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2017-2018賽季,瓜迪奧拉帶領下的曼城打破了無數的英超記錄。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一支球隊像那個賽季的曼城一樣進球數如此之多,積分如此之多,贏得如此之多的比賽。但遺憾的是,冠軍聯賽中曼城在四分之一決賽中被利物浦淘汰出局。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歷史上曼城從未進入過歐冠決賽;但俱樂部老闆為了能夠在足球殿堂中佔有一席之地,早已把歐冠看作是曼城必須贏得的最後一個冠軍。瓜迪奧拉的合同中甚至包括了200萬英鎊的奪冠獎金。

曼城渴望在歐冠舞臺征戰,展示球隊的實力,當然還有隨之而來的豐厚獎金。但曼徹斯特的球迷並不特別喜歡歐足聯。多年來,在伊蒂哈德球場當歐冠的開場音樂響起時,總是能聽到曼城球迷瘋狂的噓聲,曼城球迷覺得他們和他們的球隊是歐足聯政策的受害者。2014年曼城因違反歐足聯財務公平法案(FFP)而被罰款4900萬英鎊的經歷,被球迷認為是不公平的。

然而,透過曼城內部郵件顯示,歐足聯實際上對曼城的處罰過於寬容。歐足聯不知道的是,曼城的欺騙行為其實在2008年曼蘇爾購這傢俱樂部的那一刻已經開始。

曼蘇爾在2008年買下球隊時,曼城的狀態很差,已經40年沒有獲得過英格蘭頂級聯賽冠軍了。曼蘇爾接手後立即開始實施他的戰略:向俱樂部注入儘可能多的資金,直到它足夠強大能夠實現曼蘇爾奪得冠軍的目標。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2010年夏天,曼城在新球員上投入了超過1。4億歐元,第二年又投入了9000萬歐元。在球隊未被曼蘇爾收購之前,像彼得洛夫、比安奇和薩馬拉斯這樣的球員都在曼城的名單上,但是很快他們就不得不給阿奎羅、巴洛特利和特維斯這樣的球員讓出位置。從第一次球員轉會開始,曼蘇爾的目標就是把球隊提升到一個完全不同的級別。

但有一個問題:歐足聯的FFP規則禁止俱樂部的支出超過收入。最壞的結果,違反FFP規定的球隊可能會被禁止參加歐洲賽事,包括歐洲冠軍聯賽。歐足聯主席米歇爾·普拉蒂尼態度堅決:“如果一傢俱樂部不遵守規則,我們將不會做出任何讓步。”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歐足聯的政策使曼城的高管們感到不安,因為他們的整個戰略都依賴於一個人的資金注入,俱樂部高管早在2010年1月就意識到,2013年生效的FFP新規將破壞他們的商業計劃。

2012年,也就是FFP法案生效的前一年,曼城的財務人員給俱樂部敲響了警鐘。如果沒有顯著的額外收入,曼城是不可能達到歐足聯FFP法案的要求。俱樂部“需要積極尋求新的收入途徑”來避免不合規。

俱樂部的管理層開始尋找盟友試圖避免即將到來的災難。曼城CEO索里亞諾在歐洲俱樂部協會(ECA)的一次會議上,與其他俱樂部高管溝通了關於FFP法案的建議。他毫不掩飾對那些支援FFP法案的人的蔑視。“他們都在以一種讓任何行業協會都感到羞恥的方式推動FFP。”

索里亞諾說,一些俱樂部暗中反對FFP,但他們不敢公開表態。這讓事情變得更加困難。“我們需要與之鬥爭,”索里亞諾在備忘錄中寫道,“用一種看不見的方式,否則我們將被指出是足球的全球敵人。”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私下裡,他們開始尋找“創造性的解決方案”來繞過這些規則,最終啟動了一個秘密專案,其名字頗具軍事風格,叫“長弓計劃”。在解釋這個名字時,俱樂部的首席法律顧問西蒙克利夫在一封內部郵件中指出,長弓是英國人在克雷西和阿金庫爾戰役中擊敗法國人時用的武器。對於曼城來說,他們的敵人顯然是當時的歐足聯主席法國人普拉蒂尼以及他的標誌性專案FFP。

在俱樂部員工中,“長弓計劃”在接下來的幾年裡成為了反對財務公平競爭的代名詞。在索里亞諾的領導下,曼城建立了“一箇中心模式”,“允許將許多運營成本全部或部分轉移出俱樂部”。

為了幫助實現這一目標,曼城成立了一家子公司,負責一些標準商業活動的股份和成本。

例如,俱樂部將球員的肖像權轉讓給了一家叫做福特漢姆的體育管理公司。通常情況下,職業球隊使用球員的肖像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但曼城為那些肖像權招來了買家。這是一個巧妙的計劃,突然之間,俱樂部不再需要支付肖像費用(新的買家支付了),這樣曼城的支出就會減少。而且出售肖像權還為俱樂部向歐足聯調查員提供了額外收入:本案中近3000萬歐元。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這筆交易好得令人難以置信。為此,俱樂部聘請了兩位專家來構建謊言城堡——大衛•羅蘭和他的兒子喬納森。大衛父子一起接管了金融危機期間倒閉的冰島Kaupthing銀行,並將其重新命名為哈維蘭銀行(Banque Havilland),主要為那些希望避開惱人問題和納稅義務的投資者服務。福特漢姆公司(Fordham)買下了曼城球員的營銷權,其所有者也同樣隱藏得很好:先是一家英國稻草人公司,然後是英屬維爾京群島,最後是羅蘭家族信託。

曼城的一份內部檔案顯示,福特漢姆公司購買曼城球員的肖像權。然後,曼城的控股公司阿布扎比聯合集團將補償這家公司的成本。福德漢姆體育管理公司只是一個封閉的支付迴圈中的一個環節:阿布扎比聯合集團將資金轉移到羅蘭父子,用於購買曼城球員肖像權,並向球員支付相應肖像使用費。轉賬是由曼城自己協調的。換句話說,福特漢姆只不過是阿布扎比秘密注資的一個工具。

在FFP新規則生效的第一年,歐足聯的調查組調查了曼城的資料。審計人員仔細研究了曼城提交的檔案,並發現了曼城違反財務公平法案的行為。俱樂部憤怒地迴應,並威脅要起訴歐足聯、審計員和其他參與調查的人。最終,球隊與時任歐足聯秘書長因凡蒂諾達成了一項協議,達成了一個主要目標:避免任何可能傷害曼城的事情。

解密曼城禁賽背後的真相2:應對FFP的“創造性方案”——長弓計劃

但是歐足聯和曼城之間的談判根本沒有涉及到福德漢姆。當時的重點是團隊的贊助合同和其他被外包的公司實體的價值。換句話說,該團隊違反財務公平法案的行為遠比人們想象的更為惡劣。

直到第二年,普華永道會計師事務所才代表歐足聯對福德漢姆公司進行了更深入的調查。“這對曼城來說是一筆非常好的交易,”普華永道的一名分析師在與球隊高管的電話會議上指出。他補充說,他很難弄清楚“福特漢姆公司打算如何利用肖像權創收?”。俱樂部律師西蒙·克利夫回覆說,他不知道,因為福德漢姆還沒有向曼城展示它的商業計劃。另一方面,克里夫的一位同事聲稱,曼城之所以與福特漢姆達成協議,是因為“價格合適”。當然,這是俱樂部自己決定的價格。

福德漢姆事件揭示了曼城老闆規避歐足聯規則的“解決辦法”。曼城的管理層遵循了超級富豪的一貫邏輯。事實上,曼城的野心更遠大,以至於倫敦金融城的僱員一直試圖阻撓相關組織調查並控制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