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建國的日子(六)

山高自有可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題記

“吃好喝好了嗎?”不時地有出來的司機和售票員出來,喊著人上車“不要上錯車了,沒人送你回來,看清楚去哪裡的車”。

一會到濟州的司機和售票員也出來了,吆喝著上車。司機從駕駛座開了車門先上車,邁過發動機前蓋,到了車身左側拉開車門的銷子,接下來就是人們慌慌張張的也擠著上車了,售票員在外邊喊,司機在車裡面提醒“不要上錯車了,這是去濟州的車,按原來的座位坐,不要換座位,”。

吉建國時刻關注著車的動靜,也沒有走遠。聽到喊上車的動靜,向賣水的方向看了看,沒有看到喝水的娘倆。

上了車,座位上也沒有她娘倆,,只有有一個小包裹在座位上放著。人陸陸續續的上來了,司機和售票員喊著“都看看身邊的人有沒上車的嗎?提醒一下,不管認識不認識的,一個車來的,不要落下他們了”。

“有,有娘倆還沒上來,等一等”,吉建國向前面朝售票員喊著。他不時地透過窗戶往外看,沒有看到。

車啟動了,還沒有來。幾個人都往後面看,吉建國向前面探著身子,打量著左右的窗外,還是沒有看見。他趕忙向過道前面走。司機和售票員給他打招呼:“你們是一起的嗎?”“不是”“奧,那麻煩你趕緊轉轉看看,你認得他們的樣子”。買票的女同志說。

司機一邊向前面擋風玻璃外左右看著,一邊對著售票員說:“是娘倆,好像是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小男孩,下車的時候注意到了,你也下去找一找”。售票員也下了車。

吉建國下來車就跑向賣水的地方,沒有;又問了問賣水的老人,廁所在哪個方向。順著賣水的老太太指的方向,就看到她們娘倆。

他給她們招了招手,喊了一聲“上車了”,指了指車的方向,婦女聽到動靜,看到他指公共汽車的方向了,一下子就明白車要開了,把揹包往後一背,抱起孩子躲著來往的人群,穿插著就往車的方向小跑,迎面碰到了售票員,售票員接過婦女手裡的揹包快速地走向汽車。

吉建國先到了車跟前,接過售票員手中的包先上了車,婦女抱著孩子,售票員在後面推了她一把,也跟著上車了。售票員給司機說“走吧,人齊了”。

一上車一下車,吉建國跑了一身汗,吁吁直喘,車上比車下熱。

婦女抱著孩子一個勁的給他道謝,讓小男孩謝謝叔叔,還讓孩子拿蘋果給叔叔吃。

吉建國推讓著,說什麼也不吃。

婦女和吉建國說起話來。婦女先問了問吉建國的姓名,後來又說自己姓沈,在交談中,吉建國知道她老家在西縣,這是回孃家返回濟州的。

孩子的爸爸原來是滸縣的,十四五歲隨父親一起調到濟州,現在是一個學校的老師,自己在城西一個小鄉鎮機械廠做工,說起來那個機械廠,吉建國去找過人,那時他們莊上的人在那裡學電焊,這個沈姐是做油漆的,他們是屬於上下道工序的工友。

一說到這裡,有了溝通的共同語言,頓時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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