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這套房子送你,我給你一千萬作為賠償”“不需要!”

“喬小姐,檢查報告顯示你得的是白血病,已經是中期了,我們建議你立即住院治療。”

喬宛晴看著醫生遞給她的化驗單,鼻腔中兩道鮮血汩汩的流了下來。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對鼻腔中的鮮血彷彿渾然不覺。

“離婚後,這套房子送你,我給你一千萬作為賠償”“不需要!”

“醫生,如果治療的話,對我肚子裡的孩子有影響嗎?”喬宛晴微笑的抬頭,禮貌的問道。

“這個……你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造血幹細胞移植者,那就只能選擇化療,對腹中的孩子肯定會有影響的。”醫生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張乾淨的紙巾。

“我知道了,謝謝您。”喬宛晴接過紙巾,向醫生鞠了一躬,然後轉身就走。

“喬小姐,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顱內已經開始出血了,如果再不治療的話,你可能只有七個月的時間了……”

喬宛晴越走越快,絲毫不管醫生在身後嚴肅的警告,最後幾乎是小跑著出了醫院大門。

她拿著手中的紙巾準備將臉上的鼻血擦拭掉,卻發現自己整張臉已經被淚水和血水的混合液佔據,妝早已花了。

喬宛晴深吸了口氣,將手機從包裡拿了出來,顫抖著按下了那串牢記於心的數字。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喬宛晴彷彿換了一個人,絲毫沒有方才的慌亂,她鎮定的對電話那頭開口,“成楠,我想好了,我們就離婚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子,顯然是沒有料到喬宛晴竟然會這樣說,過了片刻,方才響起一聲冷冷的男音,“你想通了就好,我還在忙,先掛了。”

“等——等一下,成楠……”擔心他真的會結束通話,她連忙朝著話筒那邊喊道。“今晚可以回家吃飯嗎?”

“恩。”

男人答應後,電話結束通話。

喬宛晴吸了吸氣,提著手包,直接去了菜場。

……

蕭家別墅。

喬宛晴兩手提著購物袋,剛進門,視線就對上了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她的神色一驚。

“成楠,你、你怎麼就回來了?”

這個所謂的家,蕭成楠每個月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蕭成楠冷哼了一聲,身體向前傾,一隻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那份檔案。

“離婚協議書,簽字吧。”

此時,喬宛晴的視線才從男人的身上移開,落到茶几上,那幾頁白紙上。

原來,他之所以答應回來,是因為迫不及待想和她籤離婚協議,急著離婚後,迎娶她的姐姐喬靜好——

她抿了抿唇,點頭,“好。”

“我們離婚,七個月後,你生下的孩子歸靜好撫養。至於你,這套房子可以送你,我還可以給你一千萬作為賠償。”

蕭成楠面無表情的沉聲道。

他和她的婚姻,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場商業交易。

聞言,喬宛晴的眉心蹙起,緊張起來,“不,成楠,我不要房子,不要錢,我只要我肚子裡這個孩子。”

喬靜好那麼恨她,根本不會對她的孩子好。

見蕭成楠沒有開口,她繼續央求道,“以後你和喬靜好結婚了,你想要孩子,喬靜好可以給你生很多個。而我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只有這一個,唯一的一個。

後半句話,她咽回了喉嚨裡。

“離婚後,這套房子送你,我給你一千萬作為賠償”“不需要!”

“呵!”蕭成楠冷哼了一聲,“喬宛晴,你這樣的賤人根本不配養蕭家的孩子,懂嗎?”

是啊,她是賤人。

喬宛晴的心口一窒,像是堵了一塊石頭。

“可是……成楠,我求你了,別,這個孩子留給我,好不好……”她吸了吸氣,差點就要向這個男人跪下。

“不可能。”蕭成楠從沙發上起身,毫不留情的從喬宛晴身邊走過,“明天早上,我就要見到離婚協議書,否則,我就立即帶你去做人流手術,拿掉你肚子裡的孩子。”

門,砰的一聲關上,男人已經離開了。

喬宛晴像是經歷了一場硬仗,雙膝一軟,猛地跌跪在了木質地板上。

殷紅色的鼻血,滴滴答答的砸下來。

她連忙去捂住鼻子,可是血還是從她的指縫淌下來……

別墅裡的管家從廚房裡出來時,看到跪在地上的喬宛晴,嚇了一跳,連忙著急的跑了過來。

“少奶奶,你怎麼流鼻血了,我送您去醫院吧。”

“不,不要,我沒事。”喬宛晴連忙搖頭,她不可以去醫院,不可以讓蕭成楠知道,再過七個月她就沒命了,那樣,他更不會把孩子給她。

喬宛晴推開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上了樓,不想讓對方看見她的狼狽。

……

翌日。

樓下的吵鬧聲,將喬宛晴從夢中驚醒。

本來就是半夜才入睡的,現在又被吵醒,喬宛晴的臉色憔悴的很。

“喬大小姐,你不可以進去,少奶奶還在休息呢……”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這件事,你別管,我就是來找我妹妹的。”

話落,喬靜好領著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堂而皇之的從門外進來。

喬宛晴從床畔坐起,一雙眼睛警惕的望著喬靜好,“你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來看望我的好妹妹你呀,成楠哥說了,你要是不籤離婚協議,今天就讓我帶你去做人流手術。”喬靜好揚起紅唇,“剛才我看了,那份協議,你沒有簽字。”

“我不會打掉這個孩子的,這是成楠的親生骨肉。”喬宛晴皺著眉,雙手抱住小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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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搖頭道:“雷鳴聖音只有鞏固之效,沒有增智之力。你若不是熟讀《尚書》,哪裡能知其意?又如何破題?那雷鳴聖音也好,你才氣驚世也罷,都如同文寶在手,你若操控不得,如何使用?你能妙語破題,縱然是偶得,那也是因為你有使用文寶之能。你若再自謙,就是虛偽了。”

方運只好沉默不語,心中坦然承受。

王先生立刻借題發揮,對那五人道:“你們親眼所見如此奇才,以後還會為秀才前五而自鳴得意嗎?”

“學生不敢。”那五人齊聲答道。

王先生嘆息道:“聖道之路至艱至險,如逆水行舟,稍有不慎便是船毀人亡,勝者萬中無一。我景國學子無數,兩百年來,唯有陳觀海陳聖能成為第一人,其他人如何?都化成了黃土,留名者極少。你們若不信,我只問一句,陳聖當年在京試上一鳴驚人,考中狀元,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可又有誰記得第二名榜眼的姓名?”

五個秀才搖搖頭,別說一百多年前的榜眼,就算一百年前的狀元都記不住幾個。

方運卻低聲說道:“吳煥意。”

教室內鴉雀無聲。

“你說什麼?”王先生和顏悅色問。

“請恕弟子唐突,陳聖同年的那位榜眼名為吳煥意。”

王先生臉微紅,道:“就算知道榜眼,那探花呢?”

“趙霖甲。”方運無奈地回答。

王先生的臉更紅。

五個秀才強忍著笑意低下頭。

王先生自己憋不住,無奈地笑道:“你們想笑就笑吧。”

最年輕的陸宇和寧志遠捂著嘴笑起來,其餘年長的三人也面帶微笑,沒想到原本好好的講道理竟然變成這樣。

王先生並沒有生氣,溫和地問:“你怎麼會記住?”

方運道:“我前些日子買過一本記錄景國曆年進士的冊子,因為翻到陳聖的那頁,就記住了這兩個人,並非有意針對先生。”

王先生一擺手,豁達地道:“無妨。我這話就是激勵你們後輩而已,你連這都能記住,自然是大才,不需要我激勵也會踏上聖人大道。”

“學生不說了。”方運閉口不言。

王先生笑著點點頭,繼續開始仔細評判方運的破題,說的極為精彩,其他五個秀才連連點頭。方運能寫出這破題也是妙手偶得,經王先生分析,理解加深。

“離婚後,這套房子送你,我給你一千萬作為賠償”“不需要!”

一堂課很快過去,王先生離開。

方運正收拾書箱,陸宇道:“你第一天來,對文院不熟悉,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飯後帶你在文院走走,熟悉一下這裡。”

方運道:“也好,不過我先出去告訴我的隨從。”

“那我們一起陪你。”

六個人一起來到文院門外,方運讓談語三人回去吃飯,他留在這裡吃午飯,下午五點再讓他們來。

方運和五個同窗有說有笑往食堂走去。

州文院的食堂分官員和師生兩個大堂,飯菜實則一樣。

方運走進去,有種久違的熟悉感,跟眾人一起去排隊取碟碗筷。

六個人打完飯菜後找到一個空桌,圍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沒等吃完,五個人走了過來,五人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向方運拱手,問:“可是方運方雙甲?”

他的聲音不大,可方運本來就是大源府的名人,今天又有半聖告之整個大源府的人他有大才,讓許多人都向這裡看來。

方運一看,心想這頓飯又吃不好了,嚥下口中的食物,微笑著站起來,一拱手道:“正是在下。”

“你可願入我二班?”

“常萬緒你什麼意思!”陸宇惱了,站起來怒視常萬緒。

常萬緒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方運如此大才,我們十分仰慕,希望他能入我們班。”

“方運今天剛入州文院,自然要加入我們一年班。”陸宇道。

“方運乃不世奇才,一年的課程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三年的又太難,加入我們二年最合適。是吧方運?”常萬緒笑眯眯的,他身後的幾個人也笑著看向方運。

方運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年輕的陸宇和寧志遠生氣,其他三人都不生氣,那湯善越甚至和平常一樣笑呵呵。

方運隱約明白,州文院的秀才班之間應該有競爭,不過不會有生死大仇,大概是文比、鬥詩詞之類的。

“謝常兄盛情,不過我剛成童生,來州文院已經是一步登天,不能再好高騖遠,在一班就好。”

一班眾人非常高興,而二班的眾人則全都非常遺憾,看得出他們是真想和方運成為同窗。

常萬緒遺憾地道:“好吧,我們也不能勉強,不過希望兩班之間的文比不會影響咱們院生之間的和氣。有了你在,我們是萬萬不敢再跟一班比詩詞。”

“當然,以和為貴,大家都是景國子民,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而浪費心力。”

“那是。今晚我想宴請咱們秀才班的所有同窗,不知各位可否賞光。”

方運一聽知道沒有惡意,明顯是交流感情,於是看向一班的其餘五人,除了陸宇和寧志遠不太高興,李雲聰三人都點點頭,表示沒事。

方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一班就一起赴宴。”

“好,一言為定,放學後一起在正門,大家結伴去洗月樓。”

“一言為定。”

雙方拱手告辭。

不知不覺間,全食堂上百人都把目光投向方運,許多人竊竊私語,“方運”這兩個字出現的頻率極高。

方運有些不自在,不過仍然正常吃飯,吃了一口,問:“咱們一班和二班沒什麼吧?”

李雲聰笑道:“沒什麼,文院的老規矩了,為了防止後學自大驕傲,故意讓三個班一起考試、平妖或別的什麼,他們先成為秀才,又得舉人老師先教授一年,我們一年班自然處處落後,不過二班在三班面前也一樣。我們倒不是生氣,但被人壓著心裡總是不痛快。不過二班也知道輕重,不會真傷了和氣。等結業後,大家還是會相互照顧,畢竟是同窗同鄉。”

“那就好,說不定等大家結業了再談起這些年的事,反而會覺得有趣。”

李雲聰三人點點頭。

陸宇卻不情願地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每次看到常萬緒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不高興。”

方運笑道:“他要是讓你高興,那老師們就不高興了。”

“這倒也是。”陸宇小聲嘀咕。

突然,有人大喊:“可是方運方雙甲?”

方運扭頭一看,有六個人走了過來,他並不認識那些人,但其中一人身上穿著舉人服,猜到這些人都是舉人。

整個食堂突然鴉雀無聲,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看過來,有的人甚至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方運站起來道:“正是在下。”

一旁的李雲聰突然低聲說:“小心,說話之人叫莊帷,是柳子誠的姐夫,英社的重要人物。”

方運仔細一看,那人沒有絲毫怒色,十分平靜,應該不是為柳子誠報仇的。

莊帷沒用絲毫舉人的架子,一拱手,微笑道:“早就聽說方雙甲不凡,今日一見,好一個翩翩少年,盛名之下無虛士。”

“莊兄客氣了,莊兄才是一表人才。”方運道。

莊帷突然彎腰九十度,向方運深深作揖。

方運急忙側走一步稍稍躲開,道:“莊兄這是做什麼?”

莊帷起身後,無奈地道:“我替我的妻弟柳子誠向你道歉。我知道他慣於沾花惹草,每次見面我都會勸說他。我知道,他是對你的童養媳動了邪念,他不承認也不行,我向你說聲抱歉。但你說他要殺你,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我們認識十年,他或許有劣跡,但絕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方運面色漸冷,道:“莊兄在為柳子誠辯解之前,可否去濟縣問問魯捕頭,他可是親眼看到在我說了是聖前童生後,柳子誠仍然用紙上談兵殺我。我今日在府文院已經說過原諒柳子誠,但你若是汙衊我,那我只能收回這份原諒。”

莊帷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客氣,道:“他只是動用紙上談兵嚇你一嚇,你怎能說是殺你?”

“《景律》上,殺人未遂也是罪,你想顛覆《景律》?”

“他會蠢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連衛院君都想在大庭廣眾借半聖之手逼死我,他柳子誠蠢一下又有什麼關係?”方運毫不客氣回敬。

食堂裡的人只知道方運過了請聖選,大都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畢竟他們之前都在教室裡上課,所以方運這話一出,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