
當然,除了清的一面,曾國藩也有“濁”的一面。總督時期,曾國藩在人情來往上開支不少。
兩江總督本是天下最“肥”之“缺”,曾國藩的前任們因此手筆都比較豐闊。曾國藩既襲此任,在許多方面也不得不蕭規曹隨。
聯絡京官,是地方大吏必不可少的動作。曾國藩做京官多年,深知每年冬天那筆炭敬對京官們來說意義何等重大。曾國藩致送的物件,主要是湖南籍的京官。同治五年十二月初六日,他在給曾國潢的信中說:“同鄉京官,今冬炭敬猶須照常饋送。” 這筆錢,每年至少數千兩。
除了炭敬,另一筆比較大的花銷是程儀。如前所述,迎來送往是官場上的重任。有人出差路過,他除了請人吃飯,還要給他一百兩銀子的程儀。
至於“別敬”,則頻率較低,只有在地方官需要進京時才發生。同治七年(1868)七月二十日,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這一年十二月他抵達北京,在北京過完年後出都赴保定就任。在出發之前,曾國藩身上帶了一張可以兌換二萬兩現銀的銀票。為什麼要帶這麼多錢呢?主要就是為了給京官們送“別敬”。多年沒有入京,那些在窮京官生活中掙扎的故友新朋們盼他如望雲霓,他的別敬當然不可能過少。他在日記中多次記載“核別敬單”,“定別儀碼”,“定分送各單”,可見這件事他是多麼在意。在給兒子的信中,他說:“餘送別敬一萬四千餘金,三江兩湖五省全送,但不厚耳。”總共送了一萬四千兩,他仍然認為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