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唱過的歌——閨蜜和藍顏.24

四小時車程,去的時候是心情是逃避,放鬆和愉悅,時間很快;回來的時候,心情是平復,有收穫和欣喜,時間更快。高速公路的發展,再也沒有那樣的紅頭長途車,磨磨唧唧的四小時了,路程也大大地縮短了,但是,再也找不到當年的心情,還有當年的四個人了。網路上說,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以前的人,即使相隔千里,我仍知你,你仍知我;現在的人,即使近在咫尺,仍不能相知,更別談相互理解了。彷彿是通訊越發達,交通越便利,我們之間的距離就變得越遠。

這是二十多年後的回憶。

往事如煙,往事如塵,往事一幕幕。

長途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校門口,我跳下車,一眼就看見了小林正站著站臺上,像一朵微笑的花兒。接著,心怡下車了,她四處看看,有點悵然若失。忽然,小路上急急忙忙走來了劉湘陽,心怡臉色馬上多雲轉晴了。

劉湘陽說:“歡迎回來。”然後看了一眼小林,補充道,“這兩天這個時候,程正都來等車的,今天怎麼就剛好不在呢?”隨手拍了一下小林的肩膀,“還是你小子運氣好。”

小林還是微笑,笑容中多了一絲得意,很清晰呢。

他們接過行李,四人朝宿舍那邊走去。經過圖書館大門的時候,遠遠看見曉靜和程正兩個人背對著我們,正在花壇邊說話,樣子十分親密。心怡一臉的不快,拉著我的手,快速地離開了,感覺此刻走路的速度是往常的四倍以上呢。

“為什麼走這麼快?”我有些糊塗。

“不想看見圖書館門前的那兩個字。”

高個子劉湘陽趕緊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安慰道“看不見你了。”我好奇,偏要站定,偏頭去仔仔細細瞧瞧,有啥見不得人的,或者是哪裡來的異端,是不是借來老孫的金箍棒,一棒子狠狠地錘下去呢。

近視眼就是這樣,有心無力,看不清楚。小林也在一邊說,“別看了,是程正和——-”,他話音未落,我已經大聲喊起來“程正!”

曾經心怡調侃說,教室在七樓,你在一樓門廳說話,我們都能清清楚楚地聽得見。幸好當時環保部門對分貝值得控制不嚴,不然,你就會被當做噪音處理呢。由此可見,本人雖比不上河東的某些吼聲,但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好嗓門。

程正回頭,驚喜道,“你回來了?”一邊想要往這邊走,一邊不知道曉靜說了啥,他又停下來了。那一刻,莫名的火氣,明白了,原來,很多的時候,貌似是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原來她們說的不一定是對的啊,所謂的傳言,不要認真的相信,也不要擔心冷酷會傷害到誰人呢。

於是,我扭頭,比心怡剛才的速度還快了四倍以上,急匆匆地走了,後面跟著小林,心怡,還有劉湘陽。至於圖書館門前的那兩個人,後來怎麼樣了,也與我無關了。

車上期盼的好心情一點一點地低落,收拾好行李,小林有事情離開了。劉湘陽喊我們一起去吃飯。我一直愁眉不展,情緒無端地起伏,又有點不甘心。好像一場蹺蹺板的遊戲,一直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忽然掉落下來的一刻,有點莫名其妙的悲哀呢。

心怡本來走在中間,劉湘陽調節氣氛,把心怡拉到一邊,他走到中間,開始放聲高歌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還嫌事兒不夠大,還看看我,再看看心怡。

心怡哈哈大笑,眼角角里面都是開心的笑意,無聲地讚美他唱的歌,還有默許證明,歌詞的準確率。那一刻,忽然釋懷了,我指著他們兩個,也開始大聲地唱著“一邊是友情,一邊是友情,哈哈哈。”

沈從文致張兆和: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大概就是此情此景最真實的記錄吧。