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和靈山的暗中角力從來都沒停過,這一句化胡為佛太狠了!

書接上文,有朋友向筆者反應,說好的化胡為佛,為啥昨天說起了太上老君和孫悟空的樑子。關子邁得有點大了,抱歉抱歉!

咱們上回書說到,這觀音菩薩拿起玉淨瓶就要給孫悟空來個“今年鮮花紅不紅”,一方面表現出了靈山對天庭一方的善意,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擠兌天庭

——瞅瞅你們,看著自己的員工那麼辛苦地在下界幹活,竟然一個出手的都沒有!我們靈山不一樣,我們體恤員工,我們身先士卒,我就是那個瓶子也要砸死猴子!

天庭和靈山的暗中角力從來都沒停過,這一句化胡為佛太狠了!

為啥說太上老君的一席話,就暗中為天庭扳回了一局呢?

我們且看原文:

老君道:“你這瓶是個磁器,準打著他便好;如打不著他的頭,或撞著他的鐵棒,卻不打碎了?你且莫動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菩薩道:“你有甚麼兵器?”老君道:“有,有,有。”捋起衣袖,左膊上,取下一個圈子,說道:“這件兵器,乃錕鋼摶煉的,被我將還丹點成,養就一身靈氣,善能變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諸物;一名‘金鋼琢’,又名‘金鋼套’。當年過函關,化胡為佛,甚是虧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丟下去打他一下。”

畢竟太上老君乃是中國道教的原始金仙,這一段對話看似波瀾不驚,卻是暗雲湧動,與之角力。

首先道祖接過了菩薩的話頭,並且順著人家的意思,在互相表示友好的過程中,輕輕鬆鬆地將天庭看著員工苦戰卻不出手的尷尬化解開來。

“拉倒吧,你那瓷瓶也應該是個寶器,摔壞了多可惜了的?彆著急動手,我們天庭的子嗣,讓我幫他拿上頭功一件!”

而當被問及“你有啥兵器的時候”,道祖在介紹金剛琢實用價值的同時,又提到了兩個關鍵性要素:過函關,化胡為佛。

要理解這兩句的含義,咱們就得透過小說,照見歷史了。

現在廣泛流傳,亦最被大家認可的一種觀點就是老子即太上老君的凡間形象化身,而過函關化胡為佛的典故,正是在東漢時期廣為流傳的一種說法。

天庭和靈山的暗中角力從來都沒停過,這一句化胡為佛太狠了!

根據《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第三十》當中所載:

“臨兒國,《浮屠經》雲:其國王生浮屠(Buddha)。浮屠,太子也,父曰屑頭邪(Suddhodana),母雲莫邪(Māyā)。浮屠身服色黃,發青如青絲,乳青毛,蛉赤如銅。……此國在天竺城中。……浮屠所載與中國老子經相出入,蓋為老子西出關,過西域之天竺,教胡。浮屠屬弟子別號,合有二十九,不能詳載,故略之如此。”

而所謂的老子化胡,是指當時老子西出函谷關,到西域對西域人、天竺人等外國胡人實行教化的事。

畢竟前人對於歷史典籍的研究大多以典籍為主,並不能像我們一樣沒事挖個墳,再用遺棄測測碳14來做年代評測。所以我們且不論這部作品之中所沿用的“老子化佛”究竟是不是歷史真實事件。

還請列位想想,如果你是一個公司的主要領導人,合作伙伴來到你們的公司在表示慰問的同時,沒事就指導一下你自己員工的工作,換做是你,你心裡好受嗎?

天庭和靈山的暗中角力從來都沒停過,這一句化胡為佛太狠了!

為了在暗中角力這個環節扳回一成,太上老君終於隨口提了一句自己早先的光榮事蹟。

當年我西出函谷關,對那些胡人大張教化,後來他們尊我為聖,在天竺那個片區,他們稱呼我為佛。

你們靈山在我面前,不過是小字輩的。所以呀,別有事沒事就在老頭子我面前逞強耍能,沒有用……咱們兩方應該都是同氣連枝才對,你們靈山的那個主要負責人,來了天庭,不也得叫我一聲師父?

而提到前文說過的,太上老君為什麼不用金剛琢套走孫悟空的兵刃呢?

其實在我看來,人家老君對這件事本來是不想管的。要不是菩薩張羅著要用瓶子砸猴,那太上老君也不會掏出那枚金剛琢。

如若老君真的想除掉這隻猴子,且不論他的水杯、藥瓶、褲腰帶有多厲害,就用那一個能套萬物的金剛琢奮力一擲,豈非也足夠給這猴子做個開顱手術了?

整部作品看起來人物眾多,情節紛繁複雜,所涉的人、事、物不可勝數,但作者在任何一個角色設定、情節構思等方面都必然不是任意而為的。

天庭和靈山的暗中角力從來都沒停過,這一句化胡為佛太狠了!

猴子誤闖兜率宮偷食丹藥之時,老君在閉門講道,他真的不知道有個“小偷”進來了嗎?眾所周知,這老倌身居三十三重離恨天之外,每天也就煉煉丹、修修道來打發時間,清靜而無為。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闖進他的兜率宮裡,偷那麼幾斤丹藥吃,這世間得冒出多少個讓玉皇大帝撓頭的野猴子?

所以,猴子偷丹也好,還是後來的火燒猴頭也罷,在筆者看來,都是老君有意為之的。

正所謂,“人君之道,清淨無為”。

所謂無為,並不是無所作為;所謂的不爭,也並非是指凡事無爭。

作為三界規律的締造者,太上老君既然早已看到了結局,又何必出手旁加攔住呢?

而如果我們再以“靜心說”解釋這孫悟空大鬧天宮的事件,就有另一層奇妙的含義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