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拜壽:太爺爺被“迷糊”抓了衣領子,家裡的貓竟當著眾人上吊了!

我太爺爺叫劉金斗,是整個劉坡子村唯一一個識字的人,那會是民國八年左右,可以說是遍地白丁,所以識字的人總是被人高看一眼,誰家裡走個人進個人,都要讓我太爺爺幫著寫些字。

說來奇怪,那年的老天爺就跟撞了邪一樣,大雪從剛入臘月就一刻沒停過,村裡好幾家的房子都讓雪給壓塌了,這過完年都快十幾天了,雪是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這天我太爺爺剛吃完早飯,就看到劉永福正站在門口跺著腳,抖身上的落雪,嘴裡還不停罵著:“這狗日的下個不停,是準備把全村人給埋了哩!”

劉永福過來是為了找我太爺爺寫字的,因為快到“打花花”的日子了,打花花是關中地區的一個習俗,這天人們都出去撿些柴,不能用家裡的柴火,等到天擦黑就把撿的柴放到大門口一燒,所有人都要從這團火上跳過去,寓意去病去災,等到火快滅瞭然後用大掃帚朝火渣大力拍三下,看飛起的火星像哪種作物,說明今年這個作物肯定豐收。

一般人也就上面這些做法,也有那講究的每次打花花都要給掃帚上貼個“豐收聯”,劉永福就是那講究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找我太爺爺給他寫一副豐收聯,就算今年路上的雪都快沒過人的腿彎子了,劉永福仍然是如期而至,“哎!我給你說個事,剛才我朝你家來的時候,老聽到一個女子在哭哩,一會近一會遠滴!”劉永福說的怪滲人,太爺爺憋了一眼劉永福:“快對咧些,你一天神神叨叨的,還女子哭哩,我看你是光棍打久了,魔怔了!”

劉永福把頭一歪:“你看你這人,給你說你還不信,你待會出去撿柴,肯定也能聽見。”

“撿個錘子柴,雪都快沒過腿彎子了,我待會去外面槐樹上折些樹杈子就行咧!”太爺爺一邊說著,豐收聯也寫好了,等把劉永福送走,太爺爺也收拾著準備出去折些樹杈子。

說起關中這地方,大家都會帶上“平原”二字,不過劉坡子村卻是坐落在半山腰上,距埋李世民的九嵕山也就二里路,村裡人經常自嘲,把劉坡子村叫成三叉村,因為這裡的地勢形容起來就是“九溝十八叉”,而劉坡子村正好位於第三叉上。

太爺爺一邊罵著鬼天氣,一邊趟著雪朝溝邊走去,因為那裡長了很多槐樹,可還沒走幾步,一聲女子的哭聲突然傳來,感覺近得就像貼著背一樣,這麼冷的天,太爺爺硬是被這一聲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他鼓著膽猛地轉身,除了風聲啥也沒有,太爺爺心想肯定是被劉永福這貨的話給影響了,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朝溝邊走去…

到了溝邊,太爺爺剛折了一段樹杈,突然又從背後傳來那女子的哭聲,這次他可是聽的真真的,他嚇得不敢轉頭更不敢動,但那女子的哭聲卻越來越大,太爺爺這會也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僵持了很久,他心想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嚇死也得被凍死,於是他把心一橫,罵了聲去求他媽的,猛地轉身那哭聲也戛然而止,又是什麼都沒有,正當他放下心來時,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頭髮都立起來了…

剛轉身時沒注意,又因為雪下得很大,分散了注意力,可現在定睛一看,那雪面上分明有一排腳印,很淺很淺就像飄在雪上一樣,而且那一排腳印和自己來時的腳印並行,也就是說太爺爺從出門就被纏上了,而且一直就在他身邊,和他並排走到了這裡,他越想心裡越發毛,正準備拔腿就要跑,可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拍他的肩,同時他還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你咋不動啊!”

那天他不記得他是怎麼連滾帶爬回的家,可他清楚地記得,一路上好像都有人在拉著他的衣領子,一到家太爺爺就趕緊把門插上,太奶奶看到他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嚇得不輕,連忙追問發生了什麼事:“當家的,你這是咋了,說話啊!”

可這時的太爺爺除了發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來,一回來就躺到炕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太奶奶一看這架勢,心想這肯定是撞邪了,就趕緊出門去請王五爺,王五爺是我們這片村子裡有名的半仙,附近村子誰有啥事都是找王五爺幫忙。

因為雪太厚,王五爺腿腳又不方便,還好劉永福正好去找王五爺打聽他聽到的女子哭聲是咋回事,一聽我太爺爺撞邪了,二話不說就揹著王五爺往我太爺爺家趕。

剛一進門,王五爺就大叫不好,一問之下才知道,我太爺爺這是撞到“迷糊”了,王五爺看我太奶奶和劉永福不明所以,這才慢慢道來。

要說這“迷糊”啊,可是比那鬼啊魂啊的可怕十倍都不止,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它可以迷人心智,要是被它抓住衣領子,這就算打了印了,它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死了才算完。

太奶奶一聽這話,眼淚一下就出來了,癱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唸叨著:“這可咋辦呀!這可咋辦呀!”王五爺攙起太奶奶,安慰道:“你先別急著難過,這要放到別人身上那肯定是沒救了,但放到你們家金斗或許還有救!”

太奶奶顯得很茫然,不明白王五爺的話是啥意思,王五爺有些震驚太奶奶聽不懂他的話,只好耐心地解釋道:“這也是我家代代這麼傳下來的。”王五爺說到一半看了看劉永福,示意他先出去,可劉永福磨嘰半天就是不願意出去,太奶奶急於知道是咋回事,而且劉永福在村子裡和太爺爺也是走的最近的,就對王五爺說:“說吧,永福和金斗近著呢,沒啥的!”

既然主家不介意,王五爺於是就接著娓娓道來:“這說起來,你家祖上還是我們家的恩人哩,咱們劉坡子村所有人都是世代務農,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識字的,但你家祖上可是出過進士的,而且還當了大官哩!”

王五爺喝了口水潤了潤嘴,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你家金斗也不姓劉,是當年不知出了啥事,你家祖上一晚上人全死完了,只有那晚不在家的小兒子活了下來,我家祖上當年就是給你們家趕車的,那天正好他們一起出去辦事,等回到家一推開門,發現家裡一個活得都沒有了。”

王五爺說到這也是一陣唏噓,頓了頓繼續講述著:“說來也怪,按理說全家人死得不明不白,怎麼也要弄清是咋回事吧,可你們家活下來那一位,不但沒有調查還直接拉著趕車的,連夜來到這趕車的老家,也就是這劉坡子村,這以後啊就留到這村裡了,把姓也給改了!”

“還有啊,我現在這點道行其實都來源於你們家,當年他們剛到村子沒幾年就遇上了年經,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家祖上就給我們家傳了點本事,我們家幾代人就是憑著這些本事討活哩,這件事老輩有話不讓對外人說,我原以為你們家是知道的,但看你剛才的表現,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王五爺說完,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也對,如果金斗真要得了傳承,何至於被“迷糊”纏上。

看著炕上神志不清的太爺爺,王五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大家都叫他半仙,但“迷糊”可不是他這點道行能應付得了的,正在犯難之際,突然一陣十分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啪啪啪!”太奶奶剛想搭聲,王五爺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太奶奶和劉永福都嚇得不敢動,這時家裡的狗衝著大門吠了幾聲,接著敲門聲停了,狗吠聲也停了。

過了好一會,三人才慢慢出了屋子,朝著大門看去,大門明明一直開著,但這更顯出剛才敲門聲的詭異,這時王五爺發話了:“快去看看狗!”

三人來到狗窩前,發現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走近一看狗嘴裡竟然流著血,王五爺蹲下查看了一下說:“狗的舌頭被割了,脖子也被扭斷了!”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太奶奶:“剛才你要是搭聲…唉!把狗好好埋了吧。”

未完待續…純試著寫,寫得不好請輕噴,有人看再寫,沒人看就寫寫其它型別的,非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