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痞刀手風雲錄(八)

地痞刀手風雲錄(八)

文/盧越

                                                編輯/盧越

阿秀上去後,看到地面留著一灘血跡,胃裡一陣乾嘔。而前面站著密密麻麻人群,手裡提著刀卻沒有動手。

曹寺平死死抓住金頭的手,一絲不放,面無表情。金頭被擰得快喘不了氣了。周圍的人都驚恐萬分,更要命的是,阿秀看到地上還趴著一個人,正是阿強。他的腦袋裂開,腦漿都流出來,很明顯他已經死了。

阿秀趕緊大喊:“快放手,出人命了。”

曹寺平一聽到是阿秀的聲音,將手鬆開。金頭又大喊一聲,一頭紮在地上,身子慣性往前撞破陽臺杆,整個人就要掉下去。還好曹寺平又一把給抓住他的褲腰,再用力一拉回來。

“曹寺平。”阿秀說道:“你看,已經死了人......”

在場的人看到阿強趴在地上,才得知人已經死了。

在一旁的雞腸仔也驚慌起來,趕忙過去和阿秀解釋:“秀姐,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這人不是寺平哥殺的。”

阿秀說:“不是誰殺死誰的事情,你看你們一天天老是動刀動棍,傷成這樣有意義嗎?你們這麼做到底為了些什麼?”

這時,又有一幫人過來,正是兩位當家惠豪和胡守正。他們來這裡看這情況,從大局來看已經是分出勝負了。

胡爺悄悄對豪爺說:“這個小子果然不簡單。”

“豪爺,胡爺。”大家齊聲喊到。

那些被曹寺平砍傷的人也急忙也站起來,恭恭敬敬稱呼這兩位城寨的當家。

曹寺平叫雞腸仔趕緊把阿秀帶回去,雞腸仔則強拉阿秀趕緊下去。

兩位當家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金頭,以及腦袋被開啟花的阿強。

豪爺說:“你們搞得動靜不小啊,阿強也弄死了。”

曹寺平嚥了一下口水,便冷靜的說:“豪爺,人不是我殺的。”

“不用說,我們都已經看到了。”胡爺便叫人把金頭抬回去。

然後胡爺便拍了下曹寺平的肩膀,說:“年輕人,有出息啊!有你那麼能打的人在我們三合幫,足以揚威全港。”

晚上,城東的一家夜總會里,毒品氾濫,狹小的場所擁擠著這樣一群人,過得骯髒的夜市生活,在裝置陳舊的場所,看著舞女跳著脫衣舞。三合幫的成員在一邊守場地,收黑錢,開賭檔。

在這裡,經常出現鬥毆的暴力事件,要麼輸了沒錢給,要麼搶毒品,應有盡有。喧鬧的背後往往是無情的毒打,還有低層居民的髒亂生活。

在某個角落裡,金頭被鎖鏈吊住,兩位打手使出狠勁對他棍打。他被執行家法,原因他殺了阿強。

胡爺在一旁抽著捲菸,看著金頭被打得疼叫。他叫人停下,便走過去,用煙燙金頭的傷口。

金頭疼得快受不了,哭喊著說:“求你了,胡爺,放了我吧!”

就連金頭的手下都看不下去,紛紛哀求著胡爺放過自己家大哥。

“這是家規啊!誰叫你殺了自己人!”

金頭呻吟的說:“胡爺......要不是他躲開我一幫......阿強......就不會死......死的就是他......”

“混帳東西。”胡爺一氣之下又一腳踢過去,金頭又大喊一聲,口噴鮮血。

看著金頭血淋淋的樣子,胡爺轉過來,擺了個手勢,意思讓他們放金頭下來。

他說:“曹寺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留著他對我們三合幫擴大地盤有很大作用。到時請他出城動東勝門和洪天會的地盤,將有很大的震懾作用。”

次日,阿秀聽到燕姐從城外打聽回來的訊息。說他老公半年前被抓了。原因是當時他在一家黑心商家打黑工,做建築工人。黑心老闆為了私吞工資,報警揭發這幫大陸偷渡客,當場幾十人被抓。

但是之後他老公的訊息,尚未得知。阿秀說這不可能,如果半年前被抓,會被遣返,鄉下應該收到訊息的。不可能整整大半年沒有人影,他到底去哪裡了。

在一旁吃飯的曹寺平,他說:“我後天就要出城辦事,到時我問問那裡的兄弟,打聽打聽。”

黃醫生聽了有點來氣,說:“打聽,你打聽什麼,你知道三合幫叫你出去是幹什麼。只怕你一去,O記把你抓了,你自己也自身難保。”

曹寺平吃完最後一口,站了起來,對阿秀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你老公的。”

然後出門走了,只剩屋裡三人還有一個熟睡的孩子。阿秀心情低落著,黃醫生和燕姐都在發愁。

黃醫生還說:“我看這小子,出了城是有去無回了。”

在繁華的香港市中心,屹立著許多高樓大廈,其中在靠近海灣的大樓,稻川集團的分會就建立在此,表面上是個正經的株式會社金融集團,實則背地裡都是做一些不見得光的勾當。

池田劍男站在耀眼的窗戶旁,看著香港華麗的景色。青水進來後,放了一疊檔案在桌上。

“池田,你不好好工作,還一直站著。”青水說道。

池田沒有理會,一直望著窗外景色,他說:“我總感覺,我這些年,找不到對手。”

青水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說:“你還想著在飛機上看到的吧!”

池田嘴角上微微一笑,接著轉過身,走到臺上擺放的一把武士刀,拿起來拔刀出鞘。練起他們家族的刀法,青水也見怪不怪,繼續抽著雪茄,丟了一句:“好戰心真強。”

這時,聽見敲門聲,女秘書要進來。青水說了一聲請進,女秘書一開門,看到池田拿著刀,嚇了一跳。

池田一刀飛速劃過女秘書臉龐,她的臉沒事,只是一根頭髮緩緩落下。女秘書面色發青,心裡蹦蹦的跳動。

她顫抖的說:“池田先生,中川先生轉告你,晚上去中環的一家酒店去見他。”

頓時池田收回了刀,對女秘書一笑而過。他靠近女秘書,悄悄在她耳邊說:“今晚你有沒有空,我和你一起去。”

晚上在約好的酒店與中川地面,池田和那位女秘書做完雲雨之事後,來到了日式房間。他推開玄關,中川正在等他,只見池田整理下衣服坐在榻榻米上。

中川推了下眼鏡,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剛來香港和我的女秘書上床了。”

池田喝了一口清酒,說:“我這不是欣賞你的品味嗎,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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