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生兒子是啥後果?公元四世紀的羅馬、近代的法國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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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是資源也是負擔,因此如何利用好本國、本民族的人口是各大強國的重中之重。因此也誕生了不少截然相反的政策,斯巴達人和羅馬是典型的優生派,而越國等中國古代政權則鼓勵生育,是典型的多生派。別管這些政策如何操作,前提都是國家和民族有足夠的核心人口,如果人口不足,就會面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狀況,再大的帝國也會遇到滅頂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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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遇到人口問題的帝國就是羅馬,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諷刺。因為在羅馬人崛起時,各個希臘化王國最大的怨念就是羅馬人不講武德,憑藉人口優勢碾壓自己。當年羅馬公民只有328316人時,就愣是憑藉人力資源優勢(還有人數是羅馬近兩倍的盟邦人口,這個資料是塞琉古等希臘化王國的近四倍)擊垮了希臘城邦和希臘化王國。到了公元前90年,羅馬共和國將大量盟邦人口該換了戶口本,羅馬公民一年暴漲了兩倍多,可利用的戰爭人口數量才變成了9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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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吃到了戰爭上的人口紅利,羅馬帝國的崩潰也正是失去了人口紅利的結果。羅馬帝國時期羅馬人的觀念變成了所有帝國居民,但羅馬老鷹旗的人口卻在不斷減少。羅馬軍隊所到之處攻破了數千個城鎮,屠殺了數百萬的外族男人,推到了無數異族神像(在古典時代這意味著城內所有居民失去了權利),帶回了數以百萬計的外族女子,年輕美貌的外族娘們成了羅馬公民可以隨便推到的女奴,年長的外族女子還成了羅馬中產家庭看重的奶媽保姆,羅馬的已婚男女都從婚姻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從上到下都玩得很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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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皇帝屋大維的女兒大茱莉亞為了對抗包辦婚姻,經常在公開場合接受男人的錢幣,像小姐一樣為羅馬淫民服務;“傻子皇帝”克勞狄的老婆梅薩里娜不但親自上場客串小姐,還在妓院花名冊裡有別名,是整個羅馬城的接客冠軍;卡里古拉和尼祿這對臥龍鳳雛,還都在皇宮中開了妓院,讓羅馬貴族的妻女客串小姐。羅馬民間還有小姐免費服務的穀神節,法律還允許客人強暴小姐,羅馬的年輕人甚至組團到妓院白嫖(至少要打得過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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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的戲子、角鬥士、男僕也都客串性服務,整個羅馬都是一副很黃很暴力的景象。這誕生了兩個極端,一方面是羅馬人玩得很嗨,合法生育率降低,羅馬貴族都不得不大量找看得順眼的人當養子,以便繼承家族姓氏。一方面是羅馬興起了斯多噶學派和基督教信仰,又有大量的羅馬人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認為滿足自己的慾望可恥,要當一輩子單身狗。到了羅馬帝國末年,羅馬的軍隊中遍佈著外族人,就連禁衛軍將領都是外族人充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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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帝國晚期,羅馬人的觀念被推廣到“由神聖的使徒彼得帶給羅馬人的信仰”的各族人民,所有的“正統基督教徒”都等於羅馬。羅馬的人口看似擴充了八位數,但核心族群早就淹沒了歷史的長河中,當年跟著馬略、凱撒等人征戰的老兵流血流汗打下的江山全都便宜了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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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羅馬帝國的最後時刻,“最後的羅馬人”埃提烏斯老孃是高盧名門之女,老爹高登裘斯則有日耳曼血統的羅馬軍頭,最後的羅馬皇帝羅慕路斯 奧古斯親爹也是一個日耳曼血統的軍閥。拜占庭帝國繼承了羅馬的名號,但皇帝卻都是外族人後代,著名的查士丁尼大帝是斯巴達克斯的老鄉,亞美尼亞的眾多軍頭乾脆建立了亞美尼亞王朝,帝國的語言也從拉丁語變成了希臘語。這等於整個中國的名號被宇宙大國和越南搶走,漢語變成了死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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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的法國則是另一種情景,它生孩子少的結果就是在爭霸戰中大踏步倒退。18世紀初,法國還是歐洲第一人口大國,雖然也打了敗仗,但周邊的國家組團也KO不了它。但到了19世紀晚期,法國的人口增長可以說拿破崙看了要流淚,路易十四看了要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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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年法國人口是2950萬,到了1850年法國人口才增加到3570萬,而到了1911年時法國人口61年間才增加了不到400萬,以每年六萬出頭的淨增長(這個數字的人口索姆河戰役一天就能吞掉),把人口推到了3960萬。法國人口數量在歐洲的比重從路易十四時期的近三成,下降為9%。從1840年到1900年法國的僅增長了14%,而此期間的人口增長率,英國佬增加了78%,法國的復仇物件德國增加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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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人在19世紀晚期、20世紀初經濟並不差,還是一派烈火烹油的情景,以至於法國當時就有百分之五的人口是義大利和比利時等國的移民。法國人口少,最大的制約因素就是地產。巴黎等地的城裡人渴望買房子,從拿破崙三世時期巴黎的房地產市場就一片繁榮,人人都在攢錢買首付、當房東(以至於恩格斯發出了讓後世很多徒子徒孫都遺忘的警告),而生孩子則是中產階級最不想要的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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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農村小地產盛行,別看法國農民平均地產小,產值可不低,法國是歐洲最大的葡萄酒等優質農產品生產國,葡萄園的技術工人收入都很可觀,為了保證產業不被多個兒子稀釋,法國農民也幾乎不約而同的選擇節育。法國人口增長慢,偏偏還有復德國的政治正確,在一戰中法國更是打空了足足一代人。一戰結束後的20年時間,法國只增加了80萬人口,而德國增加了8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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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群的競爭關鍵是人口數量和質量的競爭,但如果本族人口都遭遇了危急,再大的江山也只能便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